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門口走進來了一名長髮男子。
藍白相間的衣襟,配合着整個人的身形,顯得如此搭調。更甚者,便是那頗短的袖口,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男子側目看了眼寒羽手中握着的紫金黑瓷壎,眼前微微一亮,不過嘴角卻是上揚面露不屑,歪了歪腦袋,說道:“沒有看錯的話,兄弟手中拿着的,可是土著族落當中最爲繁盛的樂器?”
“哈哈,樂器是好樂器,不過,在哪裡繁盛,那可不是我等之事!”
寒羽隨和的笑着,不再理會他人,便欲啓口吹奏。
“算了吧,別在這裡吹此等上不得檯面的樂器了,還是喝喝茶吃點東西的好。”
男子笑着不在意的瞥了眼已經收起紫金黑瓷壎的寒羽,自顧自的尋了個臨近蘭婷的座位。
依靠在牆角,靜靜喝着酒的寒羽,此時眼神有些玩味。
“蘭小姐,許久不見,愈發的漂亮了啊!”
笑着說的這話,男子伸手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朵晶瑩剔透散着淡藍色光澤的花。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蘭婷聽着誇讚,倒也是從容得體的笑了笑。
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的宰相公子,劉亮,劉大公子,輕輕頜首,含笑輕語:“這才見過幾次,小女怎能收劉公子的物件。”
坐在蘭婷身側的劉亮從容自若的笑着,大氣的擺了擺手,“無妨,這從他國尋來的雪肌蓮花,對於女子而言有着上等的好處,對男子卻是無益,所以,正巧借花獻佛,聊表心意!”
“那,小女子便收下了。”
蘭婷輕輕地抿了抿嘴,帶着一絲說不清的感觸看向了劉亮。
門口外的樓道里面,那三兩個背後勢力顯赫的少年,互視一眼。
其中那穿着一身金縷鑲邊白絲爲面寬鬆長袍的男子輕笑着調侃道:“剛纔在樓下,便看着了趙兄與李兄,結果一問,知道原來都是蘭小姐請來的啊!”
“正巧也是此般遇到了醉花街一年一度的活動,我才能出府溜達溜達,與諸位敘敘舊啊。”
蘭婷溫婉有禮的掩面輕笑。
衆人星捧月似的供着蘭婷。而寒羽則是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裡喝着酒看着這邊的熱鬧。
那些原本以爲寒羽也是競爭者的人,心中都放下了一絲戒備。
慢慢的也不知道這幫人都聊什麼了,寒羽也沒有在意,只不過,這時候,叫做劉亮的公子哥,笑呵呵的說道:“蘭小姐,若是對於一些比較神奇的地方感興趣,在下倒是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諸位敢不敢一同去就是了。”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啊?”蘭婷好奇的問道。
寒羽手中的酒壺,不知何時放在了桌子上。
“我當初在黑煞派準備進行內門弟子考覈的時候,與幾位友人,偶然得知了一處寶地,不過,卻也是一直沒有時間與膽量前去查看。”
劉亮苦澀的笑着,擡頭看了看周圍的這幾個人,輕嘆,“若是不敢,便不勉強。”
“好啊,等這次王城內的武狀元大比結束了,咱們就去看看吧。”
沒等衆人思考,蘭婷已經答應了下來。
韓嬌愣了愣,無奈的笑着說道:“既然姐姐要去,那我也陪着一起吧!”
“那可是太好了!”
蘭婷伸手挽着韓嬌的嫩手,卿卿我我的鬧了起來。
見着此刻玩鬧中的蘭婷,坐在一旁的劉亮輕笑着,端起了桌子上面的酒杯便走到了寒羽面前。
居高臨下的笑着說道:“在下劉亮,凱風國丞相之子!”
寒羽看這人如此模樣,倒也是沒有多說什麼,輕蔑的點了點頭。
“哼,不識擡舉。”
劉亮看着寒羽的模樣,不知怒從何處來,轉身便走,原本拿着的酒也沒有敬出去。
不遠處坐着的徵南將軍之子趙雍見了,不由得皺了眉頭,捏着蘭花指,擠眉弄眼怪聲怪氣的說道:“喲,這是哪家的公子爺,這麼狂?宰相之子的面子都不給啊?”
見着氣氛有些不太好,蘭婷無語的給寒羽翻了個白眼。
回眸一笑看着羣情激憤的這些富家子弟,輕聲說道:“好啦,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辰時三刻,凱風王城內,正陽宮還要舉行活動呢,諸位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走了。”
劉亮心中彷彿明白了什麼,冷笑着看了眼寒羽,轉身離去。
“明日再見!”其餘人稍許客套兩句便都跟着劉亮匆匆離去。
見着那些人都走了,蘭婷緩緩起身,看着一旁的韓嬌,輕嘆道:“妹妹,不是姐姐說什麼,你看看你尋的這個,什麼事情都不會,只會出醜惹事!”、
“好啦,我知道錯了。”韓嬌以爲只是鬧着玩的,嬌滴滴的看着蘭婷。
“哼,知道錯了,明天就不要帶着他進正陽宮門給我丟人了。”
蘭婷話落,轉身便邁步離去,片刻不停。
一時間韓嬌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最寵溺自己的姐姐拋下自己不管。
“爲什麼?”韓嬌伸手擦了擦眼角落下的淚。
不知何時,寒羽走到了韓嬌的身邊,右手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因爲時間,會改變一個人。”
慢慢的韓嬌不再哭了,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看向寒羽,些許遲疑:“那我應該怎麼辦?”
“明天,你便隨她去吧!若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就把這個令牌捏碎。”
寒羽輕笑着,拿出了一塊用自己宗主令牌製作出來的一次性傳送令牌遞給了韓嬌。
“嗯,知道了!”
韓嬌心中甜滋滋的,手裡緊緊攥着這枚令牌。
邁步便隨着寒羽一塊走出了房間,而韓飛等人,見着這個時候的韓嬌和寒羽,緊忙跟了上去。
才走到了門口,旁邊出現了一個小夥計,攔在不遠處,緊張兮兮的說道:“幾位客官,包廂的錢還沒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