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專門讓開了一條道讓我過去,我遠遠的看上一眼,身上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見有個人身上什麼衣服都沒穿,倒在了樓梯口的位置。
她身上的肌膚雪白雪白的,胸口也在微微起伏着。
看臉蛋就是夏蘭那張消瘦精緻的臉龐,她昨晚上明明是和王金花一起跑路了,怎麼會倒在樓道口的位置?
旁邊的那些“女流之輩”也不幫忙,就知道指指點點的,討論着夏蘭爲什麼把自己扒成了鹽水雞,裸睡在外面。
有人說她失戀了,喝多了纔回到這裡。
也有人說,她這是在搞行爲藝術,讓大家開開眼。
……
反正說什麼都有的,左不過是瞎猜八道,沒有一種說法是符合實際情況的。
我過去到夏蘭的身邊,推了推她,她身子一片冰涼。
估計是吹了一晚上的冷風,給凍着了。
果然,她只是睡着了,一醒來就打了個噴嚏,“阿嚏——,這牀怎麼這麼冷啊,顧星……你也在。我……被子呢?不對,老孃衣服呢?”
夏蘭這個妮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裸睡在樓梯口睡了一夜。
可是……
她昨天到底遇到了什麼,纔會這樣?
王金花人呢……
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弄的我有些尷尬,“鬼知道你衣服呢!你……你先別管那麼多了,跟我回寢室吧衣服穿上吧。你們都看什麼看,大家都是女的,她及時半夜夢遊……”
還是隔壁寢室的張燕比較厚道,拿了一件寬寬大大的外套,先給夏蘭給披上了。我又看見別的女生打算要拍照,氣的我跳起來,搶了手機就刪照片。
要不是有人攔着,我早就把那幾個拍照的揍死了。
不過,大家三觀都挺正的,幫我一起譴責了亂拍照的,相互之間都在互相監督着。開玩笑嘛,夏蘭全裸的照片要是給拍了,那她還怎麼在學校混啊。
把夏蘭扶到了寢室,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張燕抱着自己的外頭,就站在夏蘭的身邊,小聲的問夏蘭:“蘭姐~昨天生日趴你和星姐都沒來~!今天怎麼睡在樓梯口了啦,把人家都嚇壞了。”
這一聲星姐是喊我的嗎?
我怎麼聽着有和社會老大的感覺?
夏蘭穿完了衣服,開始坐在牀上穿襪子,還不停的打噴嚏。
她聽張燕這麼一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雙眼迷離的看着我們,“我有些不記不清了,就記得我下樓的時候,好像是半路上遇到了一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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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們……寢室樓有男生,開玩笑嗎?這裡面男生是絕對不可以進來的,如果被發現,是會被開除的~”張燕大驚小怪,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都在盯着夏蘭看。
夏蘭到現在精神還有些恍惚,面對張燕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的皺眉。
張燕背上的那塊綠色的東西,就好像是青苔一樣長在上面了,這時候正斜着眼睛對着我冷冷的發笑。
我渾身發了毛了,就給夏蘭倒了一杯開水,對張燕說:“燕兒,你要不回寢室吧。早晨還有課呢,我看夏蘭好像是感冒了,我還得照顧她。”
有太多事情是現在不能讓張燕知道的,我只能找個藉口讓她先走。
張燕也很識趣,點了點頭就走了,“我和郭靜去上課了哦~如果有需要打我電話,我幫你們請假~”
我看着張燕禮貌的把門帶上離開了,才問的夏蘭:“你記得昨晚上,你遇到的那個男生長什麼樣嗎?”
“我記得,穿着……穿着運動衣,七分褲,黑色運動襪。”夏蘭看到張燕走了,緊張的情緒才微微有些放下。
她喝了一口水,說道:“我本來是跟金花一起跑的,遇到這個男的以後金花就不見了。他……他說要和我數星星,然後發生的事情我就都忘了。”
看着夏蘭低頭的樣子,我相信她隱瞞了最關鍵的部分。
如果那男的沒脫她衣服,早晨醒來的時候,怎麼會光着身子在走廊上呢?
可是那個男的,是人是鬼都沒害弄清楚呢,夏蘭又羞於說實話。換做是我,我也會寧死都不說實話,這事關名譽和清白。
我伸手在夏蘭的額頭上試了試,“發了低燒,你別胡思亂想了,吃點退燒藥吧。”
在我那兒有上次在校醫那開的還沒吃完的退燒藥,給夏蘭吃了兩粒,她依舊是恍恍惚惚的坐在椅子上發呆。
清朝鬼飄到我身側,有些鬼祟的笑了,“經過昨夜一夜,她已經不是奼女之身了。”
奼女之身?
我雖然不知道奼女是個什麼鬼,可我看電視的時候,總聽妖怪抓童男童女的時候。總喜歡說童男奼女,說的就是處女吧?
夏蘭莫不是被破身……
我腦子裡有些混亂,卻沒法當着夏蘭的面,和一個鬼說話。
只能站了起來,先跟夏蘭說:“蘭兒,你先休息吧,我讓郭靜去給你請假。我……我出門找金花去,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你一樣。”
“我跟你去。”夏蘭也站起了身。
可是卻蒼白了臉,又坐下來,捂着肚子,“肚子好痛……”
“好了,我自己一個人去找。”我看夏蘭兩條細腿都在抖,估摸着她也走不了幾步路,就想把她留在寢室。
她卻突然抱住了,求我別走。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總不能爲了她,不去管金花的死活吧?
只能夠給郭靜打了個電話,讓郭靜跟老師請個假,先把夏蘭給照顧好。我們學校的老師其實挺好說話的,如果真的不是惡意翹課,是不會把學生往死裡卡的。
等郭靜回來了以後,我立刻在寢室樓裡找王金花。
到處都找遍了,都沒看到金花。
一開始還以爲她離開寢室樓了,準備到學校其他地方去找她。後來在三樓的走廊上,找到了一身白色外套。
外套有些髒了,可是確實是金花的。
金花人到底哪兒去了?
我怕她出事,內心裡頭感到了一絲惴惴不安,覺得如果再找不到金花。可能她就會遇到危險,可是我和她認識這段時間,居然沒留過她手機號。
還好在宿舍樓做宿管,我媽那個姐們有登記金花的手機號。
我在一樓大門口的位置,要到了電話,立刻就去給金花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沒有佔線,沒有忙音,就是沒人接。
我坐在一樓大廳發愁,心裡頭還要安慰自己。金花是不是自己回家了,或者回原來寢室拿東西了。
想到這裡,我雖然覺得有些不合適,但是還是要了金花以前寢室同學的電話打過去。問了一問,對方說金花從來沒回去過。
本來是要給金花家裡打電話的,可我怕她家裡人擔心,就沒打。
突然,手機響了,金花回了一個電話給我。
我趕忙把電話接起來,“喂,金花,是我。”
就聽到金花在電話裡面,惶恐而又害怕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終於來找我了!嗚嗚……姐……學姐,快……快救救我……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