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盟第236屆獵人大賽經過盛大的開幕式已經拉開了序幕,開幕式所有的隊伍都參加了,規模空前,效應驚人,華盟『政府』『主席』與上屆大賽的冠軍隊伍聞家代表先後上臺發了言。比·奇·中·文·網·首·發
蕭雲沉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觀看到谷川『主席』,現今有些發福的他讓人難以想象當年縱橫危險區闖下赫赫聲名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俊不禁。谷『主席』看上去很和藹,親切地與各參賽隊伍的隊長握手,笑眯眯地說着話,一點看不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可憑白地就讓人覺得他身後有隻狐狸尾巴在甩啊甩的。
谷『主席』甚至還拍了拍蕭雲沉的肩溫和地說:“你就是小華說的身爲馴獸師的半獸人吧,我看你的確有些馴獸的能耐,哈哈……我等着看你的表現。”
被親愛的父親當衆響亮叫出小名的谷鶴華同志:……
齊景霖與蕭雲沉的隊友同樣默默無語,這話怎麼聽都有些歧義,谷『主席』真的不是有意說出會讓人誤會的話的嗎?
齊景霖甚至反思了一下,齊家最近沒有得罪谷『主席』吧,貌似谷『主席』提出來的一系列政策齊家都很配合地執行下去了,畢竟谷『主席』的政策大部分是偏向民衆的而不是爲某些世傢俬人服務的。
開幕式之後是各支中低層的隊伍之間的擂臺賽,同齊家這樣的頂級世家與一級世家只要沒從原先的位置上跌下來,都是保持最終的參賽資格的,直接進入最後的決賽,所以先前的這些擂臺賽並不需要親自觀看,只不過齊家也有人關注這些擂臺賽,與其他勢力一樣好從中挖掘出有潛力的參賽隊伍加以拉攏發展成自己的勢力。
一邊繼續穩固實力一邊研究攝錄下來的一些有資質的隊伍的擂臺賽情況,大家坐在一起分析賽臺上各選手的表現以及他們的優劣。
同來的兩位八級獵人,有位叫齊新煙的中年人擔任他們此次的領隊教練,一邊觀察這些隊員一邊不時出聲提點一下,另一位八級獵人非齊姓,所以相比而言這位齊新煙更希望包括蕭雲沉在內的所有獵人都能拿出最好的表現出來爲齊家爭光。
原本他和另一位同伴對蕭雲沉都抱着質疑的態度,可這一段時間觀察下來,他們也漸漸察覺到了蕭雲沉身邊那隻魔蛛的異常,真的是二級魔蛛嗎?經此種種猜測,他們看向蕭雲沉的目光開始有所改變了。
蕭雲沉在自己房間中,狐王難得地從聖石空間中出來了,原本蕭雲沉一直在用自己的神識力量溫養聖石,要進一步融合後才能順利地開拓出屬於自己的空間,這個過程卻是急不來的,不過他也希望能在進入賽區前把空間順利打開,如此也好爲隊伍提供更好的服務。
蕭雲沉正要開口跟狐王說什麼,狐王卻先揮了揮爪子說:“你先別開口聽我說,”蕭雲沉的面『色』凝重起來,看狐王很嚴肅的模樣,“自進入帝都以來我就察覺到一股不一般的氣息,這帝都應當另外隱藏了一股力量,當你口中的那位谷『主席』的手碰到你身上時,我察覺到他身上的能量與別人有些不同,就是那日在帝京酒店碰到的那位半獸人也與他身上的氣息很相近。”
蕭雲沉大驚:“莫非跟狐王一樣的來歷?那他是認出阿綠的真實身份了纔會說出那番話?那狐王你呢?”
