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夫人是吧?”白鬱潔原本站起來的身體又坐了下來,看着卓母問道。
白鬱潔說老字的時候咬字的聲音特別重,讓卓母氣的臉色通紅,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白鬱潔的話,畢竟算起來,卓夫人應該是卓爾凡的妻子,她確實算得上是卓老夫人了,但是……這世上估計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被人說自己老吧。
看着卓母憤怒的眼神,白鬱潔不急不慢的接着說道:“五年前的事,我確實記憶不夠深刻,五年前的我發生了一場車禍,所有的記憶都失去了。”
白鬱潔雖然不知道五年前卓母認爲能讓她記憶深刻的事到底是什麼,但是白鬱潔猜測卓母應該說的是卓爾凡娶了凌憐夏,拋棄她這件事吧,畢竟根據她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五年前好像她真的跟卓爾凡是一對很相愛的情侶。
卓爾凡五年前娶的人不是她,估計以前認識他們的人都認爲她會很痛苦吧!
白鬱潔看着卓母身邊的凌憐夏,她正優雅的抿着咖啡,一舉一動都有一種貴族豪門的風範。
不知爲何,白鬱潔感覺心裡有點不舒服。
“車禍?失去記憶?”卓母驚訝的看着白鬱潔。
白鬱潔又將視線轉回卓母的身上,微笑着迴應:“怎麼,卓老夫人,不相信?”
對白鬱潔來說,卓母愛信不信!不管卓母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她都不在乎,她只是想把卓母剛剛對她的攻擊反擊回去。
就算卓爾凡回來了……她也不會將這個虧嚥下去!
白鬱潔看着站在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的卓爾凡,翻了一個白眼,對着卓母說道:“卓老夫人,至於你說我想當你兒子和你兒媳婦之間的小三兒這件事,你有沒有問過你兒子,我可沒有勾引你兒子,不說我已經失憶忘記了所有到底事情,根本不認識你兒子,就算我記得我也做不出插入別人感情的事。“
白鬱潔一口氣說了一大同,換了口氣,看卓爾凡依然保持站在門口那個姿勢,她看着想說什麼的卓母搶在她說話前接着說道:“我可是聽說五年前我跟卓爾凡可是很相愛的一對情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最後娶的不是我,想來一定是因爲某些人的原因吧!”
白鬱潔對坐在卓母身邊的凌憐夏有一種直覺的不喜,她想來想去覺得應該是她的錯覺。現在的她都已經失憶了,怎麼可能爲了卓爾凡那個男人吃醋!
但是,她剛剛的那句話聽上去爲什麼總感覺像一個吃醋的女人呢?
白鬱潔煩躁的甩了甩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卓爾凡,又看了一眼卓母,冷淡的站起身,說道:“卓老夫人,您兒子回來了,有什麼事請你先跟他求證了再來找我,我有沒有勾引您兒子,你還是先問問您兒子本人吧!如果他願意放我離開,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卓母聽到白鬱潔的話幾乎是驚慌失措的轉頭,看到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的卓爾凡的時候,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包。
卓母身邊的凌憐夏也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顫抖了一下,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但是如果有人能看到凌憐夏匆忙低下頭掩蓋住的眼神就會被嚇到,那是一種見到恨不得同歸於盡的仇人的眼神。
“對了。”已經走到二樓的白鬱潔突然停下回頭看着緊張的看着卓爾凡的卓母說道:“請你將侮辱我父母的話收回去,您怎麼說我,我都可以當屁給放了,但是不要輕易侮辱我的父母,否則……”
白鬱潔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卓爾凡直接轉身回到了房間裡。
她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也不記得她的父母是怎樣的人,但是她絕不允許她的父母因爲她的原因被人傷害,口頭上的也不行!
卓爾凡看着白鬱潔走進房間之後纔將視線轉移到卓母的身上,慢慢的走到白鬱潔剛剛坐過的位置坐下。
看着已經有一點坐立不安的卓母,卓爾凡冷冷的開口道:“你剛剛跟她說什麼了?”
卓母看着眼前這個由她親手帶大的兒子,心裡的氣憤突然就大過了對他的恐懼,卓母大聲的說道:“你就是這樣對你媽說話的嗎?你爲了這個女人將你媽和你老婆趕到國外,不准我們回來,現在我不過就是跟她說了幾句話,你就把你媽當犯人一樣審問,你是想爲了這個女人逼死你媽我嗎?”
