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錯愕地看着我,我將夏婉玉回來之後發生車禍的經過告訴她。
般若聽了之後,整個人像是蔫兒的茄子一樣,低着頭不說話。
她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我纔想起來她還餓着肚子呢。我趕緊讓馬曉丹去給她下了一鍋湯麪,等湯麪做好之後,她將湯麪吃完,連帶着湯也喝的一點都不剩。我看了看她,心中有些悵然若失的說:“吃飽了嗎?”
般若點了點頭。
我對她說:“這幾天你先睡在這裡吧,彆着急回去,也彆着急尋找殺人兇手。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着急也不行,只能等他們再出來。”
般若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我說:“我想見見老大。”
我帶着她到樓上臥室裡,結果我剛回去,就發現疲憊的夏婉玉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嘴角還帶着一點口水,似乎還在等着我回來。般若並未叫醒夏婉玉,而是站在一旁,無聲哽咽,表情有些奇怪,但是看得出來,她很難過,而且也很欣慰,就好像是老黨員終於找到了組織一樣。
般若睡在馬曉丹隔壁,將她安頓好之後,我纔回到臥室裡,看着躺在牀上已經睡熟的夏婉玉。原本我肚子裡那點慾望,也早已消失不見。脫下外套,輕輕將她抱在懷裡,她像是一隻受傷的貓咪一樣,躺在我的懷裡,鼻竇處傳來微弱的呼吸聲。
……
很奇怪,般若來了之後。
我的日子就又風平浪靜了。那次未能殺了我的殺手並未再次出現,反而因爲那次,我讓夏婉玉整天在家裡陪着馬曉丹,不讓她出門,怕她慘遭不測。實在是悶了,就由跟着馬曉丹一起出去玩,絕對不能單獨出去。夏婉玉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十分乖巧的答應我的要求。
而般若則陪伴在夏婉玉身邊,看着不認識她的夏婉玉,心中滋味兒不好受。她多次暗示夏婉玉她是般若,但是夏婉玉就是不認識她,這讓她十分無奈。般若年齡不大,大約比夏婉玉小上三四歲,年齡跟我差不多。般若也是個愛玩的女人,在我家裡歇息了兩日之後,她就實在感覺有些悶。
就去外灘那裡的夜店裡面玩,般若長相妖冶,大腿修長,整個人的氣質更是出塵出衆,在夜店裡毫無例外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明珠。而且這段時間來,她心情鬱悶。喝起酒來也不要命,不少自詡配得上般若的公子哥都過來想要請般若喝一杯。
不過這些心懷鬼胎的男人,都在般若的面前吃了癟。這位冷若冰霜的外國女人,對男人可真的很不客氣。運通黑卡往桌子上一放,那些拿着工商金卡的男人都灰溜溜的走了。而且般若號稱千杯不醉,別看她喝的再多,也別想趁着人家醉酒的時候下手。
在上海三四天之後,般若幾乎是夜夜宿醉。
看得出來,她受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她的這些行爲,我都讓劉計洋弄了一個人盯着。不是我不放心她,而是我怕再上演易容事件,我不明不白就被人給暗殺了。
……
今天,般若喝了半肚子酒水。
去上廁所的時候,碰巧聽到了旁邊的隔斷裡傳來女人的叫聲。刺耳的音樂下,女人的聲音並不算太大。但是般若卻聽得出來,這並不是女人的呻吟,而是女人的呼喊。般若眼睛一怔,一腳踹開廁所的門,迎面就看到了一個女人趴在馬桶上面,後面站着一個小痞子,戴了一個奇怪的帽子。女人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小痞子正在奮力的幹着女人。
看女人醉醺醺的樣子,估計喝了不少。
般若並不廢話,一腳踹上去,尖頭高跟鞋不偏不倚,正中痞子襠部的卵蛋。痞子慘叫一聲,整個人竟然到了高潮,發泄在女人的身體裡。但是估摸着,他這一次爽了之後,今後幾個月都難以再雄起。痞子轉過身就要罵人,般若卻是冷哼一聲:“FUCK!”
