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司空宇銘低頭問道。
徐小媗搖頭,“我渾身無力。”
司空宇銘立即轉向一旁的醫師。
“這是正常的,司空少爺,只有麻藥在,她纔不會覺得疼痛。”一旁的醫師替徐小媗檢查完畢,開口說道。
司空宇銘微微地皺眉,“就沒有可以消除她渾身無力的方法?”
“這……”醫生有些爲難,這根本就是個神一樣的問題。
“怎麼,這樣都辦不到嗎?”司空宇銘不悅地問。
“可以……讓徐小姐的麻藥消了,就不會覺得渾身無力了。”不過到時候,也會覺得渾身疼痛。
這句話醫生也沒敢說。
“你們的醫術未免太落後了。”司空宇銘冷冷地開口。
徐小媗在一旁聽着,也覺得一頭的汗,不過心裡卻是甜甜的。
“對不起,司空少爺。”
徐小媗閉上了眼睛,“其實我現在就需要休息,司空宇銘,你能不能不要吵。”
麻藥還沒有完全過去,她還是想睡覺。
司空宇銘頓時沉默下來,他握住了她的手,眼睛卻冷冷地盯着醫師,“她爲什麼會覺得累?”
“這是正常的。司空少爺。”
“三個小時,我要她能恢復精神。”司空宇銘冷冷地道。
現在又不是晚上,徐小媗會覺得想睡覺,自然不是真的困了,而是因爲受傷後,傷情沒有恢復。
醫師滿頭大汗,只能搖頭,“司空少爺,麻藥過後,徐小姐就能擡手擡腳了,不過受傷的胳膊千萬不能擡。”
司空宇銘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放過醫師了。
徐小媗再次醒來,司空宇銘便握着她的手,在一份文件上簽字。
徐小媗瞪大了眼睛,“司空宇銘,你在幹什麼?”
“簽字。”
“籤什麼字?爲什麼抓着我的手籤?”
“籤你的字。”司空宇銘語氣冷淡,命令道。
徐小媗被他握着手,不由自主地在上面簽字,她仔細辨認了一下,居然是自
己的名字。
徐小媗瞪大了眼睛,“你讓我簽了什麼字?”
“你同意嫁人的字。”司空宇銘淡淡地開口。
徐小媗如遭雷霹,“你……你要把我賣了?我救了你,你還要把我賣了?”
司空宇銘的臉微微地一變,隨即握緊了她的手,臉色嚴肅地道,“徐小媗,你不值得我賣。另外,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身邊有無數的保鏢,我練過功夫,我自保能力沒有問題,你自作多情撲上來替我擋槍?你若不撲上來,我就不會受傷,就沒有人會受傷。”
徐小媗啞然地望着司空宇銘,半天說不出話來。
心裡又委屈又無奈,“鬼才知道爲什麼會替你擋了一槍,說不定是被你拉着來擋的。”
司空宇銘笑了,“徐小媗,承認你愛我就這麼難嗎?不管怎麼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以後不會再給你機會,讓你擋什麼鬼槍的。”
徐小媗瞪大了眼睛,“你給我看看,籤的是什麼文件。”
“恭喜你。徐小姐,你已經成爲司空少夫人了。”一道微笑的聲音響起。
徐小媗驚訝地瞪大眼睛,轉頭看向病房房裡的另一道聲音來源。
那是一位非常陌生的男人,戴着眼鏡,斯斯文文,抱着一疊文件,朝她微笑,並且還給她頒了一個證過來。
徐小媗下意識地接過,卻看到上面的三個大字,“結婚證”!
徐小媗瞪大了眼睛,心裡一陣急跳,“司空宇銘,你該不會趁着我暈了,把我和別人簽在一塊了吧?我什麼時候同意結婚的?這是誰的結婚證?”一邊說着,一邊連忙打開了證書,果然看到了裡面一張合照,裡面是她和司空宇銘。
徐小媗驚訝地瞪大眼睛,“假的吧?”
“徐小姐,這是真的。我是司空少爺的律師,剛纔民證局的人過來替您辦理了手術,你只需要在這裡簽字,以後這些都屬於您的了。”男人把文件遞過來。
“這是給你的聘禮。”司空宇銘敲了敲桌子,霸道地說道。
徐小媗無意中瞥見他耳朵的紅暈,和屈起的手指。
徐小媗知道司空宇銘緊張的時候,便會像現在這樣敲桌子,不由得心裡一動,嘴上卻開口,“我不要嫁人。”
司空宇銘霍地瞪大眼睛,望着她,眼裡帶着急切、失望、無措,半晌才恢復了平靜,變得十分的冰寒,“嫁給我,是你賺了。”
“司空宇銘,你還沒有求婚,憑什麼讓我嫁給你。”徐小媗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勾,眼底帶着笑意,卻故意爲難他。
“徐小媗。嫁給我。”司空宇銘突然單膝下跪,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落到她手上。
徐小媗不由自張地伸出手,看着他把那枚鑽戒套到自己的手上。
她的心一陣陣地急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狂喜和歡悅。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着上面的鑽石,眼裡帶着癡迷的喜歡。
司空宇銘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黑了臉,徐小媗的眼裡只有這鑽石,難道他還比不過這一顆鑽戒?
要知道,他能給她換回來多少顆鑽戒了,這個女人的腦袋還是拎不清。
“徐小媗,我求過了。你證也扯了,沒有反悔的餘地。”司空宇銘看徐小媗只顧着看鑽戒的徐小媗,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
徐小媗沒聲,嘴角卻牽起一絲微笑,司空宇銘是她的了。
她有什麼理由不高興?
不過她不想讓司空宇銘太得意,所以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盯着鑽戒看個不停。
司空宇銘瞥了一眼那鑽戒,“你要喜歡,我給你買一打。”
徐小媗這才擡起頭來,“一顆就夠了。司空宇銘,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地收下了。”
司空宇銘看着眼前這個嘴角帶笑的女人,緊握的雙手終於鬆開了,他轉頭,拿起桌上的水杯,昂頭大口大口地喝水,然後又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乾淨手上的汗。
“你流汗了?”徐小媗嘴角微勾,明知故問。
“地上髒,所以要擦乾淨。”司空宇銘淡冷地開口。
徐小媗的臉上卻帶着一絲笑意,司空宇銘居然會因爲她緊張……這樣的感覺太奇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