“你不是犯人嗎?”卓爾凡直接冷漠的說道。
五年前的事他不知道一切,但是大部分他都知道。
比如,五年前,白父白母的那一場車禍讓白慕墨認爲兇手是他的車禍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當年白慕墨和顧亦白那麼積極的追蹤兇手,如果不是他使了手段壓了下去,現在卓母就不是坐在這裡跟他說話。
但是也是因爲他使用了手段壓了下去,使用白慕墨纔會認定當年車禍的兇手就是他。
卓爾凡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開和白慕墨之間的這個死結。
他不能跟白慕墨說出真相,最重要的就是即便他將真相說了出來,白慕墨也不一定原諒他,因爲雖然他不是兇手,但是兇手是他卓爾凡的母親這個真相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無論是站在哪邊他都爲難。
卓母聽到卓爾凡的這話瞬間就消聲匿息了,五年的那場她策劃的車禍是她這五年來的每天晚上都困擾着她的惡夢。
“卓先生,卓伯母剛剛並沒有和白小姐說什麼不該說的。”坐在一邊當了半天透明人的凌憐夏開口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很小心的掩去了眼裡複雜的情緒。
卓爾凡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轉回到了卓母的身上,直接說道:“以後不要來這裡了,如果有事找我可以打我秘書的電話。我會回卓宅找你們的。”
他的手機裡面只存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他也只會接那一個電話,就是這棟別墅的電話,其他的人要找他都是直接打他秘書的電話。
卓母知道這就是卓爾凡下的逐客令了,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你真的會回來嗎?”
“當然,我還要跟淩小姐離婚,一定會回來的。”他叫她們回來的原因就是爲了離婚,他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卓母聽到卓爾凡的這話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卓爾凡那眼神又小心的將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來日方長,她不能着急。
卓爾凡看着卓母和凌憐夏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又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的呆,伸手將管家招呼了過來問道:“小魚兒,她,今天在家做了什麼事?”
管家畢恭畢敬的將白鬱潔今天做的所有的事一件不落的鉅細靡遺的全都細細的報告給卓爾凡聽。
卓爾凡聽完揮了揮手示意管家可以下去了。
卓爾凡看着二樓臥室緊閉的房門想了想,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往二樓臥室走去。
卓爾凡扭開房門就看到坐在牀上拿着ipad玩水果忍者的白鬱潔。
卓爾凡慢慢的靠近她,一把將她手裡的ipad抽到,將她緊緊摟住。
現在他不將她緊緊抱着他就有點心慌,害怕。
接到管家的電話聽到卓母來了這裡的消息之後,他立馬就扔下正在主持召開的公司重要會議趕來回來,讓卓氏一羣高層主管驚訝的目瞪口呆。
因爲卓爾凡雖然最近在公司的時間異常的短,但是……這五年來工作狂魔的稱號也不是白來的。
“卓爾凡,你幹嘛啊?嚇死我了,走開!“白鬱潔正玩水果忍者發泄剛剛卓母帶給他的憤怒,沒想到身後突然一個人將她抱住,她歪頭一看才發現是卓爾凡。
“不走!”卓爾凡將頭埋進白鬱潔的後背悶悶的說道。
白鬱潔聽到卓爾凡的這個回答有點慌神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現在的卓爾凡有點……危險。
“卓爾凡,你在這樣,我就……我就生氣了!”白鬱潔威脅道。
卓爾凡輕笑一聲道:“生氣了嗎?可是我還是想這樣抱着你,只有確認你在我懷裡,我才安心,只有將你圈在懷裡,我才確定你沒辦法逃。”
“不會的,我不會逃的。”白鬱潔趕緊保證。
白鬱潔鬱悶了,他這樣是安心了,她不安心了啊!一個女人一個男人靠的這麼近真的好嗎?沒關係嗎?
“小魚兒,你就是個小騙子,總是喜歡騙我。五年前,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可是……你還是離開了我,五年。你知道這五年我怎麼過的嗎?”他一邊說一邊慢慢的靠近她的脣。
白鬱潔下意識的側開臉往後退。
“可是那又不是我故意的,你不要這樣……”白鬱潔委屈的說道。
她啜泣着,眼淚水都流出來了。
現在的卓爾凡感覺隨時可以把她吞吃入腹……
卓爾凡彷彿沒聽到一般,漂亮的薄脣慢慢遊移到了她的脣邊,接住了她即將滑落的淚水,一點一點的舔抵乾淨了之後才擡起頭看着白鬱潔說道:“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小魚兒,你覺得我對你會像現在這麼好嗎?”
像現在這麼好?
白鬱潔不懂了,他現在對她好嗎?將她囚禁在這個別墅裡面就是所謂的對她好?
那他的對人好的方式也太“特別”了,她白鬱潔自問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