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理了一下鬢邊的秀髮,赤腳走上沙灘,躺在海邊的躺椅上面享受ri光浴。// //澳大利亞的氣候真的很伊人,布里斯班這裡屬於亞熱帶,靠近海岸的地方常年溫度在二十度左右,她在這裡生活了幾年,都不想回去了。夏婉玉閉着眼睛,太陽光讓她忘記一切煩惱,陽光灑在肌膚上的感覺,真好。
就好像是當初的吻一樣,嘴脣貼在一起的時候冰冰涼涼的,可是如果舌頭互相伸進對方的口腔裡面,卻又會感覺到津液的炙熱。那種感覺,如夢如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在太陽光下睡一個懶覺,夏婉玉閉着眼睛小憩了一會兒。她做了一個看不清楚的夢,睡醒時已經到了晚上時分,在她旁邊的躺椅上面躺着一箇中年男人手中正拿着一本歷史書正在看。這個男人是夏婉玉的鄰居,叫蒙虎,聽他自己說是個作家,寫小說的。
“就要回國了嗎?”蒙虎合上書,隨口問夏婉玉。
夏婉玉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說:“嗯,晚上十二點的飛機,下午睡個懶覺,晚上好有jing神。”
蒙虎笑了笑說:“這次回去不回來了?”
夏婉玉搖了搖頭說:“不會,這裡纔是我的主戰場,自然要回來看看。”
蒙虎沉思了一會兒,笑着說:“其實你不回來更好,你應該知道安祿山吧,他爲了讓唐玄宗放心,總是裝的特別貪得無厭,表現出只要給他錢,他就不會造反,因此玄宗認爲他對於權利沒有yu望。一個總讓人睡覺不放心的諸侯,皇帝總會想辦法殺了他。”
夏婉玉沉思了一會兒,咯咯笑了笑道:“大叔,你歷史小說寫多了吧,現在可沒什麼皇帝。”
“有皇親國戚。”蒙虎認真的說。
夏婉玉搖了搖頭,站起來離開,並沒有理這個鄰居。蒙虎也沒有多想,拿起手上的《烽煙盡處》的文稿繼續思考下一步的情節。
……
夏婉玉回到這座海邊小屋,聯繫了一下新奧集團總部秘書,吩咐了一些事情,又讓他們派一輛車過來送自己去機場。這才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有幾件衣服,還有一些項目資料書。除此之外,她真的沒什麼好帶的。
晚上十一點鐘,總裁辦派來了司機送夏婉玉到機場,並且幫夏婉玉辦好了登記手續。晚上十二點,夏婉玉登上飛機,飛機由布里斯班起飛,飛至悉尼,然後轉機上飛往國內的飛機,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抵達浦東國際機場。夏婉玉誰也沒有通知,徑直出機場上了出租車。司機也是個能侃的傢伙,夏婉玉一上車就問夏婉玉去哪兒,夏婉玉說了郊區看守所,司機就侃侃而談道:“儂是從外國回來的吧。”
夏婉玉輕聲笑了笑,點了點頭。
司機嘖嘖稱奇道:“我開了十幾年出租,就見過兩個像儂這麼漂亮的女人。”
“哦?”夏婉玉有些感興趣。
司機啐了一口吐沫說:“不過另一個帶了個孩子,年齡約莫比儂小,當時在車裡面大聲的哭,帶着一個三歲的孩子,看樣子是出國去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唉,當時那把我給心疼的啊。”
夏婉玉笑了笑,大嘴巴司機繼續說:“她那個兒子很有意思,三四歲都會說保護媽媽的話,而且名字也特別奇特,叫什麼笨笨。”
夏婉玉眉頭一皺,問:“犇犇?”
“哦,對,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寫,反正是這個音。”司機心直口快道。
夏婉玉眉頭皺起,心中升起一絲疑慮。下午時分,出租車抵達郊區看守所。夏婉玉徑直來到會見室,要求見我。看守所的管教大大咧咧說:“他屬於重點囚犯,沒有條子,不允許隨便見。”
夏婉玉笑着說:“你去問問你的所長,就知道我能不能見了,對了,我姓夏。”
管教半信半疑的去問所長,所長一聽有人要見我,頓時擺了擺手說:“我這邊沒接到消息,不管是誰,都不能見,這種事情還要問我,且。”
管教有些爲難,沉思了一會兒說:“所長,這是個女人,姓夏。”
“姓刁都不行。”所長說,話剛出口,眉頭一皺道:“夏?”
“對,很漂亮一娘們兒。”
“等等。”所長趕緊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一番通話之後,他的上級也需要上報,逐級上報,最後道了沈國強的桌子上,沈國強十分輕鬆的就下達了一個命令:“可以見。”隨之他也通知秘書,派市委一號車去迎夏婉玉,晚上在市委旁邊的酒店預備一桌,秘書趕緊去照辦。
消息傳回看守所,等了一個多小時的夏婉玉終於被恩准與我見面。
其實見到夏婉玉的時候,我有些意外,我沒有想到她會回來而且會回來的這麼早,畢竟案子還沒開庭。夏婉玉看着成了一個光頭的我,神se一緊,然後風情一笑,說道:“光頭,造型真拉風。”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說些什麼,看了看角落裡的行李箱,問她:“剛回來?”
夏婉玉點了點頭:“剛下飛機。”
我們兩個並沒有聊關於這個案子的事情,彷彿這個並不是看守所,而是一個簡陋的咖啡館一樣。實際上,所長也的確給夏婉玉上了一杯咖啡。夏婉玉從行李裡面給我拿出來一件短袖t恤,我當場脫下上衣穿上,整個人也jing神了許多。夏婉玉點了點頭,笑着誇讚自己:“看來我眼光也沒錯多少嘛。”
我有些尷尬,夏婉玉問我:“孫曉青怎麼樣了?你最近見過她嗎?”
我搖了搖頭,大大咧咧說:“不知道,我進來之後沒見過她,聽麗姐說還不錯。”
“真的?”夏婉玉想着出租車司機的話,有些疑惑。
我誠懇的點了點頭說:“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還能怎麼辦,高興一天是一天吧。”
夏婉玉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去,默默說了一句:“都好就好。”
這個時候我們兩個都還沒有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危機感,我不願意在夏婉玉面前出糗,夏婉玉則自負的認爲這件事情她能夠解決,可是更大的危險,卻正在步步朝着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