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了一晚上的蘇東坡當場怔在原地,而楊思思也注意到我們三個了。她只是怔了一下,然後就走出吧檯,笑着朝我們走了過來,衝蘇東坡說:“東坡,你怎麼來了?”
說的很自如,就好像是他們兩個以前沒有發生過那些事情一樣。我和張曉軍深吸了一口氣,拍了一下蘇東坡的肩膀說:“我們先離開了。”
我們知道,這種情況下,我們兩個在這兒,就是一個24K純電燈泡!
離開酒吧,張曉軍問我:“你說老二會和這女人舊情復燃嗎?”
我思考了一下說:“有可能!楊思思比以前成熟多了,如果楊思思爲了報答老二,那麼這個女人就會非常主動,只不過從現在看來,蘇東坡老媽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前程,那個網吧應該就是她開的!”
張曉軍壞笑了一下說:“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蘇東坡今天晚上要被她逆推啊!”
“有可能!”我說。
……
蘇東坡是在第二天早上聯繫我和張曉軍的。
他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在機場。
我們兩個趕過去之後,就看到了張曉軍和楊思思站在一起,楊思思懷裡還抱着一個孩子。半歲大,長的還湊合。畢竟是張超的孩子,張超在我們院系裡面也算是個帥哥。見到我們兩個來了之後,楊思思就走了。
我們兩個目送楊思思離開,然後逼問蘇東坡到底怎麼回事兒。
蘇東坡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昨天我們兩個離開後,楊思思就開車帶他回了楊思思租的公寓裡面。蘇東坡一晚上沒睡,就在楊思思的公寓裡面睡了一天。醒過來之後,楊思思已經做好了飯菜,蘇東坡吃了之後,本來想離開,結果兩人不知道怎麼開口,就聊起來這半年的生活。楊思思告訴蘇東坡,他老媽給了楊思思一筆錢,沒說數目。但是應該不少。
楊思思在生完孩子之後就開了兩家連鎖網吧,生意都還不錯,基本上兩個網吧每個月能爲她盈利十萬左右。而蘇東坡也說起了他參軍的事情,部隊裡面的生活沒什麼好說,可是楊思思卻聽的津津有味。
結果一不留神,就到了晚上九點多。
楊思思的孩子睡着了,蘇東坡看着楊思思的孩子問,孩子叫什麼!
楊思思回答了一句,蘇軾!
結果,天雷勾地火!楊思思轉身將蘇東坡壓在了沙發上,蘇東坡是個不折不扣的宅男,絕對新手。儘管閱盡島國動作大片,但是沒經驗啊。於是在楊思思的引導下,蘇東坡就這樣和楊思思水到渠成合爲一體。用蘇東坡的話說就是,哥當時什麼也不知道,然後就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地方包裹住了哥的小弟弟,哥低頭一看,原來是蘇軾出生的地方!
我們兩個果斷怒罵了一聲:“尼瑪!”
張曉軍歪着腦袋問:“你不是說是個女孩麼?怎麼叫蘇軾!”
蘇東坡說:“是個女孩,不過這是楊思思起的名字!”
我翻了個白眼說:“行了,曉軍,別問這個了。”
張曉軍撓了撓頭,我卻凝重着眉頭問蘇東坡:“你準備怎麼辦?和楊思思這事兒?”
蘇東坡沉思了一會兒說:“昨天晚上她就跟我說了,她和我之間就是炮友關係,我以後要是來上海,可以去找她。”
“你確定?你可別玩火啊?”我問他。
“我這不是玩火,而是在培養關係,楊思思能夠在逆境中走到今天,以後會簡單嗎?”蘇東坡反問我。
我突然一笑,不多說了!
其實蘇東坡比我要聰明,經過高媛媛和楊思思這兩個女人的洗禮,他的聰明不會被感情所羈絆。我想他這回應該能夠如魚得水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保重。”
離開機場之後,張曉軍回了菁菁伊人,而我則到了酒吧中。
我找到了姜霄這位山東響馬,我直截了當問他:“幫我分析一下現在上海的情況。”
姜霄只是沉思了一會兒,就擡起頭告訴我:“現在情況很簡單,你成功了,陸家妥協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這個,我是想和那些和我做過對的人算算賬。”
姜霄恍然大悟,呵呵一笑道:“陳妙妙在收拾資產,準備內斂。趙洪則在慢慢拉攏人,準備誓死捍衛自己的領地。至於陸家方面,你都已經收拾了一個遍了。高媛媛你收拾不了,你也不能收拾。”
我玩味一笑,道:“終於在這裡立足了。”
姜霄點了點頭說:“恭喜。”
我長舒了一口氣,對姜霄說:“不過接下來要擴張了。”
“我已經有計劃了,先將陸鵬舉的資產集中,特別是他的那個地下賭場。然後在慢慢擴張,你有老狐狸撐腰,又有黃子龍和你合作,在上海這個地盤上擴張,不是不難,而是非常容易。”姜霄說。
我點了點頭道:“這個不急,回頭再說。”
姜霄笑了笑,恭維了我一句:“山東響馬河南賊,事實證明,您贏了。”
我沒有笑,而是站了起來離開了。
開着車走在遍地都是高樓大廈的上海,突然響起了夏婉玉。兩年前,也正是六月份的時候,我還在爲了能不能在她手下討生活而擔心。而現在,我卻已經真正站在這個城市的頂層了,想要讓自己揚名這座城市,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擡起頭看了看上午的太陽,明媚無比。
忽然之間,我手機響了。
我邊開車邊從兜裡取出手機接通,電話裡面傳來夏婉玉的聲音:“還好嗎?”
我看了看太陽,將手機夾在肩膀上說:“還好,怎麼了?”
電話那端的夏婉玉抿着嘴猶豫了一下說:“孫曉青寫來的信,我看了!”
“我也看了!”我回答她。
在電話那端的夏婉玉沉默了,然後她問我:“你在幹嘛?”
“開車!”我如實回答。
剎那間,電話裡的夏婉玉哭了出來,我吃了一驚,一腳剎車踩下去,將車停在了路邊,將電話拿起來,問她:“你怎麼了?”
夏婉玉啜泣着說:“我剛剛纔知道你差點死了,你是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