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0老公，咱能零存整取嗎？
“……”寧煙嚇了一跳，他這一問，倒是讓她越發心虛了，她怔怔地看着他，心想剛剛自己講話的時候明明聲音不大的，而且玻璃門的隔音效果那麼好，他不應該會聽到的呀！難不成，他真的知道了什麼？可是……不太可能啊？
寧煙糾結的模樣落到顧培衍眼中，倒更像是藏了心事一般，他眯起眼睛看着她，“看來真的有秘密？”
“……”寧煙心絃一跳，剛想要怎麼開口，就聽顧培衍又說道：“什麼秘密，能不能讓我這個老公也知道一下？”
他也要知道？
她還沒有想到，要不要告訴他呢！
以顧培衍的性格，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只怕對裴家會更狠，而如此以來，裴家人對顧培衍的恨意也會更大，只怕那些人也會更加窮兇極惡。這也是寧煙爲什麼不願意告訴他的原因。
“我……我哪有什麼秘密啊？分明就是工作的事啊！”寧煙否認，她當然知道顧培衍不願意她和韓莫有過多接觸，如今，也就只能拿工作來搪塞了！
“是嗎？”顧培衍定睛看着她，嘴角勾着一抹淺淡的弧，“可我說過，晚上的時間，你只能是我的！”
“……”
不等寧煙開口，顧培衍已欺身上前，直接將她壓在身下，低下頭，吻了上去。
“唔……”寧煙掙扎了一下，卻直接被某人奪了呼吸，這個吻又狠又霸道，像是帶着某種懲罰一般，咬着她的脣肉，讓寧煙欲罷不能。
寧煙知道自己今晚逃不過，可沒想到，某人就像一頭嗜血的獸，恨不得將她吐入肚腹。
而且，明明說好補償一次，那加一起就是兩次的，可爲什麼……還會有第三次……
結束的時候，寧煙氣若遊絲，可她卻仍然撐着力氣，幽怨地問向顧培衍，“你……你耍賴。”
一臉饜足的某人躺在她身邊，用手肘撐着那張帥到極致的臉，開口問：“怎麼說？”
“你……你明明說，補償一次的，可爲什麼……是三次？”寧煙氣息急促。
“呵……我的確說補償一次。”顧培衍低下頭，又湊近了幾分，“可是寶貝，那個前提是，你只接兩分鐘電話！可你接了幾分鐘呢？”
“……”寧煙頓時愣住，怎麼……居然能這麼算！
顧培衍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勾脣一笑，“不然呢？那要怎麼算？夫人要是想多給幾次，我也不介意！”
靠，他不介意！
她介意好嗎？
“……”
見寧煙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顧培衍笑道：“怎麼樣，要不要我告訴夫人一聲，你和你那位韓組長講了多久？”
不想知道！
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因爲她很清楚，時間肯定不止兩分鐘！
不對，是……時間很長，說出來，吃虧的只能是她。
“呵呵……”可是，顧培衍又怎麼會讓她如意呢？挑眉看着她，緩緩道：“十五分鐘三十九秒，四捨五入，夫人也就是欠了我八次！外加上你有秘密瞞着自己的老公，算起來怎麼也有十次了吧！所以，我今天也不過是在用自己應得的福利，夫人難道還有異議？”
“……”寧煙難以置信地看着他，這個男人，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這麼狡猾了？
她幾時答應他，以二分鐘爲單們，無限次地計數了？
這是誰定的規矩啊？憑什麼？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問出這些話，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不過，某人的讀心術一向厲害，他看着她，又揚了揚脣，“寶貝，別那麼不情不願的，其實這樣爲夫已經吃虧了！我這是粗略的計算，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倒是可以細細地算一下！”
寧煙一聽，立馬狗腿起來，柔軟的水臂一把摟住顧培衍的脖子，“培衍，我們是夫妻不是嗎？你還要跟我算那麼仔細啊！”
“嗯？”顧培衍看着她那狗腿且略帶撒嬌的表情，不疾不徐地哼了一聲，似乎很受用的樣子。
“老公……”寧煙繼續施展她的“美人計”
顧培衍斜斜睨她一眼，“嗯哼，十次難道不該是我得的？”
寧煙心裡這個氣啊，她還不是因爲擔心他，所以纔會跟韓莫打聽裴家嗎？說來說去，都是爲了他，他可倒好，不知道也就罷了，還藉機欺負她，以後……早晚有一天，她要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嘿嘿……”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寧煙衝他笑了笑，摟緊他的脖子，“是……是你該得的！不過，咱能整存零取嗎？”
一句整存零取把顧培衍逗笑了，他低下頭，在她寧煙的臉上親了一下，大方地說道：“行，那就整存零取！不過……我得通知那家成人店的小老闆，下個月，套子再追加一盒！”
噗……
