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明媚之下,站在黃土山坡上,望着遠處一片的荒蕪。
寒羽淡笑着點了點頭,頗爲滿意的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掌握瞭如何施展紫妖陣的方式,那麼,咱們便出發吧,這次的任務,便是把敵人殺光。”
“宗主,不知這敵人在哪裡呢?”
楚江有些好奇的看着四周的環境,還放出了神識去查看,不過卻是毫無所獲。
“隨我走吧。”
寒羽神秘一笑,神色淡然的便朝着前方走去。衆人見了也未作他想,便跟了上去。
呼!…
四周的風肆無忌憚的吹在衆人身上。
天水郡,十分渺小的一座城池。、
如今城內已經是有着將近數萬人在內部駐紮。
破舊不堪的城主府內。
還算是稍微比較寬敞的待客堂內。
魏峰看着跟在自己身邊嬉皮笑臉的魏水,無奈的搖搖頭,苦澀笑着說道:“派出去的通信兵,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興許是稍微有些遠吧,等一等就回來了。”
魏水咂咂嘴,輕笑着:“這天水郡,也真是夠破舊的了。真不知道凱風國的人是怎麼經營的。”
“畢竟他們的地盤也不小,憑他們現在的庸君,根本管制不過來。”
聽着了自己兄長說的話,魏水倒是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
“報!~”
急促的聲音從城主府外便傳進了魏峰和魏水兩兄弟的耳中。
魏峰皺了皺眉頭,轉身便朝着前院走了去。
看着急匆匆跑來的通信兵,魏峰氣不打一處來的喝罵道:“你叫嚷個鬼,不想活了啊?”
“將軍,城外有一羣人正在叫陣啊!”
穿着一身褐色皮甲的小子,滿頭大汗的指着身後的方向。
“哦?咱們出去看看!”
魏峰頗爲詫異的看了眼這滿頭大汗的小子,不屑的笑了笑。
纔出了城主府,看着遠處的街道上,紫光沖天肆意散着。宛若化作一道道紫色匹練的光彩,漫天翻飛之際,哀嚎聲開始距離魏峰和魏水兩人越來越近。
“這,這,怎麼回事?”魏峰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羣殺氣騰騰的人遠遠的在路口那邊出現。四周的士兵,根本擋不住他們的勢頭。
就在魏峰和魏水兩人愣神的這麼一小會兒,已經被這些人給包圍在了正中央。
當看到了那名穿着白銀將甲的男子,魏峰明白了,原來是這位殺回來了。
紫色光華在四周翻飛之際,寒羽身着白銀將甲,右手握着一杆滿是血跡的長槍,胳膊抖了抖,長槍遙指魏峰:“問你們一句話!”
“您,您問!”
魏峰知道,這勢比人強的時候,自己就不得不從了。
“這次山清國的部隊來了多少?”
聽了這話,魏峰倒是鬆了口氣,雖然自己知道的不多,但是,大概的數目還是知道的。
緊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先鋒部隊,總共有五十七萬餘,而我們後面則是有一百六十萬餘。”
“想死想活?”
寒羽人未動,然而,那種彷彿被天地所針對的感覺,卻是在魏峰心中油然而生。
“咕咚!”
魏峰毫無氣節的雙膝跪地,扣頭說道:“小人自然想活!”
寒羽淡笑着,擺手道:“既然如此,給你個機會,幫我守住天水郡,我就不殺你了。”
聽了這話,魏峰哪裡能夠不明白這寒羽的意思呢?眼珠子一轉,憨憨笑着,十分恭敬的鞠身說道:“我明白您的意思,現在,我們都是凱風國的人了!”
“很好,不過我不信你們,免得再給我臨陣反水,還是死了吧。”
寒羽話落,隨後便看着一縷紫芒落入槍頭當中,隨後氣勁一吐,當場便看着一杆長槍的虛影,從魏峰和魏水的腦袋瓜中間穿了過去。
噗咚!
當這兩個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地上,四周的那些山清國士兵,都是驚駭萬分的往後跑着,口中叫嚷道:“不好啦,將軍死了啊!”
“啊!將軍死了!”
本來便是臨時湊起來的隊伍,這一看將領都死了,哪裡還能夠爲了山清國拼命?
一時間,都不管不顧的開始跑了起來。
見着如此,寒羽輕笑着擺了擺手,“分散開,將城內清理一下。”
“是!”
衆人都沒有猶豫,一個個的四散開來,到處追殺這些逃亡中的敵兵。
楚江,還有呂晉與呂昭,此時無聊的坐在雲端之上,苦澀的看着下面亂成一鍋粥的天水郡。
原本,他們是想要直接出手幫忙解決了這裡的一切。
然而,寒羽說,他想要造勢,所以到時候,聽他的吩咐行事。
無奈之下,三人只好躲在天上了。
……
站在光禿禿的城牆上,身着一身白銀將甲的寒羽負手而立,望着遠處,背對着一衆雲渺宗弟子。
“宗主,都已經處理好了!”韓飛抱拳說道。
寒羽沒有回身,目光悠悠的望着遠處荒野上四處奔逃的那些人,啓口問道:“放跑了多少人?”
微微頜首,看着寒羽的背影,沒有過多猶豫,韓飛輕聲說道:“放了數千人逃出城外。”
“恩,不錯,你們都先下去歇着吧。”
寒羽笑着擺了擺手,頗爲隨意的將身側立着的長槍收了起來。
拿了壺酒,時不時的喝上一口,品味着酒水的甘香,倒也是頗爲享受。放蕩不羈的邁步離去,朝着城內走着。
雖說剛纔寒羽已經讓衆人下去歇着了,可是韓飛等人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夠放鬆。
因爲他們沒有看到楚江這幾個高手的所在,萬一要是沒有在這附近的話,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那可是有些不好了。
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韓飛等人,分成四隊,各自站在一處城牆上,輪班看着情況。
“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寒羽苦澀笑着搖了搖頭,頗爲自在的在這城內漫步溜達着。看看四處的景緻,雖然說此時的天水郡,除了那些破舊的房屋之外已經不剩下什麼了。
愈發孤寂的這種感覺,在心中慢慢滋生。
手裡握着的酒壺,隨着寒羽一口口的飲酌着,漸漸變得越來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