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鬼很認真,“本王發誓,本王一定能做到的。”
金花失神了,一邊回頭看清朝鬼,一邊還要拉着我前進。
過大門門檻兒的時候,腳下一絆,差點把我倆都害的一起狗帶了。
好在門外車裡的凌軒眼疾手快,將我一把抄住了。
清朝鬼也很猛,直接將差點摔倒在地的金花凌空抱起,“花花,你走路太不小心了,傷了本王的骨肉可怎麼好?”
“啊,抱……抱歉”金花臉一紅,發現我在旁邊看着她。
連忙促狹的把臉往清朝鬼懷裡塞,似乎特別的不好意思,清朝鬼卻根本不害臊。這隻王爺鬼霸道英武的,摟着自己的小美人就往車後座上坐了。
我上了副駕駛座,“允禮,你也跟去啊?”
“本王要跟去保護花花,本王好容易纔有了孩子,可不能再讓人傷害到他們母子一分一毫。”清朝鬼自有了金花之後,脾性便沒有那些邪性了。
可是說最後半句話的時候,他語調冰冷,好像能刺透人心臟一般的邪冷下來。
金花和他的孩子,大概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全部了。
凌軒開着他的敞篷野馬,行駛進了校園。
校園裡實際上是可以開車的,許多過路的學生都看到了,他們似乎都認出來凌軒了,“快看,那不是報紙上研究出來解藥的那個教授嗎?”
“對啊,他車上還有兩個女生耶。”
“會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嗎?”
“那個大肚子的我認識,顧星,他老婆。哇,王金花好像也很久沒來上學了,她和顧星是一個寢室的。說不定啊,也被易教授給泡到手了……”
“哇,那不是晚上可以雙飛嗎?der~”
……
學生之間的八卦,其實就是沒底線的聊着,聽聽別人的也沒什麼的。
聽自己的,心裡總覺得不對味。
車子都已經甩開這些小女生很遠一段距離,卻見清朝鬼飄出去,衝着兩個女生怒吼了一聲:“什麼被易凌軒泡到手了,金花是我的女人。”
兩個女生尖叫了一聲,驚恐的摔倒在地上,“啊——我看到鬼了!!好冷……怎麼回事,大白天的……”
“大辮子頭,是……是清朝的鬼啊,媽媽啊。”另一個女生嚇得都要尿褲子了。
凌軒蹙眉,腳踩剎車,把車停下了,“允禮,就是愛給我惹麻煩。”
“抱……抱歉……讓允禮給你惹麻煩了。”金花爲允禮突兀有些不好意思,言語之間不經意的已經把自己和允禮看成了一體。
她急忙下車去,把兩個女生扶起來,“兩位同學,你……你們沒事吧?怎麼摔了。”
說話之間,又看了一眼正在陰沉沉生氣的清朝鬼。
清朝鬼不爲所動,齜牙咧嘴的對着倆女生,渾身更是烏黑的鬼氣繚繞。就跟狂躁了的獅子一般,要把這倆可憐的愛討論八卦的妹子給活吃了。
倆妹子本來扯閒篇,哪兒知道會惹到厲鬼啊。
眼睛一翻,登時就暈過去了。
金花一個人哪兒搞的定這個啊,周圍又有好多人都圍上來了,七嘴八舌的討論。就是沒有人上來,把人扶起來。
凌軒看到附近有停車位,就把車子停了過去。
也和我一起過去找金花和清朝鬼,我負責扶起了一個,金花這才手忙腳亂的扶起另一個。我建議道:“先送醫務室吧,這個……這個算是俺倆見義勇爲吧……”
Www⊙ Tтkan⊙ ¢ ○ 這句話是說給圍觀上來的人羣聽的,實際上,這禍全都是允禮闖的。我和金花兩個女生,只能累得呼哧喘氣的,把她們送去醫務室。
凌軒和清朝鬼走在後面,清朝鬼惡人先告狀,狠狠問凌軒道:“姓易的,你說那倆女的是不是活該?”
“是。”凌軒沒有忤逆他,緩緩的跟在我們身後。
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回學校了,卻攤上了這麼個事兒,也只能是硬着頭皮處理完。再去教學樓找我以前的老師,金花跟我不是一個系的,兩個人也都分開處理各自的事。
我不知道她是想請假還是休學,我只清楚學校不是省油的燈。
時間長了,總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
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希望允禮早點有自己的肉身,這樣讓他去跟金花的家人解釋。大概才能還金花一個清白,得到家裡人的諒解。
進了教師辦公室,凌軒等在外面。
我的手裡拿的是一張我市醫學院的保送申請,直接向學校申請調配到醫學研究工作室裡學習。
實際上,就是去第一醫院的九樓,跟着實習。
只是我懷着孕,要等生了以後,才能繼續忙活起來。
文憑保留,學籍調到了更高等的學府。
同專業的同學們,都以爲我是傍到了大款,硬是買了個高等的學位證書。
老師看到時更高等學府的保送申請,都看呆了,盯着看了一會兒才大筆一揮簽字。找人複印了歸檔,然後臨出門之前,才拉住我小聲的問我:“你花了多錢啊?”