痞子眉頭一皺,般若轉身就走。
……
黨校裡的生活,相較於外面的花花世界,顯得十分無趣。每天上課學習見到的人,都是老古板,講的東西又都是讓這個世界笑罵的東西。這對於喜歡刺激與音樂的金雪兒來說,十分無聊。不過幸運的是,她的乾爹跟學校的副院長交情甚好,她每天晚上都可以去上海最豪華的夜店裡,體驗時尚前沿的生活。
不過今天,金雪兒喝的有點多。
閨蜜也先帶着男友走了,原本她尋思着在酒吧裡釣個凱子。結果陪人喝了一杯之後,就感覺有些頭暈。暈頭轉向間,被人弄到了廁所裡。她身上痠軟無力,被人弄也動彈不了,叫了兩聲之後,就徹底感覺到難受。被第一個痞子弄過之後,夜店裡的男人都聽說廁所裡有個逼長的特好看的女人喝醉了,套子丟了一地。結果金雪兒就在這裡,被一羣男人輪番弄了七八次。
等到最後被夜店的管理人員發現的時候,地上的套子丟了十多個,金雪兒癱軟在馬桶上,情況十分危險。
夜店的管理人員見怪不怪將她帶到了經理室,讓她躺在牀上睡醒之後,就將情況告訴了她,問她要怎麼辦。金雪兒能怎麼辦?憤怒的她最終智能哀求夜店方面不要聲張,她自己則雙腿痠軟的坐了輛車回黨校。
回到黨校裡,金雪兒也不去上課,而是躺在宿舍的牀上。抱着被子哭了一場,她哭自己運氣怎麼那麼背,不明不白被一羣男人給幹了,還不知道這羣男人都是什麼人。金雪兒儘管被人包養,但是她並不是那種私生活放蕩的女人,畢竟包養她的是個高官,要是被她乾爹之後,她肯定不會再有這麼優越的生活。
這也是她爲什麼不敢聲張的原因之一。
晚上,上了一天課的王穎麗從外面回來,見到了躺在牀上的金雪兒眼睛紅彤彤的之後,出言問了一句:“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王穎麗儘管跟金雪兒不對付,但是金雪兒這個人特別會交朋友,說話也甜,人也好。所以王穎麗並不討厭她,相反還感覺這個女人蠻不錯。現在見到金雪兒躺在牀上哭,就隨口問了一句。金雪兒心裡煩躁,就坐了起來,點上一支大衛杜夫女煙。蒼白的嘴脣顯得乾燥,將事情告訴了王穎麗。
王穎麗聽了之後,並未同仇敵愾。而是笑着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男人們見了可是真走不動道。”
金雪兒躺在牀上,感覺很受傷。
王穎麗出去給她帶了一份飯說:“明天就是週末,黨校不講課,我帶你去見識一下真正的上流社會。”
金雪兒眉頭一皺,轉頭看着王穎麗,目光有些奇怪。她自己在杭州好歹也算是上流社會的人了,即便是到了上海,她也是上流這個圈子的。這王穎麗說話,是不是有點誇張?再者說了,她自己曾經在橫店也演過一個女兒號,不管怎麼樣,在中國這片境內,她都跟上層沾邊。
不對,她就是上層社會裡的人。
金雪兒有些不服。
王穎麗卻笑着說:“這個社會,是分階層的。夜店只不過是有錢的城市人玩的。”
金雪兒有些不解。
第二天早上,王穎麗帶着金雪兒離開黨校,回到家裡隨便穿了一套衣服,整理了一下頭髮。金雪兒眉頭一皺,詫異地看着王穎麗說:“麗姐,你有點太隨便了吧。”
王穎麗笑了,金雪兒卻是爲了爭奇鬥豔,千方百計的給自己化了個妝。並且還穿了個鵝黃色的迤邐長裙,胸前的軟肉暴露在空氣中。王穎麗笑而不語,中午要參加的是一場午餐聚會,主辦方是夏天地產。王穎麗到場之後,八面玲瓏,跟人交談起來遊刃有餘,說說笑笑氣氛十分融洽。金雪兒跟在王穎麗身邊,看着周圍的一切,自己感覺有些陌生。
儘管這個午餐宴會的檔次不高,但是到場的人,卻着實讓她有些吃驚。
她平常也參加宴會,但那些宴會,差不多都是現在在場這些人的兒子舉辦的。舉辦的目的就是爲了約炮,當然她們參加也是爲了賺錢。現在一下子進入這樣正式的宴會,金雪兒實在是感覺有些受不了。她平時根本就不跟家裡那位乾爹一起參加這樣的宴會,而家裡那位乾爹也巴不得將她金屋藏嬌,不讓別人知道他有這麼個乾女兒。
金雪兒環顧四周,發現了不少她認識的人。
不過很可惜的是,別人都不認識她。而她認識的,只不過是這些人的兒子。
其中有好幾個,曾經還跟她有過露水之情呢。
宴會的正角兒出場了,是夏天地產的董事長。原來今天的午餐聚會是爲了宣佈夏天地產要進軍酒店行業的宣佈儀式,王穎麗離開金雪兒,自己走上去跟那個男人談笑風生。金雪兒獨自坐在一旁,吃着桌子上的東西,有點味如嚼蠟。
她心中很突兀的想,難道這就是富一代與富二代的差別?
旁邊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遞給她一張名片,上面寫的是某影視公司的副總。
看到這裡,金雪兒又笑了。
其實,富一代與富二代還是有相同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