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嘉輝拳腳如風,森喬松還沒反應過來,出言不遜的雄風中尉已經被揍得趴在了地上。“閣下,您是故意來生事的嗎?”另一個雄風少尉吼道,也朝鄒嘉輝衝了過來。
鄒嘉輝冷笑:“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八格!”雄風少尉大叫着,將槍朝身後一背,向鄒嘉輝發起了猛烈進攻。
森喬松此時已經緩過勁來,意識到事情鬧大以後對自己絕無好處,他完全換了一副嘴臉,苦口婆心的勸道:“兩位,有話好說,千萬不要動手——啊——”還千萬不要動手呢,那個雄風少尉比那個中尉更慘,被鄒嘉輝一腳踢斷一根肋骨,人躺在地上,疼得汗如雨下,臉都皺到一起去了。
中尉看到這一幕,不禁睚眥欲裂,他拿起掛在胸前的哨子放在嘴裡,拼命的吹了起來。
尖利的哨聲響起,正在訓練的雄風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他們迅速的將鄒嘉輝還有森喬松以及倒地的兩個雄風圍住,然後讓開一條小道,放一個少佐走上前來。
那個少佐眼神陰鷙,先是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個雄風,然後看向森喬松和鄒嘉輝,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殺氣。森喬松不自禁的往右移了一步,站得離鄒嘉輝近了些。鄒嘉輝卻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菸來,施施然點燃吸了一口。
“是你打傷了我的人?”少佐伸手一指鄒嘉輝。
鄒嘉輝平靜的和他對視,回道:“怎麼?不服氣嗎?”
“八格!”少佐身後,一羣雄風齊聲罵道。
少佐舉起右手,所有雄風立刻噤聲,轉拿欲擇人而噬的目光緊盯着鄒嘉輝。少佐眼睛微微眯起瞪着鄒嘉輝,說道:“如此說來,閣下是存心來找碴的了?好吧,我滿足你的願望,報上部隊番號還有姓名職務吧!”
“木更津航空聯隊!橋本三郎!少佐!”
“雄風特種部隊!鈴木先道!少佐!請——”
鄒嘉輝露出輕蔑的微笑,舉起右手食指朝鈴木少佐搖了搖,道:“你的一個人的不行,一起上!”
“八格!”鈴木的衆手下大怒,不少人激憤難忍就欲衝上來。
鈴木則再慎重的打量了鄒嘉輝一番,然後喊道:“伊藤後一郎,渡邊喻義,小林木刀——你們一起上!”說完退向一邊。
三個雄風走出了隊列,兩個上尉一個少尉,他們取代了鈴木的位置站在鄒嘉輝對面,三個人先齊齊朝鄒嘉輝一鞠躬,然後對視一眼,同時輕喝一聲就衝了上去。
同時遭到三個人的進攻,鄒嘉輝絲毫不亂,他先對森喬松說道:“森,你退遠一點!”然後身子微微往下一挫,兩拳轟了出去。
在兩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四隻拳頭對撞在一起,令人牙酸的“喀嚓”聲中,兩個出拳的雄風齊齊慘叫一聲,然後捧着自己骨折的手腕急急的退了下去。
鄒嘉輝夠霸道,一上來就是硬碰硬。而他一雙拳頭同時和兩個雄風對壘,不僅沒落下風,而且一下子就將兩個雄風的腕骨擊斷了。
三個雄風出手,兩個出拳一個出腿,四隻拳頭相撞的下一瞬,鄒嘉輝右手趁勢一收,一記肘錘重重砸在踢向自己腰間的那條腿的腳面。出腿的雄風跟着發出一聲慘呼,一屁股坐在地上,收回腳去雙手抱着,看樣子也受創極重,似乎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能力。
三個格鬥好手一照面就被擊退,而且各自負了重傷,鈴木以及一干手下既驚且怒的同時,心底升起一股寒氣,看向鄒嘉輝的目光便完全變了。
森喬松本來還爲鄒嘉輝捏了一把汗呢,此時見他沒費什麼勁就獲得了勝利,受到感染,情不自禁的脫口呼道:“好!”然後,觸到雄風們噬人的目光,他下意識的再退後一點,舔舔嘴脣不出聲了。
“雄風!不過如此!”鄒嘉輝輕描淡寫的擊敗了三個雄風,臉上掩飾不住的得色,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鈴木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忽然,他重重的一揮右手,森然說道:“諸君,爲了雄風的榮譽,決死吧!”
“閣下?”他的身後,一個上尉問道。
“出了事我負責!”鈴木咬牙切齒的道。
森喬松聽得小心肝一緊,趕緊說道:“大家都是帝國軍人——”
鄒嘉輝不等他說完,轉身將他往旁邊一拉,道:“森,這不關你的事,你到一邊看着就好。嘿嘿,今天我要讓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徹底知道帝國海軍航空兵精銳的厲害!”
鄒嘉輝堵住了雄風營地的大門和雄風大打出手,其他的六個狼牙一邊吃着早點一邊不時借望遠鏡看上兩眼,花毛看到將近三百個雄風將鄒嘉輝完全圍住了,羨慕的同時又有點擔心,對顧友亮說道:“頭,鄒黑太託大了啊!不會出事吧!”
“沒事,如果只是比試拳腳,除了郭司令和那些個武術世家出身的教官出手,否則誰能傷到鄒黑。你們可別忘了,他練的可是鐵布衫!”
“鐵布衫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啊!要是小鬼子蜂擁而上將他往下面一壓,他再大的本事也不中啊!”棍子道。
“沒事的,看到邊上的那個鬼子沒有,他一定不會袖手的,只要有人勸架,嘿嘿,最後那幫鬼子就是白挨一頓揍!”
事實證明,花毛和棍子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雄風那幫鬼子自始至終就沒想過使用無賴戰術。他們三三兩兩的衝上去想要光明正大的擊倒鄒嘉輝,其結果和送上一堆人形沙包毫無區別——鄒嘉輝火力全開,遊走在鬼子隊列中,每一拳每一腳下去,必有一個鬼子躺倒在地,而其中,有遇到對他下死手的,他會毫不客氣的報之以李,好嘛,一個個鬼子手斷腿折的倒在地上,五分鐘不到,鄒嘉輝的身周就躺倒了一片鬼子。
鈴木先道很識時務,他遲遲沒有加入戰場,結果在旁邊是越看越心驚,心裡面僅存的一點傲氣也被消耗乾淨,很快便失去了鬥志——“八格!我怎麼沒聽說木更津航空聯隊有這樣一號人物?這還是人嗎?完全,完全是鐵打的啊!”
鄒嘉輝此時臉上破了好幾道口子,一隻眼瞼也腫成了熊貓,身上的衣服更是七零八落的,不過卻沒受什麼實質性的傷。鐵布衫的名號可不是蓋的,一般的打擊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而如果被他擂上一拳或者踢上一腳的話,那不是骨折就是吐血,這然鬼子們越來越膽寒,手腳也就越來越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