狐王擺擺爪子:“你先莫驚慌,只要我自己不曝『露』出來,憑那位谷『主席』的能耐還找不出我的存在,不過我不能像原先一樣肆無忌憚地出來搖晃了,除非離開帝都的範圍。”
聽狐王這般說蕭雲沉才冷靜下來,只要察覺不出狐王的存在就好,否則所有的底牌都曝『露』出來,他們就會像一口肥肉一樣被四面八方的力量給盯着,誰都想上來撕上一口。
“會不會是跟狐王你一樣來自你們那個高級位面或者有什麼東西掉落進這裡又恰好落在了谷『主席』的手裡?”蕭雲沉猜測。
狐王甩甩尾巴,他也在懷疑,看情形應當不是什麼高手過來的,否則那位谷『主席』傳遞過來的能量應當會更加純淨一些纔是,蕭雲沉說的兩種可能都存在,甚至他會想,會不會是他一年前那場逆轉時空帶來的附帶效果,又或者當初他落進這個空間裂縫的時候不止他一人過來了,還另有人隱藏了起來騙過了他的鼻子。
“還是先別曝『露』身份爲好,等着這次比賽結束,看這位谷『主席』會不會先聯絡你,如果他先找上來那可能是有求於你或是本王,到時也許就能知道真相了。”
“那要不要先與齊景霖說一聲?”畢竟齊景霖是知道狐王的存在的,不過是不知道具體來歷罷了。
“也可以,那小子畢竟手段比你多得多,靠他打探消息更容易一些。”這話說得是嫌棄蕭雲沉沒用了,蕭雲沉自覺也是,默默地『摸』了『摸』鼻子起身出去找齊景霖談話去。
齊景霖知道後同樣驚訝無比,他們齊家對谷『主席』也多有探究的,畢竟從一個普通人成長爲華盟受人景仰的『主席』本就具有傳奇『色』彩,谷『主席』雖然久不動手了,但至今許多世家都還記得他展現出來的驚人的戰鬥力,當年他拉起的那支獵人隊伍也在他參政的時候退隱了,不是成爲他的專職護衛就是隱在暗中保護他們一家的安全,那些人的實力同樣讓人不可小覷。
“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與你所說之事有沒有關係,”齊景霖說道,“谷『主席』一直致力於全民鍛鍊的計劃,逐步提高半獸人與自然人在華盟中的地位,據說由他主持的實驗室就在研究新的更加適合大衆的鍛鍊方法,聽說已經初步出成果了,一旦證實更加有效將會向整個華盟推廣開來。”
他也是垂涎蕭雲沉的修煉方法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蕭雲沉快速三級跳地升級,豈是普通之物,如果能獲得,也許他就永遠不用擔心會出現失去理智的一天,這樣的念頭總會讓他忍不住要跑去嘗試說服蕭雲沉與狐王,不僅是他自己,這也將是造福整個人類的事,但每每又按捺住自己,一旦被外界知道,那些瘋狂的傢伙會撕裂蕭雲沉的,恐怕到時就連齊家都護不住他。
不,更有可能是齊家內部就有些人先迫不及待地伸手搶奪了,所以他不能只爲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就置蕭雲沉的安危於不顧,那樣的他又和他鄙視的那些人有何區別,不過同樣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罷了。
所以他既希望蕭雲沉逐漸地嶄『露』頭角,又擔心他被其他勢力覬覷想要從他身上挖掘秘密,那些人的手段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如果谷『主席』真的也在走這條道路就好了,在他看來,完全可以和谷『主席』合作,想必谷『主席』爲這樣的動作鋪墊了許久,他既然敢推出來應當有萬全之策纔是。
可這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谷『主席』真的在做這樣一件事。
齊景霖讓自己冷靜下來,勸道:“這件事雲沉你不要有任何動作,如今我齊家已經推出了回春劑,如果你們的修煉體系真的一樣的話,我以爲谷『主席』會針對這一『藥』劑有所行動的,我需要跟我父親那邊聯繫一下,跟父親還有大哥好好商量一下,不過這樣一來就會有個對你不利的後果……”擔憂地看向蕭雲沉。
蕭雲沉聽明白了,說:“是我修煉功法的特殊也會曝『露』出來,對吧,其實我爸爸已經在修煉狐王給的功法了,我想狐王並不介意我給出其他的功法,在可以保證安全的前提下。”
造福於整個人類,這也是蕭雲沉希望看到的,當他走出彭城,接觸到的世界越來越寬廣的時候,當他看到安家廢墟基地內所謂的研究所利用活人進行人體實驗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能將狐王的功法推廣到全人類,是不是就可杜絕這部分野心家的令人發齒的行徑?他們再沒有明目可以進行這樣的實驗,卑鄙無恥地利用人類的身體。
後來與齊家接觸更加知道了雄獸無可避免又無法擺脫的困境,還有包括半獸人在內的無法控制體內獸『性』基因的一面,那一夜,體內的*控制自己的時候他尚可以在狐王的幫助下逐漸擺脫出來,可是他看得出,齊景霖那一夜過得並不好受,這就相當於強行壓制身體內顛覆一切的本能。
他也聽說了,有雄獸晉級不成功失去理智後屠戮了整座城市,雖然這樣的悲劇被華盟掩蓋了下去,但不能抹殺掉事實的存在,一幕幕血淋淋的現實,告訴了他人類的未來是多麼的渺茫,人類在變得強大的同時又是多麼地脆弱,稍有不慎,人類不是滅亡於異獸口中而是亡於自己的同胞的爪下。
“當然,這次,我會保護你的。”齊景霖堅定道,然後丟下有些莫名其妙的蕭雲沉轉身離去與他大哥商量事情去了。
蕭雲沉『摸』不着頭腦,齊景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次會保護他的?言下之意是什麼時候沒能保護住他?
