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峰拉着她的手,“我們已經找你很多年了,上一次見到你,我就有百分之八十肯定你是我的姐姐。所以我回去立即着手調查,你果然就是。”
“你姓沈……”白小初愣愣地開口。
“我跟姥爺一塊姓,所以姓沈。我們姥姥姓李。”沈易峰解釋道,一臉的痛恨,“程小初,你爲什麼會全部忘了呢?”
“你一定是弄錯了。我真的姓白,我跟我媽一起姓的。我……”白小初苦笑着搖頭,還一邊往身後退去,“你又是那個司空斯耀請來的吧?司空傲澤已經走了,你不用做戲了。”
“程小初,你怎麼會半點關於我的記憶都沒有?”沈易峰傷心地蹲在地上。
白小初目瞪口呆,眼前這個明明很帥氣的男孩,怎麼會突然就蹲地上了,這表情也太多樣化了。
不過,她卻能感覺到他的傷心,覺得他不是在騙自己的。
看着他傷心的樣子,她的心突然就抽痛起來,然後那種猛烈的痛,讓她連呼吸都困難,似乎是心臟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挖走了。
“你別傷心了,我信你了。”白小初忍住心頭的巨痛,有些無助地說道。
這種疼痛太突然了,她以爲只是因爲見到自己的孿生弟弟,所以纔會這般的傷心。
“姐,你真的信了?好,快跟我回家,爺爺想見你最後一面。”沈易峰興奮地說道。
白小初呆呆愣愣地跟着沈易峰走,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張臉,她什麼都不會懷疑了。
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奇怪了,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沈易峰拉着她的手,卻讓她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爺爺生病了?我有爺爺?”白小初怔怔地開口。
“當然有,不但有爺爺,還有奶奶,姥姥姥爺!”
白小初被他拉着離婚了新房,看到外面停着一輛白色的小跑。
“等等,我還沒有跟司空傲澤……”
“電話裡說也一樣。而且,我不認爲現在你有機會和他說。就算有機會,他也未必會再在意了。”沈易峰聳聳肩膀,毫不在意地說道。
“不可能!
”白小初用力地搖頭。
“他跑出去,不就是不想面對你。這個時候讓他靜一靜就更好了。而且當年還是他害死我們的母親。”沈易峰的眼裡閃過一絲冷然。
“和他沒有關係。”白小初急忙搖頭。
司空傲澤睚眥必報,當初師雅婕是張水瑩的女兒就被整得死去活來了,這還是他替他母親討公道的第一步。
現在這個人換成了白小初,可謂是莫大的諷刺。和害死自己母親兇手的女兒同牀共枕了一年多,還生下了孩子,這件事情,在司空傲澤身上必然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白小初自己心底也沒有譜,她想起司空傲澤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心痛、壓抑、怨恨……
白小初的心底一縮,“你等等,我……我要給司空傲澤打個電話。”
“程小初,你該知道,如果司空傲澤介意這件事情,你打也沒有用。如果他不介意就算不打,他也會來找你。況且,程小初,你和他在一起,我們的姥姥姥爺該傷心了。”
沈易峰低喃地說了一句,白小初沒有聽清。
她沒有理會沈易峰,繼續給司空傲澤撥電話,然而電話響了許久,卻沒有人接。
白小初的心中酸澀,“我要在這裡等他。”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夜,她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她更不願意相信,司空傲澤會就此放棄他們的感情。
但是所有的電話撥出去,司空傲澤都沒有接。
沈易峰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煩悶不安和傷心,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
“程小初,外面太冷了,你要凍死我嗎?快進去吧。”沈易峰抱着胳膊,哧着牙說道。
白小初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冷。
“你自己進去。”
“不行,等司空傲澤回來,他會把我當賊一般扔出去的。”沈易峰哧牙,“程小初,你再不進去,我就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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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初翻了個白眼,“叫我白小初,不要叫我程小初。”
白小初站了起來,還是聽話地走了進去。
沈易峰立即跟着走了進去,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自己
的姐姐,果然是最疼自己的。
他看着這佈置浪漫的婚房,不屑地哧了一聲。
白小初回頭,沈易峰立即變得無比地正經。
白小初沒理他,在沙發上坐起來,又給司空傲澤打電話,但是無一例外,沒有人接。
白小初沉默地坐着,只是臉色越來越蒼白。
沈易峰無奈地嘆了一聲,“或許他不會回來了。”
“不可能!”
“如果我是司空傲澤,我肯定不會回來了,而且說不定還會把你推進十八層地獄。”江易峰肯定地說,“就算是因爲曾經有過一段情而手下留情,也會選擇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
白小初狠狠地搖了搖頭,“不會的。”
沈易峰微微地一嘆,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認定不會,那就不會吧。可是你真的確定,不去看爺爺?”
白小初的心一抽,不管是回程家,還是等司空傲澤,她都想做到。
她現在已經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沈易峰就是自己弟弟了。
聽說雙胞胎是心靈相通的。她能感覺到沈易峰的情緒,也能感覺到他的心思。
“爺爺,他什麼病?”
“心臟病發作,引發的小問題。不過,還有高血壓這樣一些老年病。”沈易峰淡淡地開口。
這樣說來,應該還不至於到看最後一面了。
白小初頓時更不會離開了。
“反正我已經缺席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回去守着爺爺吧。我明天再聯繫你……”白小初喃喃地說道。
“我和你一起等。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要是這樣回去,爺爺更不會饒我。”沈易峰搖了搖頭,不願意離開。
“程小初,你真的不記得你小時候和我們一起的日子了?”
白小初搖了搖頭。
“我和你一起跟姥姥姥爺生活。你三歲的時候,就常常尿了褲子說是我的。打壞了姥爺的酒,卻說是我打的,害得我被打了一頓。四歲的時候,你把姥爺買回來的魚從水裡撈起來,卻讓自己掉進了水缸裡,我把你拖了出來,沒想到你卻把我按到了水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