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陌侯爺和相爺打起來了。”千蘿見夜陌璃從府外匆匆的回來,立馬稟報夜陌璃,想讓夜陌璃去阻止一下陌侯爺和夜相爺。兩個加起來快一百五十歲的人,像個孩子一樣爭來爭去。
夜陌璃並沒有理會千蘿,而是抱着畫卷匆匆的離開了,陌雲荒捎鎮西將軍帶回來的東西,忙着看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心思去關注那倆幼稚的老頭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璃兒本來就向着我多一些。”
“就算璃兒嫁了,她也永遠是我夜家的女兒。”
“嫁給我孫兒,就是我陌家的人了。”
“誰說我們家璃兒要嫁給你們家孫子了,那麼多人上趕着娶我們家璃兒呢,要嫁也是陌雲荒嫁到我們家來。”你看我就是吧,在夜陌璃身邊待久了,思想不由自主的就跑偏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說不定我們家璃兒現在已經不想嫁給你們家陌雲荒了,整天臭着一張臉,武功還那麼高,誰知道璃兒嫁過去了會不會被陌雲荒欺負,不嫁了。”
“你說不嫁就不嫁,璃兒來了我去問璃兒。陌侯爺看着夜陌璃快步朝自己走來,剛想開口,夜陌璃就目不斜視的走開了。
“璃兒……”陌侯爺哀怨的叫了一聲夜陌璃。
“你看吧,你叫沒用還得我這個爹來。”夜正好心情的看了一眼被忽視的陌侯爺。
“璃兒……”夜正叫了一聲夜陌璃,夜陌璃並沒有停留,而是抱着畫卷急匆匆的離開了。
“你自己不也是被忽視了。”陌侯爺立馬覺得解氣了,夜陌璃惱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夜陌璃能接他一起過年就證明夜陌璃已經把他當一家人了,他已經很感激了。而夜正夜陌璃的父親,在他面前和他一樣被夜陌璃忽視了,簡直不要太高興。
“總之我和璃兒是親生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夜正……”
果不其然兩人又打了起來,夜陌璃之所以不理睬也是因爲她知道,就算她說了什麼,他們兩個還是會如此這般,那還不如不開口,隨他們兩個鬧。
夜正有夜家的護衛護着,陌侯爺有武功,兩人打打鬧鬧也只是爲了口舌之爭,與其說是在打還不如說是在鬧,所以夜陌璃很是放心,就是不知道這兩老東西什麼時候才能和自己一樣成熟一點。
夜陌璃回了房間,打開畫軸,畫上畫的人是陌雲荒。可一看就不是出自陌雲荒之手,而是出於別人之手,陌雲荒的丹青還達不到這樣的地步。
畫上的陌雲荒身披戰甲威風凜凜,身後是百萬雄獅氣勢磅礴,夜陌璃看着傳神
的話不禁想到了陌雲荒,她發現她開始有些記不清陌雲荒的臉了,人吶就是這樣,善於忘記又不善忘記,越是在乎腦海裡的樣子越是模糊,越是迷糊也就越是在乎。
陌雲荒讓人送這樣一幅畫來就是爲了讓自己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看的見摸不着才最鬧人,陌雲荒難道不知道嗎?
