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裳是個懶人,所以她寧願選擇坐馬車,而捨棄了騎馬。一路上欣賞美景,蒐羅各種美食特產倒是玩的頗爲開心。
“以前,奴婢總是覺得主子沒有小孩子該有的樣子!”從靈嘆了口氣道,“可是,自從出了京城,奴婢發現原來主子還是個孩子。”
慕雲裳淡淡一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主子,雲州府到了!”蒼青陽在馬車外稟告。此次出門,慕雲裳沒有多帶隨從,因此,蒼青陽自然而然就成了那位駕車的車伕。
“是嗎?”慕雲裳傾身掀開轎簾,原來已經在雲州府的城門口了。
雲州臨近雲隱和莫岱兩國的邊境,故而此處的商旅往來頻繁,熱鬧繁華絲毫不遜與京城。
“從靈,我們下車走走吧!”
“可是,主子——”從靈看到慕雲裳一臉的興味,終是無法阻止,只得依從。
“青陽,你把馬車駕回端王府。”
“是!主子。”蒼青陽面無表情的應道。
看着蒼青陽駕車離開的背影,慕雲裳忍不住嘆了口氣。
“主子怎麼啦?”對於慕雲裳的神情,從靈有些疑惑。
“青陽什麼都好,就是太不像人了!”
“這••••••這是什麼話嗎?”從靈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蒼侍衛不是人難道是神啊!”
“他自然也不是神,他是奴才,一個十足十的奴才!”
“奴婢也是奴才!”從靈訕笑道。
“當你至少有人的情緒。比如說,本王剛纔的話,就讓你不高興了!但是,同樣的話被青陽聽見,他絕對不會有任何表情的。”慕雲裳抱怨道,“這麼多年,他一直是那個要死不活的表情,本王真是受夠了!”
“依奴婢看,葉侍衛也不見得就比蒼侍衛表情豐富啊!”
“這你就錯了!”慕雲裳俊俏的臉上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從寒只要你稍微逗弄逗弄,就什麼表情都有了!”
“尤其是主子調戲人家的時候吧!”從靈不客氣的說。
“怎麼,都被你看見了?”慕雲裳摸摸鼻子,耳後出現一抹可疑的紅色。
“可是,主子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葉侍衛?”從靈疑惑地看着慕雲裳,“凌侍衛你給了一個妥當的安排,蒼侍衛跟着來了雲州。可是,葉侍衛••••••葉侍衛卻被禁足了!”
“怎麼啦?你這是爲他叫屈嗎?”
“奴婢不敢!”
“你那裡是不敢啊!你是不屑跟我說。”慕雲裳嗤笑道。
兩個人走到城門口及時被人攔了下來:“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
“其他人進雲州府都不需進行盤問,爲何偏偏要攔着我們呢?”慕雲裳含笑看着守城的士兵。
“你們是從京城來的?”守城的士兵看着一臉粉塵的主僕問。
“京城來的如何,不是京城來的又如何?”
“州府大人嚴令,從京城來的人都要嚴格盤問。”
慕雲裳在笑,可是身旁的從靈卻從從她的笑聲中聽出了其中的不悅。
“如果我沒記錯,着雲州該是端親王的封地吧?”慕雲裳不動聲色地笑笑。
一個隊長模樣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臉上帶着跋扈的笑容:“雲州是端親王爺的封地。可是,端親王年幼,且遠在京城。這雲州城實際上是州府大人說了算。”
“這邊是我們常說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嗎?”慕雲裳冷笑道,墨黑色地眼眸竟現出殺意。
如若不是此番爲了皇姐徵兵來到雲州,還不知道自己的封底已經被鵲巢鳩佔了。
“你說什麼?竟然——”
從靈啪的一巴掌拍了過去:“住嘴,主子沒問話,也敢多嘴!”
“你——”那小隊長想要反擊,卻被慕雲裳那凌厲的眼神驚懾住了。
“我要見你們將軍!”慕雲裳盯着那隊長一字一頓的說。如果,皇姐給她的情報無誤的話,那麼雲州府端親王軍的大將路千山是絕對效忠與她的。
“你——”慕雲裳斂起迫人的殺意,心中有些驚異。以前有人告訴她,殺人是會上癮的,可是她不信。但是,自從王晴自盡與天牢之後,她開始相信了。因爲,她的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被人挑起殺人的念頭。
“我們大將軍豈是你想見就見的!”那小隊長吐了口口水,看着慕雲裳的眼神忽然有些畏懼。
慕雲裳忽然笑了:“好,我不去見她!”
“主子?”從靈不解的看着慕雲裳。她家的主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更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慕雲裳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讓給一旁的士兵:“拿着這塊令牌,讓路將軍到端王府來見我!”
然後,慕雲裳當着守城士兵的面,帶着從靈大搖大擺的進城了。
“端••••••端親王!”士兵看着手中的令牌,下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