蕭雲沉莫名地甩甩頭,擺脫掉這不可思議的想法,管齊家二少說什麼呢,目前來看,齊二少還是個非常正派的人,至少比他蕭雲沉有正義感沒有他這麼多的私心作遂。
蕭雲沉不知齊景霖打探的結果如何,在等待最終決賽的時候,他看到了夜梟的隊伍,令人驚異的是,鼴鼠也是這一支隊伍的成員。
當時雙方都在看臺上,正好迎面相撞,蕭雲沉瞪大了眼睛,鼴鼠也鼓直了眼珠子,不顧其他人在場,就把蕭雲沉拉到一旁說悄悄話。
“喂,沒想到真是你啊,我見到齊家的出賽名單還以爲看錯了呢,不過你實力怎一下子提升了這麼多,還是馴獸師?就是這隻小魔蛛?”鼴鼠一直以組織的情報能力自豪的,可落在蕭雲沉身上卻發現有些無力了,他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指要去逗弄趴在蕭雲沉肩上的阿綠,印象中不過是隻好吃的魔蛛。
蕭雲沉趕緊擋住他的手指,阿綠的爪子可比鐮刀還要鋒利,這手指頭不想要了?鼴鼠還以爲蕭雲沉小氣不讓他碰魔蛛呢,在他們這一幫子愛好詭異的人眼中,魔蛛這種生物是相當可愛的存在,他早就想逗弄逗弄了,可惜沒辦法也養上一隻。
“你們拿到最終的決賽名額了?”蕭雲沉直接問道。
“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隊伍,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夜梟。”鼴鼠得意洋洋。
“知道夜梟,不過沉寂了許多年,如今沒落到要靠兜售那些違禁物品來維持家業了。”
蕭雲沉也知道如何掐準別人的命脈,一句話說得鼴鼠臉都漲紅了,用手指暗戳蕭雲沉,氣鼓鼓道:“不帶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家大業大了難免開支也大了,總得想辦法自力更生不是。好吧,你想要知道些什麼?在不背叛組織的前提下,我可以免費提供你一些消息。”
蕭雲沉看了看鼴鼠,卻沒有開口,他倒是想知道有關谷『主席』與谷家的情況呢,不過鼴鼠真能提供?又會不會打草驚蛇?他還想知道安家這次想要耍什麼把戲,還想知道他父親是不是還活着,可惜這些鼴鼠也都無能爲力,所以也只是搖了搖頭說:“暫時沒有想知道的,恭喜你們隊伍出線,祝你們取得好成績。”
等蕭雲沉回到其他人身邊時,丁犇看着鼴鼠瞪直了眼睛,低聲驚呼道:“他真的是雄獸?他這副樣子怎那麼像……”接下來的話他沒辦法說出口了,任哪個雄獸被別人說成像雌獸都會暴起的,就算鼴鼠的外表再像雌獸,可他那身氣息卻沒辦法隱藏起來的,看看鼴鼠,再想想以前那個傲得不行的南風,丁犇忽然覺得南瘋子在鼴鼠面前算什麼啊,雄獸長成這副模樣也算人神共憤了。
齊景霖也有些驚訝:“他就是鼴鼠?”打過不少次交道了,但鼴鼠從沒在他面前『露』過真面目,所以這還是第一次他那張臉,齊景霖嘴角抽了抽,難怪一直要遮着他那張臉。
“嗯,他是夜梟的人,具體是什麼位置不清楚。”這身份也不用蕭雲沉隱藏,鼴鼠屬於哪支參賽隊伍一查就能查出來。
“原來是夜梟啊。”齊景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怎麼了?夜梟有問題?”蕭雲沉奇道。
“夜梟與谷『主席』之間的關係不淺。”齊景霖扔下一個炸彈,驚得蕭雲沉直挑眉,問:“你上次非常肯定地說谷『主席』背後站着的不是聞家,難不成是這個夜梟?可……”
“我也沒想到太陽城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組織會和夜梟有瓜葛,更沒將鼴鼠跟夜梟聯繫起來,他們一直隱藏在暗中讓人找不到他們的老巢,沒想到竟藏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你好像在這之前就知道他們的底細了?”齊景霖不禁苦笑,他當初也不過是以爲這是一羣興趣愛好特殊的人,而且他們在太陽城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原來是他一直小瞧了,或者說鼴鼠這些人隱藏得太深。
“嗯,”蕭雲沉不自在地點頭,“是狐王無意中打探到的,我這才知道,不過其他事情就不清楚了。”
“不過,這次夜梟的出場會和谷『主席』有關嗎?”
