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設宴,我們總不好硬是推脫。老七說定在今天,那就定在今天。我們商議好了回來給你慶生。”雅媚微笑着說,“來,許個願。”
“小嬸嬸許願。”瑟瑟輕輕地說着。
“瑟瑟和小嬸嬸一起嘛。”靜漪說。
霧氣濛濛中,燭火、蛋糕和瑟瑟的臉,都有點模糊。
“好呀……”瑟瑟笑嘻嘻地。果然她數着一二三,幫靜漪吹滅了蠟燭。電燈亮了起來,“小嬸嬸切蛋糕給瑟瑟吃!”
靜漪從她手裡接了蛋糕過來,看着陶駟拍了拍瑟瑟說着“你這個小貪吃鬼哦”……她微笑着,接了餐刀,把蛋糕切成均勻的小塊。
她只吃了一口蛋糕,倒是看着瑟瑟和爾宜兩個搶着吃蛋糕,一直在笑。
“謝謝二嫂。”靜漪輕聲對雅媚說。想不出這麼細心的安排,還能有誰。
“是無垢提醒我的。”雅媚微笑着說。她沒說,孔遠遒夫婦本想複製那年靜漪的成人禮舞會。可是都顧慮靜漪母親畢竟過世不久,大肆鋪張並不妥當,靜漪未必同意,於是只好作罷。這是他們商量後的結果。她也覺得這樣更好。
靜漪看看她,竟也懂了她的意思,說:“這樣我很喜歡的。”
“之忱和雁臨就有些吃味兒了。”雅媚笑着說。
靜漪想到三哥的樣子,點點頭。
三哥還是想着的,所以三嫂才那麼說……
她有些怔怔的。
他們都以爲她是累了些,吃完蛋糕,紛紛表示要早點休息。
靜漪和陶驤回了房,*上堆着一堆禮物。
陶驤去洗澡了,靜漪就坐在*上拆禮物。
每個盒子裡都有一張卡片,裡面寫着祝福的話。她都不着急看禮物,把卡片一張張拿出來打開看過之後,都放在手中。厚厚的一沓子。她坐了好一會兒,看着索雁臨送給她的禮物,是精心挑選的一件*長睡袍。淺淺的水綠色,真的像水一樣柔滑。
陶驤從洗澡間出來,看靜漪一手握着一沓子卡片,一手握着件睡袍,悄沒聲息地擦着頭髮,也在*邊坐下來。
靜漪輕聲跟他說着,都是誰送了什麼東西。多是珠寶首飾,也有衣服。無垢和遠遒乾脆送了支票給她,“真是實惠。”她低聲咕噥着。
陶驤聽她的語氣是有點抱怨,但就像是在曬着太陽打呼嚕的小貓。被這麼*愛着,有點滿足。
靜漪翻着卡片。這裡面並沒有陶驤的。她剛剛察覺。呆了片刻,想想這樣正常,他這麼忙,怎會記得她的生日?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她抿了下耳邊的碎髮,望着這滿*的禮物。
她應該是覺得很幸福的。在這裡,還有這麼多愛護她的人……
陶驤看着她摸着瑟瑟送給她的絨毛小熊、看那掛着的吊牌上歪歪扭扭寫着的字,忽然就沉默了。
他問:“怎麼了?”
她把卡片放在*頭上,說:“沒什麼……我都收拾了吧,你該休息了。”
東西有點多,
她抱了這樣就丟了那樣……總之看上去是狼狽不已。
陶驤忍不住站起來,幫她收了幾個盒子,放到*尾的長凳上,再一看她,卻是站在*邊發了呆。他皺着眉,只看她眼中霧氣濛濛的,被他一看,忙側了臉,早已忘了剛剛在做什麼。陶驤於是替她把東西都收拾了,掀開被單尚了*,輕聲說:“去洗洗吧,舒服一點。”
這黃梅天潮溼的很。他最厭棄這樣的氣候。看她拿着要換的衣服走開,他靠着*頭髮了一會兒呆,才順手拿了一本書翻了翻。幾乎沒有聽到浴室裡有水聲。他皺了下眉。她剛剛明明是想哭的……會不會這會兒就在裡面哭?
他看了下時間。
腕錶上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一點鐘,很晚了。
他下*去,站在浴室門口,聽了聽,還是沒有動靜。不知道是他剛剛看書太入神沒有聽到,還是她根本就沒有洗澡……他忽然想到今晚其實她也喝了不少酒。
程靜漪最近變的越來越愛喝酒了……這或許也恰好說明,她心裡是越來越苦悶了……她總不至於暈倒在裡面吧?
