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俄在對德反擊戰中的失利並未能讓斯大林收斂一下原本囂張跋扈的性格,在還被德軍壓着打的時候,迫於外事壓力,在遠東政策遭到國內一致反對的時候,他還能選擇隱忍,但是現在,在德軍已經無暇東顧的時候,他覺得“是給那些畜生(人民委員)一些教訓,讓他們知道蘇俄是誰當家作主的時候了(這些講話,腳本悉數來自斯大林的秘密qing人維娜所著的《蘇俄高層的淫亂與殘暴》)”,是的,斯大林不準備再忍了,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一方面,他令克格勃加大了活動力度,開始全國範圍內的“抓蘇奸”,同時,他要求各部隊立刻進入一級戰備狀態,隨時準備爲維護蘇俄的領土完整而獻身。
與杜魯門召集會議還要聽取手下將領們的意見不同,斯大林開會,基本上就是他一個人在說,其他人則拿着小本子只管記。
“……美日一旦對中國動手,那麼就是我們收復遠東的機會,遠東那片肥沃的土地,我們怎能將他交給骯髒的中國人,朱可夫同志,如果戰事發生,我想讓你組建一支遠征軍,現在你告訴我,你需要多少人。”
與會的幾個將領中,朱可夫因爲在衛國戰爭中屢有傑出表現的原因,已經壓過鐵木辛哥等老將,成了斯大林最信任的將領,在斯大林看來,收復遠東是能夠史冊留名的美事,他將這個任務交給朱可夫,那是一種恩賜,在用遠東交換中國的軍事援助一事上,朱可夫當時是蘇俄將領中反對最激烈的,也因爲這個原因,斯大林認爲朱可夫必然會欣然接受甚至感恩戴德。
然而,他預料中的一幕卻並沒有發生,朱可夫並沒有立即迴應他的問題,而是左右掃視一下,這才慢慢說:“總書記同志,我以爲即使美日聯合對中國作戰,也並非我們出兵的最佳良機,。”
朱可夫所說其實是忠言,作爲一個對中國軍隊有過深入研究的將領,他清楚的知道蘇俄軍隊與中國軍隊特別是學兵軍之間的差距,所以認爲目前蘇俄軍隊並沒有戰勝中國軍隊的本錢,蘇俄軍隊目前最應該做的是加強訓練以及等待軍工提供性能更先進的武器。
可惜,斯大林的性格決定了其根本不可能給他說完的機會,斯大林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鷹隼般的目光緊盯着朱可夫,大聲咆哮:“並非最佳出兵良機,那麼你告訴我,什麼時候纔是最佳出兵良機,等中國人實現移民將遠東完全變成他們的土地嗎,中國政府正在向遠東地區大舉移民,這件事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當時不是最反對將遠東交給中國人的嗎,現在讓你去收回他,你又膽怯了,你的膽子就只有這麼大。”斯大林說着,用手大拇指掐住小指的指甲比出一個姿勢。
一個軍人被人形容爲膽子只有小指指甲蓬那般大小,沒有比這更過分的羞辱了,朱可夫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不過,礙於斯大林一貫的淫\威,他也只是臉變得通紅而已。
對朱可夫的不識擡舉十分不滿,斯大林看向另一個陸軍元帥,喊:“華西列夫斯基。”
華西列夫斯基站了起來。
斯大林徑直問道:“你怎麼看。”
“總書記同志,我同意您的推斷,這確實是一次難得的收回遠東的機會。”
“很好,那組建遠東遠征軍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華西列夫斯基同志,我希望你知道,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將是最高的榮譽。”
“是,保證完成任務。”
不同於杜魯門需要聽取手下將軍們的意見所以會議進程緩慢,有斯大林參加的會議基本上就是他的一言堂,所以進程奇快,杜魯門花了很長時間和很大的精力才說服了他手下的將軍們,而斯大林只是簡單的宣佈了幾條新的任命,蘇俄政府的遠東政策乃至中國政策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
“朱可夫,你不應該說那樣的話,你難道還不瞭解總書記的性格。”散會後,華西列夫斯基和朱可夫走在一起,他對後者說道。
朱可夫一臉痛苦狀:“華西列夫斯基,感謝你的關心,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手下的士兵去送死,難道說你覺得能打贏中國人。”
華西里夫斯基沉默了,稍後,他嘆息道:“可是,總書記已經下決心了,我的想法是,與其讓其他人去指揮可能造成慘敗,還不如我去,最少,我會在形勢不對的時候最大可能的保存部隊的元氣。”
“也只有這樣了,可是這樣的話會拖累國家的重建進程的,當前的蘇俄,我認爲首要任務是重建,讓國家從戰爭創傷中復甦過來,華西列夫斯基,你在西線和中國軍隊接觸得少,我告訴你,中國軍隊今非昔比啊,單兵素質、士氣、武器裝備,可以說我們每一樣都不佔優勢。”
華西列夫斯基略略吃驚,追問道:“差距真有這麼大。”
“你以爲德軍戰力如何。”
“很強。”
“可是他們在中國軍隊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古德里安你知道的,德國的坦克裝甲兵之父,可是,他居然被中國的二流部隊給活捉了。”
“你是說中國遠東遠征軍只是一支二流部隊。”
“中國遠東遠征軍的前身是中國西北軍,也就是馮玉祥的部隊,馮玉祥和西北軍你總知道的吧,在中國連東北軍都不如,。”
“不可能,不可能,要是這樣,那學兵軍得強大到什麼程度。”
“我開始也不信,但這就是事實,中國遠東遠征軍的總司令張自忠你聽說過的吧,之前在西北軍頂多也就只能算是一員虎將,可是縱觀其在我國作戰的表現,引用中國的一句諺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不是有美日當前鋒嗎,中國總共就這麼多軍隊,。”
“華西列夫斯基,我開始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後來我想到一件事,馬上便不敢這麼想了。”
“什麼。”
“流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