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這樣一番做作,除了平王深信不疑外,其餘的人都是不信的。
平王妃越看白清清越覺得噁心,皇太女的女兒怎麼會這樣低俗?她也相信代國公夫人所說,這個白清清來歷可疑,不可信。
汪婧芳更是十分嫌棄白清清,低垂的眼睛遮住眼睛裡的不屑。就憑白清清這個樣子,如果是皇太女的骨血,那皇太女的棺材板,怕都壓不住。
就憑一塊玉佩,就想證明皇族身世,還沒確定就厚顏叫平王三叔,沒得叫人看輕。
端木桓更是壓住心中的怒火,飛星已經抓住了董大,不過他現在不能貿然去審。太多人盯着平王府,不能叫人看出端倪。
而且他懷疑這白清清,也是幕後黑手的棋子,真不知道她們想圖謀什麼?
就憑一塊皇太女早就不佩戴的玉佩,就想說自己是公主。除了父王這個一心覺得愧對皇太女,想找回端木鳳的可憐人,誰不懷疑三分?
端木桓相信,如果開元帝確定白清清的身份,早就昭告天下,怎麼會一直對她漠不關心?
也只有父王才相信她的鬼話,現在還想把主意打到芷蘭書院,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
汪婧芳看平王看向自己,儘管萬分不情願,依然回道:“好,明日我就陪清清去書院,暫且委屈清清一下。”
白清清傲然道:“也好,現在能微服私訪,以後就不會被糊弄。聽說芷蘭書院有個很厲害的,是雲閣老的侄女,那我也要見上一見。”
這下,不僅汪婧芳無力吐槽,就連端木桓也坐不住了,起身告辭。
“父王,母妃,兒子有事先行告退。”
平王妃順口道:“桓兒,母親還有事吩咐你,你先隨我回去一趟。王爺,我有點累了,先回去。”
既然平王妃和端木桓都要走,那平王自然不會和白清清、汪婧芳單獨相處。
“那清清和汪小姐先回去休息,明日本王送你們去書院。”
“多謝三叔。”
“多謝王爺。”
後宮裡,宗政皇后接到母親的口信,也很爲難。
“桑蘭,現在這個白清清住在平王府,母親如何讓本宮保證,晟兒無論娶誰爲妻,都納姚明秀和莫勝蘭?”
“娘娘,其實這個白清清究竟是不是長公主的血脈,還說不清楚。沒有皇上認可,誰也做不得數。”
桑蘭倒是看得很清楚,宗政皇后也覺得開元帝應該是不認可白清清。否則,以她多年觀察,任何和皇太女有關的人和事,都足以讓冷靜自持的開元帝瘋狂。
開元帝現在這樣平靜,就說明和皇太女無關。只是最近京城裡的逆賊,究竟是那一方的人?
“你去看看,阿晟進宮了嗎?在宮裡,就讓他過來一趟。”
“是,奴婢馬上就去。”
宗政皇后承認,宗政晟比她更懂開元帝的心,她需要問一下阿晟,究竟對白清清如何是好?
很快,宗政晟就前來坤寧宮。
“宗政晟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宗政皇后一臉慈祥:“阿晟,你最近都沒有過來用膳,今晚在姑姑這裡用晚膳?”
宗政晟推辭道:“姑姑,皇姑父最近心情不好,我也不好在後宮久待。”
宗政皇后作勢要打宗政晟:“你個兔崽子,姑姑白疼你了,皇上爲何心情不佳?你說,那個白清清到底是不是端木鳳?”
“姑姑的意思?”
“本宮想見見她,又不知道皇上是否不願意?”
宗政晟沉吟片刻,笑道:“姑姑母儀天下,不如辦場宴會吧,讓平王妃帶她來,姑姑見見就是。”
“可皇上?”
“姑姑不用擔心,也許皇上也想看見白清清露出馬腳。知道她要進宮,她背後的人必有所動,豈不是正好一網打盡?”
宗政晟這樣建議,也有部分私心。
如果宗政皇后大開宴席,那阿初也可以進宮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有點想她了。
“那好,本宮這就去稟明皇上,就以立冬祈福跳舞爲由,召京城各閨秀進宮備選。”
宗政晟喜笑顏開:“那好,晟兒這就陪姑姑過去,皇上現在在御書房。”
“你呀,這麼賣力就是想見心上人?”
“姑姑,看破不說破。佛曰:不可說。”
宗政晟在宗政皇后面前耍寶,桑蘭跟在後面爲娘娘開心。後宮的女人皆無所出,宗政晟就是皇后娘娘最大的依靠。
果然,開元帝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私下告訴宗政晟:“皇姐曾說過,有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只是戲子。朕也想她和雲初淨對比一下,也許朕就更確定三分。”
“皇姑父,你可答應了賜婚的,別比來比去,無論她是誰,我都只想娶阿初一個。”
宗政晟這樣的告白,讓開元帝好笑,自己一個三宮六院的皇帝,居然教養了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種出來?
不由得笑罵:“也不知道阿晟像誰?”
“當然是像養大我的皇姑父嘍!”
宗政晟含笑迴應道,開元帝卻又像看見當年的自己。
不過阿晟比自己運氣好,也比自己有擔當。要不是自己當年無意得悉了那個秘密,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芷蘭書院午後就接到懿旨,明日皇后要在宮中設宴,所有的書院學生都要參加。
這下,可忙壞了那些陪小姐的丫環,個個都趕回去送信,讓府裡來派人接小姐回府,準備明日的宮宴。
雲老夫人收到消息,馬上讓雲辰峰帶着木落她們,去接雲初淨。
自己倒騰出一堆壓箱底的首飾頭面,召來馮氏和林氏,還有孫媳婦範氏,一起爲雲初淨挑選明日穿戴。
木棉抱着最近做好的三身衣服,和木香,木蘿一起展示衣物。
馮氏看三套衣服都是用上等霞影紗所做,笑道:“母親,我看這隨便那套都不錯,小七膚如凝脂,穿那套都好看。”
“大嫂說的對,這那套穿上參加宮宴都不失禮。而且母親這麼多寶貝,小七無論如何也註定明兒豔冠羣芳。”
馮氏也打趣道,順便向雲老夫人討賞:“母親,今兒我們可是見者有份,可不能光偏心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