在沒有進一步的資料前,這一問題齊景霖也沒辦法解答,他也想知道呢。
蕭雲沉搜出夜梟隊的資料,五人隊伍中,他一眼就看到鼴鼠的信息,上面他叫沈正,名字與本人形象絲毫掛不上鉤,不過他的獸態倒就是鼴鼠,竟也是六級雄獸,明明在太陽城接觸時他的氣息還絲毫不顯呢。
鼴鼠作爲喜好生活在地底黑暗中的生物,天生就有隱藏氣息的能耐,以前在太陽城接觸時他也沒多在意,但可以肯定,那時他的實力並未達到六級。
短短時間內,大家的變化都挺大。
“看他們隊伍的資料,獸態都有些特殊,除了鼴鼠外,另外四個成員居然也是蚱蜢、螳螂、樹熊還有袋鼠,好像就沒一個是正常一點的,但他們的整體實力都在六級,就憑這一點就足夠醒目的了,我記得,谷『主席』的獸態也不是多麼驚人的。”齊景霖抽搐着嘴角看着這些人的資料。
“谷『主席』的獸態是什麼?”蕭雲沉翻了翻自己的記憶,居然發現沒有這方面的認知。
“想想那天碰到的他的小兒子叫什麼,從他的名字上很容易就可以推想到谷『主席』的獸態。”所以在外人看來谷『主席』是最寵這個小兒子的。
蕭雲沉想了想,試探地說:“是鶴?”
“對,長嘴鶴,可是,谷『主席』不管是年輕時還是如今都讓人無法將他與他的獸態聯繫起來,他在年輕時,被他的隊友們送了個外號。”齊景霖表情淡漠地說着,當然必須忽視他不斷抽搐的嘴角眼角。
“什麼外號?”
“……肥鳥!”齊景霖繼續嚴肅着表情,貌似在說着什麼最正經的話題。
蕭雲沉已經無法直視他的表情了,也不知道自己該擺出怎樣的表情。
肥鳥……
太毀滅形象了,難怪以前向來聽人們議論谷『主席』什麼的,卻幾乎不曾聽人說起他的獸態,是被官方故意遮掩了起來吧。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地說着谷『主席』的秘密,身後的齊景延與任康寧無語地對望,這兩人是不是太投入了,他們的齊二少也太不要臉了吧,靠着這種小手段來泡……半獸人?
像他們這般的,早過了對谷『主席』好奇的階段,谷『主席』的獸態是什麼形象,當他在『主席』一位置上坐穩後早就沒人太關注了,而且說實話,谷『主席』的肥鳥撲殺力還是很強悍的,敢笑話的早成了他的手下敗將了。
蕭雲沉也發覺這對話夠無聊的,把夜梟隊伍之前比賽的視頻又翻找了出來觀看,點開論壇頁面,也可以看到有不少有關夜梟隊伍的貼子高高掛着,有來自官方的也有來自民間的高手的各種技術分析。關於四大頂級世家的貼子也一直位於榜首,早就有人在下面開了盤,賭這次四大世家哪一家會位列榜首,從目前對各成員的解析來看,齊家是最被看好的,就因爲有齊景霖這個在各支參賽隊伍中實力最強的七級雄獸在。
也有不少人說蕭雲沉這個五級半獸人是拖後腿的,蕭雲沉之前在瀏覽時也不過一看而過,如果沒有阿綠在,他的確是拖後腿的,不對,他也壓根不會被齊景霖看中拉進隊伍中來。
當然也有不少人大罵齊景霖和蕭雲沉的,說蕭雲沉是抱大腿的,而齊景霖壓根就把這場嚴肅的大賽當成了兒戲,弄了這麼個隊員進來讓觀衆大失所望,這樣的人根本就應該被踢出賽事,主辦方到底是幹什麼的,讓這種人跑進來污染大衆的眼睛。
當然也有不少人力頂齊家與齊景霖,還有爲蕭雲沉說話的,說比賽未進行之前說什麼都是廢話,齊家二少根本就不是兒戲之人,將這樣的人拉進隊伍肯定有其不凡之處。
可當被問及會有什麼樣的不凡之處時,下面又啞了聲,因爲他們也說不出,說是馴獸師吧,不過蕭雲沉身邊一直亮相的只是一隻二級魔蛛,能發揮出什麼作用?除非它有特殊的召喚技能,能召喚出一大羣魔蛛羣出來。
召喚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