陶驤眉頭皺的緊起來,剛要擰門柄進去,浴室的門就開了。靜漪溼着頭髮站在門口,險些迎頭撞上陶驤……她正拿了毛巾擦頭髮,這一下,毛巾按在了嘴巴上,瞪大了眼睛看陶驤——他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麼撞上她,臉上有點木木的,雖是皺着眉的樣子,倒真沒有平時那板着面孔的兇樣。
陶驤有些懊惱。他打量了她一下,長髮溼着,一縷一縷地垂下來,擦是在擦,還是溼漉漉的……換了長睡袍,寬大且長至腳面,簡直能裝進兩個她,只露出幾隻花苞樣的腳趾頭……沒穿拖鞋,踩在地毯上……他眉頭皺的更緊。
靜漪見他只管低了頭看,也低了頭,縮了下光着的腳,讓睡袍完全遮住了。
“拖鞋溼了……”她低聲說。
長髮垂下來,滴着水。
陶驤指了指裡面。
靜漪趕忙給他讓開。
聽到身後門關了,她發了會兒呆。
陶驤出來看她還站在原地,長頭髮上的水滴滴答答的,不耐煩地從她手裡抽過毛巾來,將她拽着走了兩步,讓她坐在*邊,用毛巾把她的長髮挽高了,給她擦着。
溼發已經將她睡袍溼了好大一塊,從上到下的。原本就是薄薄的泡泡棉紗的睡袍一溼,立即隱約透出內裡的肉粉色來;她坐着,剛剛洗浴過的新鮮而飽滿的味道,簡直像朵雨後的玫瑰花般,濃郁而清香,又不會那麼清涼,而是暖暖的……陶驤看着她略略低了頭,頸後一層細細的柔軟的金色的絨毛……她恰在此時轉了下頭,從她寬大的衣領處的縫隙中,可以看到更多……靜漪就覺得陶驤替她擦頭髮的動作慢了下來。
她意識到什麼,不敢動了。過一會兒,悄悄扯了下衣領。
他沉聲道:“換條毛巾吧。”
他將這條半溼了的毛巾抽掉,她的頭髮便垂了下去,散開覆在她的肩上和背上……黑白分明間,卻讓原先鮮明的更加鮮明。
“好。”靜漪似是巴不得他這句話,原本在他的注視下已經漲紅了的臉,這時就更加的紅。
她剛要起身,陶驤卻擋在她面前。
她盯着他睡衣上的珠貝釦子,微光流轉。不知道是他的呼吸波動了那光,還是她的眼神挑起的。她慢慢的起來,擡頭望着他。
他伸手繞到她頸後,將溼乎乎的頭髮挑起來,輕輕抖了抖。長長的頭髮隨着他的手,波浪翻起。靜漪立即覺得背後是起了一陣沁涼的微風……她就撫了下手臂。
身上有點熱,心也有點慌。
不過她也不知爲什麼,手像是不屬於她自己了,很容易地探進他近在咫尺的衣袋,拉了拉,他就更靠近了些。
陶驤靜默地看着她的小動作。
手腕上金鑲玉的鏈子遊蛇似的隨着她的手滑下去,和她的手一樣,鑽進他的衣袋中去了……衣服被她扯的下沉,他略低了頭,嘴脣在她鼻尖上碰了下。
她沒躲,只是不動了。
陶驤扶着她的頸子,脣便印在她脣上。
她也沒有躲,但也沒有迴應。
他輕吻着她。她柔軟馨香的身體在他懷裡,是越來越熱的。他想大概她喝下去的那些酒,正等着被點燃……他便將她推倒在*上。
柔軟的彈簧*上,鬆軟的被褥,讓她陷了進去,並且有些微的眩暈……陶驤的臉出現在她的上方。
他的身子可真沉重,且顯然已經不太受他控制。
他迅速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裸着的身子覆蓋了她。
睡袍下,是裸着的她。
他緩緩地眯了眼。
她臉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
他將她的睡袍一點點捲了上來,一雙玉一般潔白柔膩的腿完美呈現在他面前……他很輕地讓自己的手指在她的腿上劃過。如同在彈鋼琴的手指,敲出一個一個的音符,時快時慢、時輕時重……她閉上了眼睛,睫毛的顫抖,與那音符是同一旋律的……她的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滑下來……他的手真若在彈琴,不管到哪裡,都能呼應出一串美妙的音符似的。她終於將他的手拉住,擡起身來勾住他的頸子,噙着他的脣,親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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