“什麼多錢?”我其實沒明白了。
沒頭沒尾的,問什麼東西多少錢啊?
愣了四五秒之後,我才明白過來,她是我保送學籍的申請書的價格。
見他衝我擠眉弄眼,才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小聲說道:“這我媽朋友幫忙做的,友情價,兩萬八。”
“這麼便宜,能上這麼好的學校啊,能幫忙介紹下唄?”我老師很激動,似乎對於我這條渠道很感興趣。
我看他追問,心想着他再深問下去,肯定是要露餡兒的。
我連忙打馬虎眼,“我媽看我懷孕了給我的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咋弄的,下次我……我問問她唄?”
老師很高興,連連點頭,“有機會告訴我。”
說完,還衝我眨了眨眼。
我轉身離開辦公室,才鬆了口氣,走到外面。
外面幾個小女生,正在盯着凌軒看,相互之間還在竊竊私語。看到凌軒朝我走來,臉上都是失落的表情。
其中我以前的同班同學劉伊水也在,她看到我連忙打招呼,“這個就是顧姐夫吧?可真帥,你們這些可別打他注意,他可是顧星老公。”
“顧星……顧星是你們專業的吧?聽說懷孕了,好久都沒來上課。”她們一羣的女生中有一個人說話了。
其他女生便看過來,上下打量着我,尤其是關注我的大肚子。
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是我老公,現在在學醫,所以我也想轉校跟着他一起學醫。”
“這樣啊,對了……你最後一次在學校,不是讓我幫忙看兇案現場,等着警察叔叔來麼。”劉伊水見到我,拉着我在走廊裡興奮的說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好幾個月了。
說實話,雖然有些時刻刻骨明顯,但是隨着最近這幾個月更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好多記憶都被更加聳人聽聞的事情給覆蓋了,那時候發生的事,在我的額腦海中已經模糊不清了。
我沒法和她順暢的聊這個話題,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額,對,當時讓你一個人看着那一大包心臟,真是……真是太抱歉了。”
“你當初做的事可明智了,你當時急着走,是想着從郭靜手底下救出金花吧?好多人拍照片都拍下來了,你都不知道那時候你的照片都上報紙了。勇鬥兇手呢……”劉伊水非常崇拜我的樣子,雙手都捧着下巴,癡迷的看着我。
我哪兒擔得起那樣的擡舉啊,連忙紅着臉趕忙解釋,“那都是運氣,運氣。”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郭靜要去醫院殺金花的啊?她在班上,可是當着全班的面殺了吳又良的。”劉伊水好奇的問我。
吳又良就是那天那個,被郭靜在課堂上,當場用了奪心術。
從身體裡,直接把心臟拿出來的倒黴的男生。
我只能編了個謊言,說金花和郭靜倆人不和。
所以看到郭靜殺了吳又良出去,我才猜到可能她去對付金花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因爲這個鍋也許本不該郭靜來背,她當時一看就知道是中邪被附身了。
眼下卻成了大家心目中的殺人魔王了,真的是叫人心寒。
我稍微問了一下劉伊水,整個事情具體情況,我們這樣閒聊也沒法將具體的事情說清。
話說,那個吳又良死在課堂上,雖然查出來是心臟不見了。
但是任課老師和推吳又良的那個同學都悲劇了,紛紛都受到處分。在郭靜揹包裡發現很多顆心臟的事情,經過調查,都和受害人丟失的心臟吻合。
這一下雖然警方嚴令此事外傳,依舊是鬧得人心惶惶,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
那就是丟心臟的那個殺人事件最終居然是倒黴的郭靜背了鍋。現在據說,每天都有同學的家長,去郭靜家找麻煩。
他父母爲了這件事,都精神失常了。
聽到這裡,我急忙追問道:“那郭靜父母現在怎麼樣了?”
“這我不知道啊,他們家出了個殺人魔王,社會壓力一定很大吧。”劉伊水粗聲粗氣的說着,臉上的表情又是憐憫,卻又有幾分的害怕。
明顯是可憐郭靜爸媽,但對郭靜的行爲,依舊是十分發指。
劉伊水旁邊的女生說道:“我……我和這個郭靜以前還是朋友呢,真想不出來她會那樣。本來想去郭靜家慰問一下,結果,還沒去他們家就傳來噩耗。”
“什麼噩耗?”我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