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這一點,我並沒有去詢問她的手。我猶豫了一下問她:“那你這次回來,還回不回香港了?”
馬曉丹輕輕一笑說:“看情況。”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實話。自從馬長生死後,我對馬曉丹的感情已經沒有了。可是她現在再回來,我們再見面,真心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馬曉丹給我買了許多禮物,但是監獄方不讓她將東西交給我,所以她只好重新將東西帶走。並且問了問我案件的審理進度。
我想了想對她說:“案件的審理進度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夏婉玉在幫我。”
馬曉丹輕笑着說:“是她我就放心了。”
我思考了一下問她:“你貿然回來,這幾天住哪兒?”
“今天剛到,等一下準備住楊洋家裡,我們兩個也好多年沒見了,聊聊。”馬曉丹微笑着說。
她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會見時間很短,結束的時候我感覺有些奇怪,問馬曉丹:“你怎麼能進來見我?好長時間都沒人來看我了,他們都進不來。”
馬曉丹也感覺到奇怪,說:“我今天來了,申請見你,他們就讓我見了。”
送走馬曉丹,回去的時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終於停了。陽光照射在雪地上,銀裝素裹的監獄看上去也多了幾分人情味兒。
……
我也是後來知道,馬曉丹之所以能見我,最大的原因就是夏婉玉在澳洲的動作。夏婉玉回去是因爲她所管轄的牧場以及公司所屬的土地上的居民投訴她的公司污染環境,從而引發澳方政府的注意。對她的公司進行糾察,這個項目是國與國之間的合作,夏婉玉的公司是媒介。
現在在澳方發現鐵礦,自然不可能完全屬於夏婉玉的公司。肯定有一部分屬於澳方,而現在鬧出環境污染的事情,澳方則要審查她的公司。在審查的過程中,她發現澳方的官員想要藉着這個事情將她公司對於土地權的所有采取手段。夏婉玉敏銳的意識到,他們想要在當初擬定的合同中增加不許開採牧場的規定。
如果這條規定增加,那麼也就是說這個鐵礦將不屬於夏婉玉。而在當初的合同上面,則明確表明這一地區的開採權屬於夏婉玉。這裡面有鬼,夏婉玉敏銳的意識到。因爲在這件事情裡面,澳方並沒有損失,儘管鐵礦石的開採公司是夏婉玉的公司,但是這個公司是中澳合資公司,澳方也能拿到一部分錢。
其實就跟他們國內的公司開採是一樣的,再加上夏婉玉本身就是一個澳大利亞籍公民,由她來辦也不會損失國民經濟。但是如果現在非要因爲環境問題給合同上添加上這麼一條規定,那這個鐵礦將不再屬於夏婉玉。
夏婉玉看着來自澳方政府的環境審查小組官員,暗中安排人查他們的底細。簡單一查,她就發現了這幾個官員收到了很大一筆賄賂。賄賂官員不光國內有,國外自然也有。夏婉玉順藤摸瓜就找到了元兇,一個眼角狹長的中國男人。信息在夏婉玉這個層面已經不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她將男人的照片給人調查,不出三個小時,男人的全部資料就出現在夏婉玉的辦公桌上面。
眼角狹長的男人叫張龍,在首都衛戍區首長保安團工作,曾經保護過許多領導,並且他在經濟大學中拿到過一定的經濟學位,經濟頭腦非常厲害。衛戍區,夏婉玉輕輕笑了笑,這恐怕就是這場禍端的源頭。
這姐貪官容易解決,但是這個張龍卻不容易解決。
張龍滑的像一條泥鰍,夏婉玉根本莫不清楚他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夏婉玉找了五個美國海豹突擊隊退役特種兵尋找張龍,只要找到就殺死。可是他們連張龍的影子都沒有發現,這傢伙像幽靈一樣隱藏了起來。而且他還繼續破壞着夏婉玉在澳洲的農場,環境調查小組這邊也在催。
夏婉玉當機立斷,讓人將這幾名官員的腐敗內幕揭露出來。這五名官員隨即被澳方政府撤職,但是如果不解決張龍,夏婉玉絕對回不去。而她回不去,向家肯定要對我下手。到時快刀斬亂麻,她再回去可就晚了。
不過由於她解決掉了目前的威脅,沈國強讓了一步,讓我在看守所裡可以被人見。這也正是爲什麼馬曉丹能見到我的原因之一。
……
而此時,在非洲東部的肯尼亞,孫有波和林姽嫿隻身來到肯尼亞西部的加里薩。他們被霍華德派遣了第一個任務,殺死索馬里青年黨的一個領袖,讓·蔓沙。根據資料,這個蔓沙是索馬里青年黨的一個小領袖之一,英國人,隱藏在加里薩的一個民房裡面。
得到霍華德委派的任務之後,孫有波和林姽嫿就隻身來到了加里薩。並且找到了隱藏在民房中的蔓沙。這個女人住在加里薩郊區的一棟大房子裡面,平時深居簡出,房子裡面安裝了許多監控,而且裡面還有兩隻非常大的杜賓犬。大房子裡面還有十餘名黑人保鏢,有槍械衆多,門口處還有一門重機槍,能對任何闖進院子的人進行射殺。
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這名叫蔓沙的英國女人在索馬里青年黨中被人稱爲白寡婦,霍華德想拿她的人頭,恐怕和前一段時間的肯尼亞首都內羅畢的商場恐怖襲擊事件有關。美國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局勢給打亂,殺了白寡婦無疑會讓那些索馬里青年黨瘋狂,只有亂起來,美國人才有錢賺。至於這些黑鬼死不死,他們纔不管。
戰爭之王中尼古拉斯凱奇說過,世界上最大的武器販子就是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只要有戰爭,販賣武器就能夠獲得巨大的利潤,以及在戰爭的洗牌中,獲得高昂利潤。這恐怕也是美國爲什麼那麼熱衷於打仗的原因之一,只有世界局勢亂,纔能有錢賺。
當然,這個世界,專指中東和非洲第三世界。
在這裡,宗教和部落繁雜,礦產和資源衆多,有利可圖,纔有仗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