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算起來,場內還有八人沒有去嘗試,龍虎府與劍星門各有三位,再加上是“白身”的雲飛與青櫻。
論起來,雲飛與青櫻的資格自然要落後於那兩大勢力了。
就這樣,龍虎府與劍星門那六位神人境在衆人神色各異的注視下一一作了嘗試。結果,又是一無所獲。
看到這個結果,雲飛反而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已經很好了。”雲飛喃喃道,裝作事情沒發生就當它不存在的樣子。
“青櫻,你也去試試吧,說不定剩下的那幀袖卷就是你的呢?”雲飛對着青櫻說道。
聞言,青櫻點了點頭,趨步走了上去。
“哼!青櫻與雲飛在對戰祭壇傀儡的時候都出了力,你們還想剝奪他們的資格不成?”王羨冷冰冰的聲音傳出,止住了那剛欲開口的鯤騰與侯東。
那二人聽到王羨的話,頓時張了張嘴,卻只能無奈退下。
青櫻沒有理會那些,自己徑直上前,學着通天蟒的樣子將手伸了出去,觸碰到了那層光罩。
“嗡……”光罩再次泛起漣漪,卻並沒有放青櫻的手掌通過。
見狀,雲飛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一直以爲即使太初得不到袖卷,青櫻也應該會得到一幀的。
“現在,終於輪到我了。”雲飛穩了穩心神,擡起左腳邁了出去。
與此同時,雲飛嘴巴微張,兩道聲線悄無聲息地傳入了王羨與太初的耳中。
“做好準備,以防不虞。”
聽到雲飛的話,王羨兩人的身軀猛地緊繃起來,體內玄氣開始洶涌奔騰。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王羨的異常,場內幾位巔峰強者的臉色紛紛變得凝重起來,山洞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雲飛腳下沉穩,心裡的波瀾卻越翻越高。老實說,雲飛到現在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穿透那層光罩,但跟那些只能靠緣分的人比起來,至少雲飛還有一些可以使用的手段。
這段距離並不遠,但在雲飛的感覺中,卻是他到目前爲止走過的最遠的一段路。
終於,雲飛到了光罩外面,他的視線透過光罩,直直地盯着袖卷下方那座翠綠色的祭臺。
跟那幀精美的袖卷比起來,這座樸實無華,甚至顯得有些笨拙的祭臺毫無出彩之處。
它靜靜地擺在那裡,默默地襯托着上方的榮光。
雲飛深深吸了口氣,伸出右手貼了上去。
“嗡……”熟悉的聲音響起,雲飛立刻感受到了光罩對他手掌的排斥。雲飛暗暗點頭,他對那幀袖卷確實沒有通天蟒那樣的感覺。但……
雲飛嘴角微揚,心念一動,蒼黃色的大地玄氣悄然涌動,沿着手臂來了右掌之上。
“噗!”一道從來沒有過的聲音響徹,雲飛的手掌在微微停頓後一下子伸入了光罩。
這回,就連對這裡最熟悉的陳昂都有些糊塗了,他盯着雲飛的背影,暗自沉吟:“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還握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手段?”雲飛剛剛那副情形,分明是沒有被光罩所接受啊;但爲何,一瞬之後突然就可以了呢?
但在其他人眼裡,只能看到雲飛好運地將手掌伸入了光罩,接下來,他又會極爲好運地拿到那幀袖卷!
但云飛卻好像並不怎麼珍惜那幀袖卷,只見他的手伸入光罩後,毫不留戀地越過那幀深藍色袖卷,徑直抓住了那座生着些許銅鏽的翠綠色祭臺!
雲飛的選擇,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起來。
“爲什麼?那小子會選擇那座祭臺?”
“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說……”
不要說旁人紛紛猜疑了,就連太初與青櫻二人也都一臉疑惑,詫異地望着雲飛的選擇。
但此刻,雲飛卻沒有心情去搭理那些人,他的視線牢牢地盯着手中的翠綠色祭臺,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果然……果然是《亙古不滅體》,老鬼,我真是太幸運了。”雲飛在心裡狂笑不止。
“是啊,確實是《亙古不滅體》,這麼澎湃的生機,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這祭臺裡藏着的應該是《亙古不滅體》的第二卷——萬古長青。”老鬼也是欣喜異常。
“萬古長青?什麼意思?”雲飛問道。
“哈哈哈哈,小主人,等會兒你自己參悟不就好了。既然《亙古不滅體》已經到手,那我們也就不急於一時了。現在,還是趕緊拿起那幀袖卷吧。你還沒發現嗎?祭臺被你拿到手後,那層光罩已經消失不見了,那些人可都快看出破綻了。”老鬼提醒道。
聞言,雲飛趕緊抽回右手,順路拿起了那幀深藍色袖卷,連同那座祭臺一起收入了求道殿中。
雲飛心中大石落地,轉過身來抱拳道:“呵呵,諸位,在下僥倖得手。”
晏坤當即抱拳,笑着迴應道:“呵呵,雲飛兄弟不虧是有福之人,誰能想到,那最後一幀袖卷的主人竟然會是最後去嘗試的那人啊。”
“是啊,就連我都沒想到,但事已至此,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雲飛再度抱拳,邁開左腳就欲走回。
“等等!”
一聲極不友好的聲音響起,雲飛停下腳步,冷冷地望向那剛剛出言的鯤騰,出言道:“你又想做什麼?”
“嘿嘿,雲飛,這話恐怕得由我來問你吧。你想做什麼?”鯤騰冷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雲飛面色微寒。
鯤騰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道:“哼!什麼意思?雲飛,你不會真拿我們當傻子吧?剛開始的時候,你明明沒法進入那層光罩,但不知道你使了手段,竟然成功騙過了它。之後,你又棄袖卷不顧,徑直去拿了那座古怪的祭臺,你別以爲我們都是瞎子,你拿起祭臺後,那層光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你敢說,這一切你都沒有搗鬼?”
“搗鬼?呵呵。”雲飛氣極反笑道:“我憑本事得的寶物,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搗鬼?就因爲你沒得到,而我得到了,你就說我搗鬼?真是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