“小姐怎麼哭了?”千蘿和流雲透過門縫往裡看,看見夜陌璃拿着一幅畫,本來還高高興興的,結果突然就哭了,哭的讓人猝不及防。
“不知道啊,那畫上到底是什麼呢?”流雲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來說主子寄回來的東西應該讓夜姑娘高興啊,這別說高興了,直接就憂傷了,也是夠讓人憂傷的。
“小姐可能是想姑爺了吧。”千蘿將門掩實,小姐那樣子只是思念和感傷,並未有其它的情緒想來小姐也只是想姑爺了而已。
“應該是的。”不然也解釋不了爲什麼夜小姐看着自家主子寄回來的東西就哭了的原因,
“我們還是下去準備今晚的年夜飯吧。”小姐顧着哭,相爺顧着和侯爺鬧,他們這些下人只能多幫着點了。
“好。”流雲拉起千蘿的手面色柔柔。
“被他們關心了剛想感動,又被灑了一波狗糧,還年夜飯狗糧都吃飽了,看來去邊關這事,只能讓流風陪着了,流雲這樣明顯走不開呀。”夜陌璃早就發現了偷聽的千蘿和流雲,千蘿沒有武功就算了,流雲居然也毫不收斂,真的是把她這個主子當什麼了。
夜陌璃收起畫卷裝入絹缸之中,打開門卻敏銳的問道了一絲血腥味,夜陌璃循着腥味走去,反現一個身影躲在暗處啃食着什麼,那濺落在地上的貌似不是人血,而是雞血,人血比雞血要粘稠而這裡的血比起人血要稀,也沒有那麼刺鼻的血腥味。
啃食着什麼有新鮮血液出現,你就證明那人在吃生肉,或者說在吸食血液。
夜陌璃隱在暗處,等着那人吸完血一探究竟,卻沒曾想出現了另一個人,夜陌璃看着來人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琳兒。
看琳兒的樣子像是在找人,能讓琳兒如此在意的那就只有夜琅,蹲在哪裡的應該就是夜琅,夜琅究竟爲什麼要吃生肉呢?
上次在衡興湖看見她身上的血跡,動了殺意不是因爲想保護她,而是因爲想對她動手嗎?想喝她的血?
看琳兒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琅兒喝人血吃生肉,爲什麼不說出來呢?這種反人類的行爲出現是因爲什麼呢?
難道是心裡障礙?如果是從上次被秦書易抓走就開始的話,那應該就是屬於心理障礙了?是因爲看到很血腥的畫面
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心裡創傷?
“琅兒……琅兒……你醒醒我是琳兒。”夜陌璃正在思考的時候,夜琅卻突然對夜琳發起攻擊,撲倒了夜琳露出森白的牙齒,在加上嘴上和手上的血跡,讓人不寒而慄,活脫脫的一個吸血鬼啊。
夜陌璃見夜琅馬上就要咬到夜琳立馬現身,敲暈了夜琅,夜琳本來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睜開卻發現是夜陌璃,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夜琅,驚疑不定的看這夜陌璃。
琅兒已經有了心理障礙了,不能讓琳兒再嚇出什麼病來,夜陌璃動手對夜琳實施了催眠,人在受了驚嚇的情況下心理防線最爲脆弱。
“聽着,這只不過是你做的一場夢而已,今天你沒有見過我也沒有夜琅,現在從這裡往你的房間走去,掀開被子睡一覺,聽見這個聲音你就會醒過來。”夜陌璃對夜琳打了個響指,夜琳乖乖聽話行屍走肉一般離開。
夜陌璃端來了清水給夜琅清洗,又給夜琅換了一身衣服,清理了夜琅留下的一地狼藉,把夜琅帶回了自己房間。
“夜姐姐……”夜琅醒來後看着牀邊的夜陌璃有些心虛。
“我都知道了,你還差點傷了琅兒。”夜陌璃開門見山。
“我……”夜琅有些說不出口,她不知道爲什麼看見紅色的東西喉嚨就發乾,喝什麼都不管用,只有新鮮的血液才能讓這種窒息感有些許的減輕,這讓她怎麼告訴別人,別人知道了只會敬而遠之,因爲害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沒關係。”夜陌璃輕笑,這種招牌式笑容夜陌璃哄小孩專用:“是夜姐姐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有了心理障礙,這是病可以根治的。”
“真的?”夜琅的聲音很是驚喜卻帶了一分不相信。
“夜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人?”
“沒有騙過人。”單純的孩子,夜陌璃騙人的次數太多了。
“那夜姐姐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好。”
“什麼時候開始的。”
“被秦書易劫持回來以後。”
夜陌璃面上不顯,心裡卻道了一聲果然:“什麼症狀。”
“和夜姐姐看到的一樣。”
“在秦府受到了什麼驚嚇。”
“並未。”
“怎麼可能?”
“在秦府只是逼打了一頓而已,我發熱就昏迷了,並未受到什麼驚嚇。”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我去看看琳兒。”這件事必有蹊蹺。
“嗯。”
“別想太多,馬上就過年了,過個好年。”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