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石族手段
“唉,墨蒙傳回來了消息,事情雖然不是我墨族做的,但是手下人在石家莊的那些小動作肯定瞞不住,同樣會引發石族不滿啊。”
墨族,一位宗老嘆氣,竟然發生了這等禍事,實在想不到。真要徹查下去,墨族部分人註定會顯得很不光彩。
“族兄,你說輕了,不管怎樣說,縱火燒石族祖地這件事,我們都要承擔部分後果。我覺得多半是那個管事激化的,才導致別人鋌而走險,一把火燒盡石族祖地。”
“將南疆西部的利益全部讓出去,另外那些人隨他們殺淨,我想這樣行了吧,儘量保回墨蒙。”
“西部的人可不少啊,訓練出來不易,任他們殺淨?”有人反對。
“我們不能自己攬禍,我覺得這件事多半是那石家莊自己乾的,爲的就是栽贓陷害我族!就把責任推到石陵自己乾的,回來看到自己兒子受到如此待遇,難免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
“沒錯,可以這樣運作,告訴墨蒙一定要咬住,說發現了石陵,儘可能的尋到他的一些蛛絲馬跡。”
“對了,還有一件事,既然石家莊已經毀了,那麼那個秘密要麼已經毀了,要麼……”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從墨蒙傳來的消息知道,那個孩子被兩個高人救走了,說不得那秘密也是一起被帶走了,墨族衆人商量對策。
“派出十名墨衛,百名少衛進行追殺,一定要把那個秘密帶回來。”
“沒錯,不過不能讓石族的人發現,你們認爲要不要請老祖出手?”
“不行!老祖出行事關重大,而且石族武宗剛剛出門,我墨族就有武宗緊隨而出,勢必會引起石族的高度注意,等於把這次的事往我們身上攬了。”
南疆西部,那些戰將一個個如狼似虎,眼神如閃電般,都極其強大,第二天就摸索出線索,將管事帶走了。
這一查,扯出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雖然不是他們縱火,但顯而易見,他們可能是觸因,而且竟敢勾結祖地石家莊中的僕人,這已經是大逆不道。
當日,人頭滾滾,莊子中但凡與外界有勾結的僕人,被審問完後,全都被斬掉了頭顱,鮮血淋淋,屍體橫了一大片!
緊接着,管事招供後,被凌遲處死,其族人亦都下獄,這是看在他沒有畏罪自殺的份上,纔沒有立刻誅殺他們這一族。
兩日後,墨蒙被押解到石家莊,被抓時他還想辯駁,直接被一位戰將一鞭子抽在了臉上,當場血花飛濺。
平日間他很橫,但是石族手下的親信戰將比他更橫!
墨蒙懵了,被帶到石家莊的一座大殿中,上方有三輪璀璨的太陽,轟隆隆作響,皆散發強大的氣勢,讓人無法正視。
“與我無關,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石陵做的。”墨蒙一進來,就這樣說道,奉了族中宗老的命令,要想方設法洗脫。
“信口開河,斬!”一位築基後期的首領冷漠的說道,那雙眸子射出神光,恐怖無比,讓殿堂下方所有人都顫慄。
一名戰將上前,抽出一柄利刃,直接向前掃去。
“尊座息怒。”墨蒙大叫,可是根本無人理會,戰將手中利器一閃而過,噗的一聲血光濺起,他的一條手臂墜落。
他發出慘叫,萬沒有想到,上面的戰將首領如此霸烈,無所忌憚,上來就先斬了他的一條手臂,這是爲什麼?
