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可還滿意爲夫的手段?”那個陰冷而又帶着些許性感磁性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把我嚇出一身冷汗。
滿意個屁啊!
冥冥之中真的有東西能夠殺人於無形,他要殺我,大概就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吧。
周圍的空氣裡的溫度霎時間降到了冰點,我的身體好像丟盡了冬天裡的井水中,冰冷刺骨的感覺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腦部神經。
四肢就跟凍住了一樣,變得僵冷無比,沒有辦法動彈。
耳朵後面好像有人在一直不斷的吹涼氣,脖子上被落下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感覺像是塊光滑細膩的石頭。剛一接觸到這東西,身子就好像被無數道電流通過,酥麻無比。
那東西在落下後,又迅速的消失了。
猛然然間,我的身體出於本能的一顫,頓時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剛纔是什麼情況,我被鬼親了?
我這輩子還沒被活人親過,就被一鬼給非禮了?
腦子剛剛纔運轉到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鬼給親了刺激到我了,我直接兩眼一翻栽倒在冰涼的地上。
醒來的時候,腦殼劇痛,頭重腳輕的,讓我恨不得拿腦袋瓜子去撞牆。
腦子裡暫時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覺得口渴,吃力的從牀上坐起來。
我發現我睡在自己房間裡的炕上,外頭是一陣哭哭啼啼的吵鬧聲。這時候,我的思路才被打開,想起了昏迷以前發生的事情。
聽一耳朵外面的聲音嘈雜的聲音,大概就能猜到可能是剛纔死了的那個神婆的幾個弟子在說話,嬌滴滴的嗓音你一言我一語的。
她們怎麼還沒走啊?
我豎起了耳朵仔細聽,原來是趕來的警察在盤問她們。這些神婆的女弟子在警察叔叔面前,瞬間就改口了,說自己是車模。
因爲新規定出來以後,車展不能再有車模。
一些野模沒有自己的經濟公司,平時就是接車展漫展這類的散活兒。新規定一出,她們平時借不到工作,就變得沒什麼活兒可接了。
剛好有個老太太需要找幾個臨時演員,當自己的弟子裝神弄鬼,工作簡單輕鬆,給的出場費也高。聽她們講,她們只要換一身衣服,跟着那個跳大神的出去一次,也就兩三個小時,能拿二百塊錢。
警察又問了我媽,給了人家多少錢。
我媽說三萬,都把人家警察逗樂了,爲了這麼個騙子白搭了三萬。說什麼懷陰胎這樣的鬼話,也有人信呢。
普通人家一個月才賺二千,就是一年不吃不喝也沒個三萬。
在我媽又哭又鬧的苦苦哀求之下,警察叔叔用一種很無奈的語氣答應我媽,一定想辦法幫我們家把錢追討回來。
臨走前,人家還教育我媽,下次別被這種騙子騙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陰胎,那些牛鬼蛇神的唯心主義說話,全都是封建腐朽的思想在作祟,自己嚇自己。
事情的真相,多半是我媽的女兒,也就是我在外面亂搞,不敢承認,編了個謊話騙人。
我說實話,我聽了警察叔叔教育我媽的話,心裡已經想通了。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是普通人難以接受的。而我家只是普通家庭,對這一類的事情更是沒有任何瞭解和涉獵。
我這肚子裡的東西太會連累人了,我要非說是蛇的孩子,我媽又要去找茅山道士之流來幫我解決麻煩。到時候不僅容易害我媽又被騙。
盲目的解決,到頭來,還可能害死了那些無辜的想幫我除去肚子裡這個鬼東西的人。
送走了警察叔叔,我媽端着碗雞湯進來。
她也沒罵我,更沒有追問我孩子的爹是誰,直接用雞湯餵我,入口前自己還吹了吹,“星兒啊,好點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