寧煙頓時覺得，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經顧培衍這一鬧騰，寧煙也顧不上心塞了，她累極了，沒多久就在顧培衍的懷裡睡着了。
顧培衍卻並沒有睡意，他從牀頭櫃上拿了一根菸，卻並沒有抽，而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低頭看了看睡在自己身側的寧煙，最終把煙又放回進煙盒裡。
其實……之前寧煙的電話響起的時候，他就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韓莫兩個字，他的眼神一向是很犀利的，之所有不肯讓寧煙接，也有大部分原因是來自於打電話的那個人。
他太清楚韓莫對寧煙的心思，因而任何他與寧煙接近的機會，都會讓他覺得很不爽。
他本以爲不讓寧煙接電話，響一會兒，韓莫便會放棄，但沒想到，他卻像是在跟他對峙，寧煙不接，電話就一直響，顧培衍聽着那聲音，心裡不知道有多惱火。
最後在寧煙的堅持下，她到底還是接了，可是……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不想被他知道的話題，她居然不顧寒冷，跑到露臺上去接。
想來，寧煙也是知道他對韓莫的反感，因而看起來躲躲閃閃的，當然，他並不是懷疑自己的妻子，只是……他太瞭解韓莫，他太知道一直以來，他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不過，他早已不是從前的顧培衍，他不會給他一絲一毫對寧煙轉念頭的機會，這一次，他早就先下手爲強，寧煙是他顧培衍的妻子，這一點毋庸改變，他會讓韓莫知道愛而不得的滋味。
他曾經加諸到他身上的，他會十倍百倍地奉還。
與此同時，某高檔小區。
韓莫端着一杯紅酒，靜靜地佇立在窗前，月光如銀，透過玻璃窗鋪了一室，四下裡一片靜謐。
他搖晃着酒杯，任周遭的空氣染上甘醇的酒香。
緩緩喝了一口，紅酒的甘醇帶着微微澀意，灌進了喉嚨，一如他此刻的心，也是這般甘澀難辨。
今晚是每月一日的月圓夜，月亮又大又圓，好似玉盤一樣的掛在天穹之上，皎潔高遠。
月圓預示着人也團圓，可是……此時此刻，他依然是孤家寡人，他想要陪在身邊的那個人，卻從頭到尾都不屬於他。
今天寧煙問起裴家的時候，他確實是完全不瞭解，其實，後來寧煙說只當她沒說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一笑置之，不作理會的。可是……他卻堅持要幫她去了解清楚。
也許是他不想讓她失望，也許是出於一種執念，想着這樣至少可以多了一個與她溝通的機會，於是，他連夜請朋友幫他了解了一下，於是，他便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告訴她。
不料，電話撥出去，很久也不見她接起。
時間雖然並不晚，但是……那一刻，韓莫的腦海裡卻不由地聯想到很多個畫面，而每一個畫面都是跟顧培衍在一起的。
他承認，那一刻，失落的情緒襲捲了他，他明明知道在她沒有接電話的時候，他就該掛斷了，可被某種情緒操控着，他竟然第一次這麼任由自己爲所欲爲。
他拿着電話，就那麼一遍遍地撥着，一遍遍地聽着單調的提示音，卻是固執地不肯掛斷。
韓莫自認爲自己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自己該爲想得到的東西付出怎樣的耐心，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今天晚上，當寧煙不接電話的時候，他竟然失控了。
後來，電話終於接了起來，他聽到了寧煙急促而壓抑的喘息聲，那一刻，他的心幾乎沉到了谷底。
其實……他知道，顧培衍和她是夫妻，他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自然也要做最親密的事，可是……他想要的，不是短暫的歡愉，而是以後的長長久久，因而相比起來，他可以不在意她和顧培衍在一起的那些過往，他願意等，等到屬於她和他長久的未來。
但是，即使這樣告訴自己，在聽到寧煙的聲音時，他還是再次體會到了心痛的滋味，他終於知道，其實一直以來，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愛一個人自然是在乎她的全部，直到此刻，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部都是她與顧培衍在一起的畫面，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嫉妒的。
後來，他把他所知道的情況統統都告訴她，她雖然沒多說什麼，可他卻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她的憂慮，他再一次確認，她所問的事與顧培衍有關。
說完了裴家的事，他卻不捨得掛斷電話，便下意識地問她在做什麼，只想跟她多說幾句話，可這個時候，卻聽到了顧培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