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12月,粵州雖然位處華夏南方,但是冬天的海風依然寒意十足,11月還是鮮花燦爛的粵州,彷彿一夜之間進入隆冬,各種花都謝了,包括生命力極其頑強的藍星花。
在遙遠的華夏西北之地,早已是凜冽寒冬,狂風呼嘯。《英雄》劇組已經進入拍攝地,但是因爲大風的原因,連續兩天沒能拍攝,一大幫人只能宅在酒店。
取景地在西北的一處自然風景保護區,但是平時居住在西北明珠——樓蘭城。
這座城市是中亞一帶規模最大,最爲繁華的現代都市,地處古爾班通古特沙漠。西北荒涼,爲了繁榮經濟,華夏政府在樓蘭古城舊址,花費巨資平地起高樓,沙中建都市,被成爲世界第九大奇蹟。
雖然地處沙漠,但是樓蘭城已經成爲世界娛樂之城,每年有3000多萬遊客專程來到這裡度假。賽馬、博彩、美食、購物是其四大經濟支柱,尤其以賽馬和博彩業爲世界之最。
古爾班通古特沙漠的邊緣是一片繁茂的胡楊林,穿過這片胡楊林,就是肥沃的西北大草原,那裡有大量馬羣,提供源源不絕的優質馬源。
張鈺等人在酒店呆的無聊,相約到酒吧喝一杯。
“樑喬不來嗎?”張鈺問組織者甄厲。
甄厲搖頭說:“阿健說在樑哥在打坐冥想,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阿健是樑喬的經紀人。
演技有很多派別,最主流的是方法派和體驗派,樑喬就是體驗派的集大成者。
所謂體驗派就是要將自身代入到角色,以第一人稱視覺演戲,這種方法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入戲難出戲更難,搞不好陷在角色裡無法自拔,精神錯亂。
樑喬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每天打坐冥想。光自己靜坐還不夠,每年7、8月份的時候,他會花費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遁入廬山東林寺,修身養性,清理一年來積蓄的煩惱絲。
他的這個習慣張鈺等人都知道,見怪不怪。
張鈺看了看,除了她和甄厲,還有李應、陳明,以及張益達。
張鈺:“那我們走吧,阿厲你帶路。”
來之前甄厲說帶大家去一家很有特色的酒吧,不一定要多麼高大上檔次,對他們來說,這些已經沒有吸引力。
甄厲愛玩,也很潮流,找來一個當地的導遊,這類導遊在每家大型酒店門口有不少,一行人戴着鴨舌帽,兜兜轉轉,來到一家藏在巷子裡的酒吧,室外安安靜靜,一進入裡面,立刻傳來尖叫聲。
張鈺眉頭一皺,甄厲說:“先進去看看,不好我們再走。”
陳明看着酒吧門口掛的匾額,走的是中國風,笑道:“酒吧取這種名字的真稀罕。”
幾人聞言看去,龍飛鳳舞的“虎山行”三個大字掛在頭頂。
這家酒吧竟然叫虎山行!
導遊是個18、9歲的小夥子,介紹道:“這家酒吧在我們樓蘭是相當有名的,幾位客人看到的虎山行三個字,既是酒吧名字,也是老闆的一首歌名,相當的了得,許多人專程從外地來這裡聽老闆唱歌,尤其是這首《虎山行》,說是鎮店之歌也不過。”
甄厲笑道:“老闆還是個歌手?照這麼說,他每天駐店唱歌?”
導遊:“唱歌是唱歌,但每天就唱一首,唱完就拉倒,怎麼請也不唱了。”
甄厲對張鈺等人說:“這就是飢餓營銷,一次性滿足了大家,大家就不稀罕了。”
導遊:“稀罕,稀罕,聽呼延老闆唱歌,聽不厭滴。”
陳明:“小哥聽你口音,江南人?怎麼到這裡謀生來了?這大老遠的。”
導遊:“這位客人好眼力,我江南浙省人,樓蘭是個好地方,趁年輕過來拼一把喏。”
陳明:“剛纔你呼延老闆?老闆姓呼延?”
