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接連幾次神魂波動的襲來,雲飛終於斷定,那股神魂波動的主人在神魂修煉上出了問題。神魂力量雖強,卻沒有絲毫殺傷力,這就好比一團火焰,本來用來取暖的它僅能提供光明。
“不知道這是先天造成的還是受傷所致的呢?”雲飛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很快便將之拋諸腦後。他與那道神魂波動的主人非親非故,沒必要在他身上花費時間跟精力。
時間飛逝,轉眼間,日頭便已平西,傭人們在各處擺上妖核,將整座城主府照耀得宛如白晝。
“雲飛兄弟,你在嗎?”邵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雲飛應聲回道:“邵召公子稍待,雲飛即刻出來。”其實雲飛早就察覺到了邵召的到來,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吱……”雲飛推門而出,對着門口的邵召笑着點了點頭。
“呵呵,雲飛兄弟真是刻苦啊。怪不得能在二十多歲就有這般修爲,邵召佩服。”雲飛精神奕奕,一掃之前的疲態,邵召自然能夠推斷出,雲飛將剛剛這段時間全部花在了修煉上。
“哈哈,邵召公子過獎了。”雲飛笑道,老實說,雲飛骨子裡並不喜歡這種客套話,但人在矮檐下,他只得逢場作戲。
“雲飛兄弟,咱們走吧。我帶你去認識認識我們三大城池的青年才俊。”說着,邵召便在前方領路,朝着一處人聲喧鬧的地方走去。
“三大城池嗎?”雲飛終於來了一點興趣。照邵召的說法,他們這三大城池都是那位仙人境法陣師的傳承,雲飛對他們確實有點好奇。
大廳內,觥籌交錯,人聲鼎沸,人人面龐禮貌不失體統,紛紛舉止得體左右兼顧。雲飛跟在邵召身後,看得自愧不如。
“父親,這位就是今天幫孩兒獵到那隻幽水蟒的雲飛兄弟。”邵召將雲飛推到主位上一名紅臉中年人面前。
雲飛這才集中精神,打量起眼前這人。一張大臉通紅,兩道劍眉分明,三分書生氣概,四把尖刀鋒銳。
“雲飛見過邵城主。”這人是實打實的神人九品強者,他身上懸掛的那四把尖刀給予了雲飛很強烈的壓迫;奇怪的是,這位邵城主好像不是以神魂力量見長,也完全不像是一名法陣師的樣子。
“你就是雲飛?”那人面帶微笑,“召兒將你的事蹟都給我說了,能夠得到那幽水蟒的妖核,全靠你一己之力,老夫在此多謝你了。”
“哪裡哪裡。”雲飛擺手謙遜道,“若不是邵公子手下那些兄弟助我,我一人可沒那麼大本事。”
“哈哈哈哈……不必謙遜。”邵城主笑道,“來者都是客人,你就先在我城主府安心住下,有什麼事儘管說,我邵府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去做。”
雲飛拱手道:“多謝邵城主美意。”
等邵城主吩咐完,邵召便將雲飛拉到一旁,在一處較爲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有邵城主的屬意,場內那些牆頭草自然迎風搖擺,紛紛來至雲飛面前敬酒,一時之間,這裡竟然成了廳內人氣極高的一處地方。
“常治,姜越兩位公子到。”隨着這道聲音的響起,廳內衆人紛紛起身,朝着門口匯聚而去。
“雲飛兄弟,這常治是鎮南城城主長子;姜越是居耀城城主長子。這兩城跟我奉北城同氣連枝,極爲熟絡。”邵召先是低聲給雲飛解釋了一番,隨後遲疑了一會兒,方纔繼續說道,“今天這兩位來還有一件大事要做,雲飛兄弟先請自便,我去招待招待便來。”
“邵召公子請。”雲飛起身送邵召離開,隨後立在原地沒有落座,打算仔細看看那兩位城主的兒子。至於邵召口中說的那什麼“三城同氣連枝”的話,只怕認不得準;若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像邵召說的那麼親密,邵召在提到那兩人的時候也不會直呼大名,在提到另外兩位城主的什麼也僅僅用了一個籠統的稱呼。
在衆人的翹首以盼中,兩位年輕人各自帶着數人並肩走進了大廳。
左手那位,身材欣長,面龐英俊,玉樹臨風,腰懸白圭玄晶帶,腳蹬魂玉金絲履;右手那人,五短身材,面目醜陋,頭腦可笑,身上穿着,卻與左邊那人如出一轍。同樣的衣服穿在這兩人身上,真可謂雲泥之別。
“將玄晶魂玉穿戴在身上,不嫌咯得慌嗎?”雲飛對這兩人的可笑面目無言以對。
“常治(姜越)拜見邵伯伯。”兩人爭先行禮,唯恐落後。
“呵呵,好啊,好。幾年不見,你們兩個都長得這麼大了。你們的父親還好嗎?”邵城主笑呵呵地問道。
“託邵伯伯的福,父親他老人家身體健康,萬事遂心。”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呢。
“那就好,那就好。”邵城主附和了一聲,便示意他身邊的邵召將那兩位帶到左右兩側最顯眼的位置上去。
“且慢。”這次,那面貌醜陋的姜越終於搶在另一人之前開口了。
“哦?姜越賢侄,你可是有什麼話說?”邵城主問道。
姜越上前一步道:“啓稟邵伯伯,姜越聞得邵敏妹妹身中神魂劇毒,因此特請了一位聖手醫師前來醫治。還請邵伯伯請出邵敏妹妹,讓這位聖手查驗一番,對症施法,讓邵敏妹妹早日痊癒。”說着,姜越身後便走出一位神魂力量到達了神人八品的蒼髯老者。
“只怕還有另外一位。”雲飛暗自想到,那兩撥人進來的時候,雲飛的視線僅在常治、姜越的身上掃了一瞬便斷然離去,然後停留在他們身後的兩位老者身上,再也不動了。
果然,雲飛心中剛剛掠過那個念頭,那常治也上前一步,將自己身後同樣吸引了雲飛注意的一位皓首老者舉薦了出來,說是要爲那邵敏治病。
“這兩人倒真是熱心腸,那邵敏是誰?難不成就是今天感受到的那股神魂波動的主人?”雲飛大膽猜測道,“只不過,看那邵家父子的臉色,怎麼都看不到欣喜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