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 涉江採芙蓉
“夫君,我們姐妹兩個好像有過這樣的生活。”兩‘女’喃喃自語道,目光中流‘露’着是遺憾。人在困苦裡,如何不羨慕那些飽食終日無所憂的富家公子小姐的生活。理
解啊,絕對理解。《滿庭芳·小閣藏‘春’》是詞人李清照的作品。詞人詠殘梅以自比,是她當時生活、感情的真實寫照,並充分顯示了她孤高清傲,不同流俗的‘性’格特
徵。全詞意境相諧,詞調低沉,風格深婉,語言輕巧,寫盡了詞人冷清寂寞的環境中所產生的深切感傷之情。可是這深切感傷蕭月和蕭秋水自然是忽略的,兩‘女’的目
光主要留在小閣藏‘春’、畫堂、江梅還有閒暇生愁的富貴人家小姐的生活。雖然此時兩個人的生活條件早已超越詞中‘女’子的生活環境。可是沒遇見自己之前的生活可是
算作悽慘。
看着這裡朝氣勃勃,重要領頭的還沒有二心。即使有也不是一個人能成氣候的,何況明年自己帶着學生來自己一切搞定。大哥大嫂兩個人和自己敘談一番後,看着
高芸肚子鼓鼓的。感應到不過半個月的事情,居然也是龍鳳胎。走之前還是要留點禮物給這未來的侄子侄‘女’,於是三‘陰’‘花’‘混’合其它幾種‘藥’材經過自己‘精’心煉製的一瓶
嬰兒沐浴‘露’給了高芸。看着這‘精’巧的‘玉’瓶,高芸也真是沒客氣當場打開還沒等鼻子湊上去。清淡至極的清香立刻讓她和大哥兩人神清氣爽,自覺身體輕快不少。高芸
趕緊蓋好,然後笑着看着自己:“好兄弟,這東西還有沒有?”
“那個啥,大哥,大嫂。每回沐浴一滴即可。還有啊,這東西千萬別說是我送的。因爲這是自己無意間‘弄’出來的,家裡的幾位都沒給……”說到這裡,忍不住不好
意思起來。
高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大哥道:“你看妻妾多了做男人有多難,有好東西都不敢聲張怕一個抹不平家裡鬧翻天。還是一夫一妻最好呢。”大哥只是點頭。只是高
芸話鋒一轉:“趙龍,你和雁兒好像勾搭上了吧。彼此郎情妾意很久,如今當着你兄弟的面,我呢同意你納她爲妾。省的兩個人一天到晚忍的辛苦……”
無語啊,這高芸真是好手段。不知道哪個雁兒怎麼樣,估計不是高芸的對手。只要本分些估計平安還是沒問題的,畢竟像自己家裡的小妾和子‘女’的地位只是比正室
略微差點的情況實在是天少。何況唐人天生的階級觀念還是衆人全部接受的,哪怕是身處地位低下的。典型的例子就像武則天再怎麼厲害還是要經過廢除李治原本的
皇后然後自己坐上皇后的位置才能發揮自己的野心和才華。才人的位置無論如何也是競爭不過皇后的,至於各個小的家庭妾室想要凌駕與正室之上不說家裡就是社會
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幸虧自己比大哥在婆娘面前的腰桿‘挺’的直了許多,幸虧家裡的三位正室沒有一個像高芸這般的。要不後院難得太平。第二日準備迴歸蒲州的時候,夜裡忽然大雪紛
飛。好在天亮的時候停止,地面足有一尺多的雪。幸虧修建的路面高出水平面許多,又是夠寬。只是原本哥叔海的一雙子‘女’俱是十七八歲,男的相貌英俊瀟灑。絕對
是少‘女’和少‘婦’的夢中情人形象,‘女’兒身材比自己略高一些。集豪放與美麗與一身別是一種風情。按說這般年齡的‘女’孩子早就爲人母親,只是這丫頭偏生生來七巧玲瓏
心。從十二歲起幫助父親兄長愣是幾年時間把一個最初五千人的小部落發展到今天這等規模。而強烈要求歸附自己的也正是這‘女’子的意思,可是這丫頭的眼神看着自
己卻沒有多少兒‘女’情長的意思。只有欣賞和佩服。
就連這回主動要求和自己一起回蒲州也是這‘女’孩子的主意,說好聽點是去大唐見識一番;難聽點是主動爲人質讓自己對她父親這個部落放心,從而真的幫助這部
