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漪緊閉雙脣。
她心跳急切,而他的,隔着他厚實的胸膛,此時跳的和緩而有力。
她手掌按在他胸前,看着他的眼。
“陶驤,”她喉嚨沙啞。陶驤黑沉沉的眸子裡,映着她小小的身影。那麼小,微不足道……她吸着氣,眼中起了霧氣似的,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他的眼了,卻準確地尋索到他的脣。
似乎這脣瓣的相接,立即擦出了火花來。
她移開嘴脣,望着定定地瞅着自己的陶驤,眼中的霧氣凝成水滴了吧,從她眼中幾乎要滾落下來。
陶驤擡手,要替她拭去,她搖頭。
陶驤便擁着她,聽她說:“我不去了。”
似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雖然她心底被砸的煙塵四起。
陶驤要好一會兒之後,才把她更緊更緊地抱在懷裡……
香雲紗的衫子極薄,兩人體溫此時都高,好像會把那衫子點燃似的。陶驤伸手探進了靜漪寬寬的袖口,那柔膩的肌膚在他手下,像能揉捏出水來似的;回手去解衫子側擺處的扣子。香雲紗紋路纖細,在指頭間一顆一顆的開了,像一朵朵的花兒,“噗嚕、噗嚕”的,帶着聲響綻放……其實那聲音是根本聽不到的,他卻莫名的覺得美妙至極。眼前是靜漪紅透了的臉龐,和誘人的雙脣,無奈而又焦急的模樣,也都讓他覺得甜美。
他忍不住輕嘆,“漪……”
靜漪緊繃着的身體忽然軟了半分。
她被陶驤牢牢的禁錮在懷裡,只看得到他的頸子、下頜……而他低啞的嗓音,這麼叫她……已經像要把她吞噬了。
她忍不住咬脣。編貝般的牙齒狠狠咬着脣,簡直要咬破了……這一絲絲的痛感擴開,她清醒清醒了些,忙着推拒他。
陶驤卻已經將她抱了起來。
隨着他款步向裡走,她的襟口散開,露出內裡的象牙白色的胸衣和更白希的肌膚來,一涼。她急忙的攏住衣襟,低聲的說:“陶驤,不行……你快放我下來。不然我……”
他用了下力氣,勾住她的腰肢,向上一送,讓她與自己平視,沉聲問:“不然你怎樣?”
不然怎樣……靜漪被拋的有片刻的眩暈,急忙勾了他的頸子,讓自己穩住。對着他黑沉沉的眸子,她愣了下。
不然怎樣?喊人嗎?讓人知道七少和七少奶奶大白天的在房裡……她想到這就急了,“陶驤!”
陶驤三兩步帶着她便來到*邊,輕鬆將她擲到*上。
他放低身子,扶了她的面頰,讓她看着自己,說:“以後,只准你在這兒這麼叫我。”
她紅潤柔軟的嘴脣,在吐出喋喋不休的字句之前,被他含住了……她的小拳頭徒勞地打在他背上,腿踢騰着,很容易就被他制住了。
靜漪漸漸被他親到沉迷……身上似被一重接一重的熱浪卷着,心裡就是一下接一下的嘆息。
他整個人貼在她身側,甩手放了帳子,四周暗了下來。靜漪在一片暗紅中,看着紅紅的陶驤、紅紅的……她自己一定也是紅的。
“當着人,你得叫我……牧之。”他壓着她的手臂,身子再低一些,說,“來,試着叫我,牧之。”
靜漪不肯吭聲,嘟着脣。被他親的火辣辣的脣,此時嫣紅柔潤。
陶驤低頭,親在這脣上,又去咬她胸前的扣絆。那溼熱的呼吸,拂過她胸口,忽的讓她緊張……心裡還是有些禁忌,總覺得這個時候他們這樣子並不好。
陶驤知道她窘,卻怎麼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停下來。他靈活的脣舌將她胸衣的扣絆一一地解着。
“陶驤!”靜漪的手攥緊了。手腕子被他扣住,使不上力氣。因爲用力,胸口劇烈的起伏。
陶驤移上來,親在她脣上,“牧之。”
“我纔不……”她氣惱。
陶驤的嘴脣印過來,再次堵住了她那氣呼呼的小嘴巴……他的衣衫迅速褪掉,她的胸衣在他的手下也散開了,他的吻逐步下移……由親吻變啃咬,她細膩柔滑的肌膚新鮮而又有彈性,含在脣齒間,讓他想起乳酪布丁。滑膩,香甜,回味無窮……他親的狠了些。
“疼……”靜漪低聲。
陶驤停住,再接下去,力道便輕了幾分。
靜漪反而緊咬了脣……還是難耐,屈着膝躲避他。
陶驤手按在她膝頭,向下一壓,她險些尖叫,瞪着他,臉漲的更紅。忍不住雙手掐住他的腰,指甲都摳進他皮膚裡去了。陶驤停下來,忍了好一會兒,想等她更放鬆。
就這麼一會兒,他額頭上沁出大顆的汗珠來。
忽聽得外面電話鈴響,靜漪便推陶驤,陶驤卻不動。沒有人接電話,鈴聲歇了。他剛剛俯身,鈴聲又起,他皺了眉。
靜漪忍着笑,趁機翻了個身,卻被陶驤抓住。
聽到腳步聲上樓來,有人拿了話筒應電話,是秋薇。
靜漪心怦怦跳,面紅耳赤的,嗔怪地望着陶驤,用低到細不可聞的聲音說:“肯定是有急事找你……”
陶驤正想說不一定,就聽秋薇的腳步聲近了,敲了敲門叫姑爺和小姐。
“什麼事?”靜漪問。
“岑參謀打電話來,說有緊急軍情。”秋薇回答。
“知道了,告訴他我馬上下來。接電話”陶驤說。
一陣腳步聲漸漸遠下去,外面恢復了平靜。
陶驤撐住手臂,將臉埋在靜漪的肩窩處。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鑽進他的鼻子裡去,讓他的意識有瞬間的停滯感。
他翻身坐起,背對着她,順手扯了薄被給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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