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帶隊的是個少佐,名叫長野村仁。??.?剛發現學兵軍影蹤的時候,這個小鬼子也着實被嚇了一跳。無論是在華北還是在西安,抑或是江陰,日軍在學兵軍身上吃盡了苦頭,如果在江陰要塞一戰前,日軍各部還渴望與學兵軍一戰,以外皇軍找回榮光的話,現在,在日軍內部,儘量別和學兵軍死磕已經成爲了一個默契。所以,在耿長鳴等二營官兵看來,日軍後來的舉動就有些搞不清除了。明明還佔着優勢呢,他們竟然選擇了撤退,主動讓出了陣地。
“怎麼回事?不對頭啊?”
營指導江才人通過望遠鏡確認日軍確實在撤退之後,如此說道。
耿長鳴想了想說:“難道說這部分日軍只是僥倖闖進來的?他們的大部隊根本沒跟上?嗯,得趕快把這個情報反饋給司令部。”
一刻鐘左右的時間以後,歐陽雲看到了這份電報。他並不知道日軍先頭部隊之所以撤退其真實的原因乃是被嚇跑的,還以爲已方的行蹤已經被日軍掌握了。拿出作戰地圖仔細的看了看,他命令單人雄派出一個小隊前往鎮江,務必要抓個舌頭、套點翔實的情報回來,等有了情報再作詳細的佈劃。
單人雄領命去了,歐陽雲一邊讓部隊繼續開拔,一邊給狐瞳總部發了封電報,讓江浙兩地的狐瞳各小組迅速朝混編軍靠攏,希望藉由他們之口獲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到了中午,單人雄親自帶隊的狼牙小隊還沒有回來,一封加急電報從廣東發到了混編軍司令部,其時,歐陽雲正在吃午飯,忽然,值班參謀一臉沉重的走了過來。他拿着電報的手甚至有些顫抖,嘴脣哆嗦着道:“司令,狐瞳總部發來了一份戰報——日本人真他媽不是人!”
歐陽雲從他的表情上便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接過來看了看,忽然站起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電報是木劍蝶親自簽發的,轉述了在松江城還有蘇州城狐瞳特工發回的電報,稱:兩城被攻陷後遭遇日軍屠戳,其中,松江城十萬居民無一倖存、蘇州城三十萬人僅倖存幾百人。狐瞳特工在發回電報以後,引爆了炸藥和近身的日軍同歸於盡……
這份情報上所敘述的,在那個時空的歷史書上有記載。但是,儘管歐陽雲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禁不住義憤填膺。將這份電報摺疊起來,小心的放進貼身口袋,歐陽雲在心中暗暗發誓:這筆賬,老子總有一天要討回來!猛的一揮手,他對李漢魂等人說:“不等單人雄他們了,直接兵發鎮江!不能任由小鬼子撒野!血債肯定要血來償!”
“好!”李漢魂剛纔也有看到電報內容,沒有絲毫猶豫,他答道,然後便去整合隊伍去了。
幾乎同一時間,鎮江城正在戰火中呻吟着。在離著名的景點金山寺大約兩百多米的一個廣場上,幾十個日本兵正在集體發泄着**。同時還有幾個官佐則雙手持着血淋淋的戰刀,正在雷鋒塔前拍照留念。
就在不遠處的金山上,單人雄和幾個戰士目睹着小鬼子的獸行,所有人都因爲憤怒而雙眼冒火,脖子上青筋勃發,他們握着槍柄的手顫抖着,很有隨時走火的可能。其中一個叫黃富榮的戰士道:“旅座!和他們拼了吧!”
單人雄他們的任務是抓舌頭,但是,由於鎮江戰事已經結束,日軍幾乎所有的部隊都開進了城裡燒殺搶掠,所以他們一路行來,在城外竟然沒遇到一個鬼子,不得已只能進城。而這一路摸過來,竟然就跑進了金山寺裡。
單人雄握着手槍的手早已經被汗水打溼了,但是,他忍住了。他說:“記住我們的任務!趕快抓個舌頭是要緊——”他的目光落在那三個互相拍照的鬼子官佐身上,道:“一個少佐,兩個大尉!好,就是他們了!常泰,看見那個在抽菸的鬼子兵沒有,去幹掉他,把他的衣服剝下來!”
在離三個鬼子官佐大概三十多米的地方,一個鬼子兵正靠在樹上抽着煙。常泰點點頭,貓腰躥進了林子。
在單人雄緊張的注視下,十分鐘之後,常泰出現在了那個鬼子兵的身後,靠上去,雙手不分前後,一個捂嘴、一個扭脖子。那個鬼子瞬間就變成了一個麪糰。
常泰將那個鬼子拖進樹後,又過了十分鐘左右,他出現在單人雄的身邊,遞給他一身鬼子的黃軍服、頭盔、蓋簾帽、還有一支三八大蓋。
幾分鐘之後,穿着鬼子裝卻袒胸露乳、衣衫不整的單人雄出現在了那三個鬼子官佐的視野裡,他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嘴裡用日語嘀咕着:“花姑娘的,真不錯!”