“尊上,我是墨族的子弟,我……”
“本座不聽廢話,再斬!”寶座上,再次傳下一道冷漠的聲音。
“噗”的一聲,血花飛起,墨蒙的另一條手臂也墜落在地,痛的他慘呼,臉色煞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天,他是墨族直系子弟,地位不低,竟然有人敢這樣對他,根本就沒有將他當成一盤菜。
他很想怒吼,你是築基大修,也要掂量一下,因爲我是墨族中人!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怕惹來更大的痛苦。
而後,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這該不會是要針對墨族吧?不然他們怎敢如此行事,想到這裡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氣。
“說,不準有一字虛言。”上方的人話語無情,很簡潔。
墨蒙忍着劇痛,斷臂處閃爍靈力波動,自己止血,而後開始“招供”,述說一切。當然,他自不會承認有大錯,努力化解,更是想禍水東引。
“我只想聽事實,不想聽你辯駁。”
大殿上方,一位首領彈指,頓時一片瀚海般的銀光洶涌而來,“噗噗”兩聲響起,墨蒙雙腿爆碎,他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啊……”他難以忍受,簡直要瘋了,怎會如此?這戰將首領太不講情面了,無論多大的罪過也不該這般啊,手段凌厲,簡直恐怖的嚇人。
墨蒙一陣氣餒,築基修士的分量太重了,要殺他還真是易如反掌,可以直接一腳踏死,誰都無法阻止。
最後,他承受不住,什麼都說了,如實道來。
“拉出去斬了。”上方傳下無情的聲音。
“你們憑什麼?”墨蒙急了,徹底豁出去了。
“就憑我石族!”上方的人冷漠的說道,氣勢滔天,淹沒了整片宏偉的建築羣。
這句話震的墨蒙渾身發軟,幾乎讓他癱在那裡,充滿了絕望。
兩名戰將上前,將他拽起,像是拖死狗一般直接就拉出了殿外,根本就沒有將他當一回事兒。
墨蒙驚恐大叫,道:“你們不將我押回去,而直接這樣草率斬殺,南疆的人會怎麼說?你們沒有鐵證,這是草菅人命。”
“我族命我等來查,自是完全信任,誰敢不服?又何須他人來信服!”殿中傳來這般威嚴的聲音。
在臨死前,墨蒙驀地醒悟,隱約間猜到了殿中一人的身份,應該是石戰,據傳他很欣賞年輕的奇才石陵。
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噗”的一聲,一顆人頭飛起,墨懞直接就被斬了,死在了西部,消息傳回南疆七州,引發震動,這是抽墨族的臉啊。
而後,當人們得悉是石戰所爲後,又全都釋然了,在南疆七州無人不知他的霸烈,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
西部石家莊內,石戰斬完人後就不動了。旁邊一位首領開口,道:“這件事也許與墨族大有關聯。”
“唔,墨族一直不服我石族崛起壓他一頭,這當中應該有些事。”另一位首領點頭。
“不錯,查下去,不管怎樣說,都要警告一番。”石戰表態。
這件事鬧的很大,墨族不甘,因爲西部的人被斬盡了,人頭如山,連家族重要弟子都難以逃過死劫,他們鬧到了石族主家那裡。
南疆震動,引發了一場大波瀾,最後石族武宗出面,斥責了相關的一些人,更是殺了很多人頭,這才讓風波漸漸平息下去。
但這一切都與李恆他們無關了,他帶着石天進入了大荒中,他們已經與海氏父子分手。
另一片山脈中,海氏父子一直在關注外界的局勢,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那小哥真是個人才,不,是天縱奇才,希望他在修行一途上更是潛力無盡。”海大叔感嘆。
“如果有朝一日再相見,我相信,他已經名震這浩瀚山河了,天下都在傳他的名。”海老人亦嘆道。
“嗷吼……”在他們身旁,一頭黑虎咆哮。
“李叔,我的腳傷真的能治嗎?”小石天眸光中充滿了希冀,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腳就跛了,心中自然傷感,渴望恢復。
“能,配上一些寶藥,一定可以治好的。”李恆將目光瞄向了遠方。
石天的左腳被毒蛇咬過一口,傷口雖然癒合了,但卻很嚇人,那裡如同長了一個肉瘤,對比其清秀的小臉,很不協調。
那毒蛇自然是那管事找人做的,身有劇毒,中者必死。當日,石天被咬了一口,若非病危中的祖爺爺不顧自身狀況,以精元爲其續命、排毒,他肯定死掉了。
“太狠了,這麼小的孩子,他們也忍心下的了手。”在他說這些話時,南疆風起雲涌,南疆七州都大地震,引發了一場大殺劫。而當事人李恆與石天卻沒有一點覺悟,超然世外,早就忘記了那些事。
“李叔,我們這是去哪裡?”石天問道。
“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一路上你養好傷,順便調理一下身體,我就該離開了。”
“啊,李叔你要丟下我?”小石天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希律律……”胯下駿馬昂首長嘶,通體雪白,閃爍光輝,載着兩個人騰地而飛奔,越過溪澗,向着遠方而去。
夜晚,李恆帶着石天住在一個山洞中,一來石天連續幾天趕路他也是很累了,二來李恆準備先配藥治好石天的腳。本來李恆就準備去禁地搏命一番,而且現在又有半份地圖在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至於石天怎麼安排,李恆其實原本就動了收徒之念,但是他希望石天自己說出來,而不是自己說出。這是他修行的道心,不應該由自己主導,就如同青雲子教他一樣。待收下石天后,就讓他進入白雲宗修行,等待自己歸來,若是回不來,李恆相信等十天修爲到了一定時自會知道他的名,到時候拿着自己的信物,相信師傅和師兄會好好待他的。
石天再夢中突然傷心大哭,用力抱住李恆的手,以稚嫩的聲音哭喊着:“祖爺爺,不要離開我,天兒沒有親人了,只有你。”
李恆溺愛的摸了摸這個瘦弱的孩童的頭,安撫着他。
“祖爺爺,……”石天終於沉沉的睡去,死死的抱住李恆的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