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告訴我吧!你又不是軍團的人,沒必要維護他們,對不對?”管宛偷偷試探着無名的態度,卻聞無名迅回道:“我與你締約,就要爲你考慮。”
“……?”
“一旦踏入陰陽之地,你就永無回頭之路。”
“呃……”
“小丫頭,凡事三思。”
“這不還是不願說麼……”管宛吐槽。
“可我已經告訴你,這是兵符,擁有它的人便是你可以探索的對象,問與不問,就是你的選擇了。”
“那你爲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指派來指派去的,是在看猴戲嗎?”管宛越疑慮重重,喃喃抱怨,“還是你倆是一夥的,聯合起來耍我?”
無言聞言而笑:“此話怎講?”
“反正我現在覺得你的嫌疑比玖笙還大,每次都說一半留一半,給點無關緊要的信息,就跟攪渾水一樣,耍人心態太明顯!你愛說不說,咱倆江湖不見!”
管宛這麼說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想想此前數次向無名求助,每一次他都是熱情地提供幫助,可最後至關重要的東西都隻字不語,也沒起到任何正向作用,反倒說出一大堆旁枝末節的事情,惹得管宛腦子更加混亂,連原本的思路也變得模糊不清。
先前,管宛還可以當做是無名能力有限不知情,或是沒有給出恰當的良計,但這一次,她非常清楚無名不是不曉得,只是不願意說,推三阻四,用盡方法讓管宛像無頭蒼蠅一樣奔波,繞彎路,走遠路。
所以,有一點管宛很確定,那便是無名錶面認管宛爲主,其實根本不聽管宛的話,也不理會管宛的問題,只是在變相支配管宛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而已。
嚴格說起來,這樣倒也屬於人之常情,但再聯想到無名對王珺胥的態度,以及與鬼音的三角關係,再到他現今的這些行爲,管宛便不能不想,無名不但不仇恨王珺胥,甚至有點遊戲人間的意思。
恕管宛凡夫俗子,不能領會無名這種漠視一切的心境。
這樣,管宛不得不開始懷疑無名口中“愛”的真假,以及他所說所言當中的水分,再往深了說,她又得質疑無名的人品。
留着一個沒有幫助還攪渾水的傢伙在身邊,是沒什麼好處的。
而且,這傢伙還在一顆珠子裡面,每次說話的時候,管宛非但看不見他,也不能通過表情分辨真假,更不知他的命門,如何威脅,如何降服;而自己則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所有行蹤都在對方掌握之中,日行漸久,軟肋慢慢暴露,得不償失,實屬虧本買賣。
所以,管宛語罷,便毅然決然的將琉妘珠扔下老廟後面的懸崖,讓那個滿口胡謅的傢伙見鬼去了!
什麼鬼音和王珺胥之間的愛情糾葛,還有無名兩千年前的情感遺留問題,這些都關她屁事!管宛只想找到陰陽銜接之地,救出自己的丈夫!
與其每次決斷都受到心思不明之人的干擾,還不如將一切都握在自己掌心,不讓自己對琉妘珠產生任何依賴。
沒有琉妘珠,她沒有指靠,反倒能更加深思熟慮。
否則,指不定哪一天,便是這樣的依賴毀滅了她。
猶記得當初雲天師說的,這琉妘珠周身佈滿邪氣,不是什麼好物什。
雖然雲天師術法造詣不高,但降妖除魔多年,走南闖北,這些眼力勁還是有的。而且,管宛近日來也越覺得琉妘珠氣味不正,這便更加堅定丟棄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