餘額不足
“趙叔叔,難道真的沒有解救的辦法了麼?”
沈繼文看着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家長問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這條件要求相當苛刻,基本就無法實現。”
沈繼文見趙藥庭面露難色,便將他叫到一邊低聲問道。
“什麼辦法,趙叔叔不妨說來聽聽,說不定有解救的辦法。”
沈繼文道。
“如果在三天之內的話,用我的鍼灸就能將其醫治好,但是現在他們已經病入膏肓,僅憑一口氣吊着,鍼灸術只能夠使他們多活一段時間,但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如果能找到體內擁有真氣的人,在鍼灸的同時,給患者體內灌注真氣,刺激穴位,驅除邪氣,補充體內所虧損的元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將這三個孩子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但是,這擁有真氣的人我這一輩子僅見過一人,那還是二十年前的一個老朋友,如今早已經音信全無,到哪裡去找啊!所以,我能做的,只是延緩一下這幾個孩子的生命了。”
趙藥庭無奈地搖頭嘆息一聲道。
沈繼文略微一猶豫,說實話他不想暴露自己體內擁有真氣,但現在救人要緊,便低聲對趙藥庭道:“趙叔叔,要不讓我來試試吧。”
“你?...你是說,你的體內擁有真氣。”
趙藥庭質疑的眼神看着沈繼文問道。
沈繼文微微點點頭,算是默認吧。
趙藥庭見對方如此,心中大喜,重重地拍了拍沈繼文的肩膀道:“好。既然如此,時間緊迫,我們現在就開始。”
說完,趙藥庭就欲朝着病房走去。
“慢着!”
沈繼文道。
趙藥庭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麼事情麼?”
“趙叔叔,關於這件事情。希望您替我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趙藥庭鄭重地點點頭,目光坦蕩地道:“放心,這個我懂的。你擁有真氣,如果好好利用的話,前程不可限量。走吧。眼下救人要緊。”
前者在路過趙敏芝身旁的時候,對她點點頭,趙敏芝會意,從她隨身攜帶的挎包當中取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雙手遞給趙藥庭。
“他也進去?”
趙敏芝疑惑地掃了一眼父親身後的沈繼文。
趙藥庭點點頭,沒有說話,跟主治王醫師打好招呼之後,便徑直走入病房裡面。
進入房間之後,趙藥庭先是讓沈繼文將病房的窗簾拉了下來,在他這樣確保不會被外界的人看到,以免打擾他的心境。
而現在,劉振宇依舊處於昏迷當中。
趙藥庭慢慢地掀起被子,脫掉劉振宇的衣服,讓他的上半身赤裸,然後,趙藥庭打開長方形小盒子露出一排整齊的銀針,取出一根銀針遞到沈繼文手中,道:“你只需將真氣通過這根銀針灌注到對方體內,千萬不要動用半分力道來干擾我,否則的話適得其反,不但救不了他,還會要他的命。”
沈繼文本來還以爲對方要他通過手掌將真氣傳入劉振宇體內,但是一聽說是用銀針,心裡頓時就沒底兒了。
“不用擔心。你就全當自己的手臂不存在,跟着我的力道走就行。”
趙藥庭說完,讓沈繼文拇指跟食指捏住一根銀針,然後握住他的手,在沈繼文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飛快地一針紮在劉振宇丹田之處的氣海穴上。
“還不動用你的真氣!”
趙藥庭沉聲道。
沈繼文這才反映過來,一股真氣從丹田之處提起,經過手臂的筋脈迅速傳送到銀針之上,滲入劉振宇的穴位當中。
然後,趙藥庭輕輕地攆動着銀針裸露出來的頂端,一提一插,沈繼文緊記他的話,手臂除了真氣之外,絲毫力氣不敢用。
只見,原本昏迷的劉振宇四肢發出一陣輕微地抽搐。
然後,趙藥庭又從針盒當中,取出另外一根銀針,跟剛纔一樣,把着沈繼文的手刺入胸口處的膻中穴。
不過,這次在刺入的時候,沈繼文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奇怪輕柔的力道,從趙藥庭的手中傳出來,直達銀針頂端,細小的銀針針尖抖動起來,劃過的銀芒弧線,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銀花一樣。
嗤!地一聲長長地銀針刺入膻中穴當中,只留着針柄在外面,沈繼文的真氣也隨之灌注進去。
不過,在真氣灌注的過程當中,沈繼文很快就發現那顫動的針尖巧妙地將他的真氣分成九份兒,迅速滲入到劉振宇體內。
“咳咳...”
劉振宇頭一歪,發出一聲輕微地咳嗽聲,但很快又昏迷過去。
不過,此時如果認真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劉振宇的體表滲出一層細微幾乎不可察覺的黑色物質。
而沈繼文的眼角的餘光發現趙藥庭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看來這種手法,相當的耗費體力。
趙藥庭不敢有絲毫停歇,迅速地把着沈繼文的手將一根根銀針刺入劉振宇的身體上的穴位當中。
沈繼文雖然不懂鍼灸之術,但是對於人體穴位他卻是辨認的相當精準,當即就看着這些穴位分別處於任督二脈,分別是鼻下的人中穴,還有眉心正中的印堂穴,頭頂的百會穴,以及背部的處於腰際線上的腰陽關。
任督二脈乃是人體奇經八脈當中的一條大脈,如果這條大脈阻塞的話,就會導致氣血輸送不到位,生機逐漸泯滅。
短短的十分鐘過去了,趙藥庭施針完畢,已經是滿頭大汗,來不及休息,趙藥庭又帶着沈繼文醫治另外兩名中毒的學生。
因爲他們三人所中的毒是一樣的,所以,趙藥庭給他們施針的方法跟劉振宇一樣。
當醫治到最後一名學生的時候,趙藥庭臉色蒼白,持針的手都有點微微顫抖。
沈繼文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趙叔叔,要不稍微休息一會兒在施針吧。”
趙藥庭擺擺手道:“毒氣攻心只是瞬間的功夫,絲毫耽誤不得。”
說完,深吸一口氣,沉住手腕,確保手腕不在發抖之後,這才繼續施針。
到了最後,沈繼文的真氣已經給趙藥庭的力道配合的相當密切,而他也注意到,這等醫治對於他體內的真氣消耗也是相當巨大,如果不是炎陽真經步入中級的話,剛剛在公路上的一番激鬥,再加上救人,他早就累的虛脫了。
當他們二人從最後一間病房裡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
沈繼文自覺地走到趙藥庭的身後,在這起救人的事件當中,總指揮還是趙藥庭,他的話最有權威性。
看着患者家屬那急切的眼神,沈繼文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股自豪感,一種成就感。
“他們三個人的病情暫時穩住了,脫離生命危險。”
此言一出,患者的家屬一個個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噗通噗通!
相繼衝着趙藥庭還有沈繼文跪了下去。
“二位的救命大恩,我們在這裡謝過了!”
說完,這些學生的家長們包括王桂蘭老人就開始磕起了頭,磕得水泥地咚咚作響,擡起頭來的時候,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是青腫一片。
“跪!”
被視爲華夏最爲隆重的禮節,俗話說的好:跪天跪地,跪父母。
千金都難買一跪!
如今,他們將這種最爲隆重的禮節奉獻給了趙藥庭二人,可見在他們心中,已經將二人推到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
因爲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錢買什麼貴重的禮物送給趙藥庭二人,畢竟他們都是來自貧困家庭。
就在這個時侯,樓道的一個角落裡,一個黑影瞬間消失,躲進樓道里面,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四哥。不好了,那三名學生被一個叫趙藥庭的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