導遊:“對滴對滴,老闆叫呼延小沙,就是樓蘭人,樓蘭人姓呼延的可不少。”
幾人邊走邊說,剛在包間落座,就聽到一聲震天響的虎吼,嚇一大跳!
“怎麼回事?”
“哪裡來的老虎?”
“音效嗎?太逼真了。”
……
導遊說:“別緊張,別緊張,這裡不是叫虎山行嗎,當然要有老虎,喏,就在那裡,關籠子裡了,安全得很。”
幾人紛紛看去,臥槽,酒吧的舞臺上真放了一個巨大的鋼鐵囚籠,此刻囚籠裡有一隻吊睛大蟲正在不安地四處走到,利爪在囚籠上嘩啦啦地抓撓,時不時對着人羣怒吼!
隨着一聲虎吼,現場尖叫聲此起彼伏,剛纔張鈺等人在酒吧門口聽到的就是這種叫聲,有害怕,但更多是興奮。
甄厲給足了小費,讓導遊不要走,就陪在邊上給他們介紹。
導遊小哥心知遇上了豪客,分外熱情,指着老虎囚籠邊坐着的爆炸頭青年說:“喏,那個就是呼延小沙,這裡的老闆。”
大家看去,光線不明朗,看不大清,但是應該年紀不大,身材精瘦。
甄厲問:“今天他還唱歌嗎?去問問看。”
導遊小哥:“不唱了不唱了,幾位來晚了。”
甄厲:“你都沒去問,怎麼就知道他不唱了。”
導遊小哥:“喏,你們看舞臺上的背景牆,老闆沒唱的話,背景牆上就是一幅猛虎下山的圖。”
甄厲一看:“什麼猛虎下山!現在是一幅小雞啄米的圖。”
導遊小哥笑道:“對哩對哩,老闆唱完就會把猛虎下山換掉,來過這裡的人都知道。”
甄厲:“真不唱了?”
導遊小哥無比確定地說:“真不唱了。”
這時,舞臺上的姑娘唱完了一首賣萌的《餵雞》歌,坐在老虎囚籠邊的老闆站起來,接過話筒說:“今天歌已經唱過了,本來是不唱了。”
說話的同時,背景牆上翻過一幅猛虎下山圖,三隻猛虎從嶙峋山嶺中翻越而下,現場頓時響起口哨和尖叫聲,明白的人都知道,這是老闆要唱歌了,果然……
“但因爲我要出去幾天,所以今天多唱幾首,往後幾天就沒了。”
甄厲:“這就是你說的不唱了?”
導遊小哥:“呵呵呵,唱,唱,還唱,幾位貴客來了當然得唱。”
“虎山行!虎山行!我們來就是爲了聽老闆唱虎山行的!”
“虎山行!”
“要聽當然聽虎山行,聽什麼餵雞!”
……
之前和呼延小沙坐在一起的還有三個人,其中一人問:“小沙真的打算去粵州參加那什麼《我最嘻哈》?那玩意兒靠譜嗎?”
“不靠譜我們去幹嘛!”
“你們?你也要去?瘋了吧~都去了,店誰管?”
“不是有你嗎,所以纔沒叫你呀,嘿嘿。”
“我%…*#@,你們真去啊?當初不是說不去的嗎。”
“這個《我最嘻哈》請來了雨相,會給冠軍寫歌,我們衝這個去的。”
“雨相?哪個雨相?”
“看吧,這就是我們不叫你去的原因,這些天你把店看好,花花也照顧好,可別瘦了,這小貓是我們的心肝。”
嗷嗚!!!!
花花隔着囚籠對三人一聲巨吼,把幾人驚得差點掉地上。
讓你們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