一個大尉轉頭看見他,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脫口就罵道:“八格!花姑娘的在哪裡?”
單人雄裝作嚇了一跳,趕緊整理衣衫,然後立正朝常泰他們藏身的地方指了指。
“西木君,去看看?”大尉換上一副嘴臉,對那個少佐道。
少佐看了單人雄兩眼,點頭,喝道:“前面帶路!”
很快,單人雄將三人帶進了樹林。來到一棵樹下,那裡還扔着一圈貌似被掙斷的繩子,面對這圈繩子,他嘀咕道:“奇怪了,剛纔還在這裡的!”
“八格!”那個大尉立刻舉手欲扇他耳光,顯然在他看來,自己受到了這個小兵的愚弄。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單人雄怎麼可能容他撒野。左手一叼就捉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右手一揮擊在他的脖子上,立刻將其放倒了。
而幾乎同時,丁一、常泰等人從樹上跳了下來,丁一隻是右手一揮,兩枚鋼針扎中那個少佐,後者立刻癱軟下去。至於另外一個大尉,則被殺意騰騰的黃富榮直接給割了喉。
搞定!單人雄對常泰他們說:“散開,警戒!”然後又對丁一說:“先從那個少佐開始吧!”
丁一點點頭,右手夾着幾枚鋼針面無表情的看向那個少佐。
丁一的日語不行,所以由單人雄問話。他用戲諧的眼神看着鬼子少佐,用日語說:“少佐,你被俘虜了!希望你配合一點,不要自討苦吃。你們這支部隊總共有多少人?率屬於哪個師團?有沒有重炮部隊?”
從被針扎中開始,鬼子少佐的臉色便變成了死灰色,待看見他們肩膀上的學兵軍和狼牙標誌,他想起一段傳說,整個人不禁開始篩糠一樣的抖動起來。
見他這個反應,單人雄和丁一對視一眼,搖頭笑了。單人雄朝丁一齜齜嘴說:“不見棺材不掉淚,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丁一也不說話,右手一揮,幾枚針就紮了下去。很快,鬼子少佐的身子和四肢便開始因爲不堪疼痛而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而他的臉色,也立刻從死灰色變成了豬肝紅。豆大的汗珠開始直往下掉,他的嚴重充滿了恐懼,牙齒竟然把自己的嘴脣都咬破了。
“想說的話,點頭!”
丁一的針刑逼供,連郭彪這種武林高手都扛不住,制伏這個鬼子少佐自然不在話下。很快,鬼子少佐便拼命的點起頭來。
單人雄冷笑着用右手捏住他的喉嚨以控制其發聲音量,同時將開始插的一枚鋼針起了出來。
“我們是天谷支隊的,一共有五千多人,有一個重炮聯隊、一個裝甲聯隊……”
耐心的等他說完,單人雄右手一用力,只聽見“嘎吱”一聲,鬼子少佐的頸骨立刻被捏斷了。將變成麪條的鬼子少佐扔在地上,單人雄將那個不被擊昏的鬼子大尉提在了手中,待丁一給他紮上幾針,他右手左右開弓,用扇耳光的辦法將他喚醒了。
鬼子大尉疼醒了,第一眼看到鬼子少佐的屍身,整個人身子一陣哆嗦,然後,下身竟然滴滴答答的下起雨來。
“晦氣!”單人雄罵道,速戰速決,皺着鼻子將剛纔那番問話又說了一遍。這個鬼子大尉更加不堪,都沒用丁一出手,便如實招了。
同樣將其頸骨捏碎,扔在地上,單人雄將右手在衣服上搓搓,大拇指放進嘴裡學出一聲鳥叫。很快,常泰等人便折返回來。
幾個人的眼光幾乎都沒朝那三具鬼子屍身上落一下。黃富榮說:“旅座,有情況,鬼子兵開始集合了。我仔細聽了,城南好像打*炮聲——是不是大部隊已經殺過來了?”
單人雄右手一伸露出手錶看了看時間,眉頭一皺說:“他孃的,這回糗了,竟然花了兩個半小時。嗯,富榮說的很有可能,這樣,我們摸過去看看。要是有機會的話,幹票大的!老丁,你覺得如何?”
丁一看了衆人一眼說:“我沒有意見,不過,我建議還是先弄臺電臺,把剛纔弄到的情報發回去。五千多鬼子,還有一個聯隊的重炮、一個裝甲聯隊,這部分鬼子的編制情況可有點像咱們的機步旅哪!”
“好!那我們繼續在城裡轉!嘿嘿,要是能找到天谷支隊的指揮部可就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