落髮展。或者還有這丫頭自己說的和小侯爺學習一段時間後好回來和弟弟正好幫助部落。
馬踏雪地,發出咯吱聲音。姐弟兩個俱是一人雙馬,姐姐一身長的雪白羽絨服包裹周身。上好牛皮靴子裡面滿是兔‘毛’保暖效果真心不錯;弟弟其實和她這個姐姐相
差不過兩個月,名字叫做哥叔鶯歌姐姐名字哥叔飛翎。不得不說這姐弟二人即使在草原中身體也是健壯的,如此清晨寒風蕭蕭不見一絲寒意在臉上。雖說保暖措施比
普通人要好的多。
“小侯爺不愧是天神下凡,如此天氣衣衫如此而面‘色’紅潤我姐弟不如你多矣。”哥叔飛翎如此說話的語氣讓自己很是有點彆扭。“那個飛翎姑娘你還是按自己平常
說話的語氣聽着舒服些。”
雖然自己說話的語氣明顯夠小心的,哥叔飛翎依然生氣:“讓小侯爺見笑了。飛翎只是聽聞小侯爺的文學修養爲天下最,而一曲《男兒當自強》無論歌還是舞蹈每
回聽聞總是熱血隨之沸騰。而飛翎和鶯歌自小馬上生活不識詩書,所以這回想跟隨你身後學習。只是心裡自然卑微怕被你看輕,所以試着學習說你們大唐那些書生的
話語,”說道這裡,這位大姑娘羞澀的低頭,明顯反應過來:“莫非飛翎錯了,大唐書生根本不是如此說話?”
“飛翎姑娘的確錯了,若是書生如此說話我寧願不識詩書。只是令弟兒子纔出生不久就離家求學倒是很難得。”看着壯實的哥叔鶯歌笑着道,這傢伙一路上很是安
靜。要是不知道底細,誰能夠相信這傢伙殺人如麻草原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英雄。
“婆娘難產虧了小侯爺的茶水和白雲道長的妙手。而我草原每年數以千計的少‘婦’因爲難產而死實在可悲,聽過小侯爺晚些成親的好處後。我部落已經決定今後結婚
推遲兩年。‘女’子不到十六不許出嫁,男子不足十七也不能成親。可是雖然如此,難產而死的人也不過少些,終究還是有很多的。我聽白雲道長說,除了小侯爺的茶葉
外,鍼灸還有草‘藥’其它法子能夠解決少‘婦’的難產。鶯歌縱然對行醫不感興趣,卻是知道部落中有人感興趣的。只是堂堂五萬人的部落識字的一個也沒有,不過有十來
個入贅的大唐子民在部落中幫忙記賬、‘交’易事項。可惜鶯歌看這些人水平有限,因此想要和小侯爺學習等學成以後願意放下弓矢教導族人文化。如此一來白雲道長也
就沒借口不接收我哥叔部落的人跟着他學習醫‘藥’。”
“飛翎知道白雲道長說的是實情,不識字跟他學習醫學實在是難以有大的發展。其實不止這些,飛翎苦思塞外民族從匈奴到南北朝時期的各族入主中原都是如流星
般燦爛如流星般短暫消失。雖然有諸多緣由,終於還是沒有文學流傳凝聚部族的人心乃至輝煌到極點的時候就是悄然墜落的日子。”說到這裡哥叔飛翎目光中有絲惆
悵。這丫的在自己這個“主人”面前說這些,也不怕自己尋思她們這個部落是否真心歸附自己或者打算適當時機另立‘門’戶。
草原各族雖然也有‘陰’謀詭計,可惜直爽的多。就是些‘陰’謀和中原的高人比起來也太天真,這丫頭明顯的有口無心。不過這番言論倒是自己頭回聽說過,細細思量還
真是有些道理。
“風冷雪深,不宜快行,不如小侯爺就馬背上教導我姐弟二人一首簡單點的詩句。等休息的時候再學習書寫如何?”哥叔鶯歌目光平靜看着自己說道。“是啊,雖
然小侯爺的《‘春’江‘花’月夜》名傳天下,可惜我姐弟二人總是感覺不到其中有多好。反而不如那首‘男兒當自強’好,不知道對不對?”
我暈,不過想起來也是正常。只好點頭:“其實兩個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只是一個你們能聽懂,直入人心。確實是首好歌。可是‘‘春’江‘花’月夜’的妙處或許你們學
習一年後才能感覺到其中的妙處,等那時節再談論這些吧。現在教你們姐弟一首《涉江採芙蓉》好了。”
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