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不是退縮了?”
“不能吧!這時候退出哪還有臉出來混?”
……
看臺上的人見到無憂停下,議論紛紛。
李洛風見無憂喊停,只得率先問道“什麼事情?”
李修趁機譏諷道“無憂兄弟這時候要是怕了,想要退出也是情有可原。”
無憂對於李修的嘲諷不以爲意,“我想和這位田野兄弟交換一下,由我來對付煉元境七層的蟒尾虎,讓田野去對付那頭只有煉元境六層的石雲豹。”
“無憂兄弟,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更換呢?如果更換了,對你可就太不公平了。”
李修此時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冷風熱潮,轉而是處處爲無憂考慮。
“多謝李兄的關心,我只是覺得煉元境七層的蟒尾虎更有挑戰,田野對付煉元境五層的石雲豹還不是手到擒來,我想這事是對李兄更有利,如果李兄非要阻止,那我只能胡亂猜測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
無憂有意的大着嗓門說話,就是爲了讓更多人聽到。
李洛風本來要阻止無憂,可內心裡始終認爲無憂不會這麼傻,心思敏捷的他在聽到無憂的一番話後,決定繼續支持無憂。
反正他也明白事已至此只能咬牙走下去,心裡期待着無憂千萬別搞砸了。
“李修兄弟,我看無憂說的在理,這換一下對李兄你沒什麼壞處,你再橫加阻攔可就破壞了雅興,何況這麼多人都在看着呢?”李洛風此時添油加醋,不斷給李修施加壓力。
李修眼睛微眯,胸膛起伏不定,已經沒有理由繼續拒絕,猶豫了好久纔將管事招來,讓無憂跟田野交換一下。
田野聽到要跟無憂交換場地,剎那間面如死灰,雙腿顫抖不已,不死心的回頭看了眼李修,迴應他的是李修那因憤怒快冒出火光的眼神。
待二人進入牢籠後,管事揺響統領,柵欄緩緩上升,關在通道里的妖獸迫不及待的鑽了出來。
用來賭鬥的妖獸一般都會餓十天左右,因爲飢餓會更加殘暴兇猛。
蟒尾虎貌如其名,身體跟普通老虎沒什麼區別,只是更高大一些,唯一不同的是尾巴是一條蟒蛇盤繞,在蟒尾虎對敵時可以配合攻擊。
“師父,希望您預想的是對的,否則今天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連師父的話都敢懷疑,你現在拖住它,不要跟它力敵,只要等它體內的毒藥發作,你自然會輕鬆搞定。”
蟒尾虎不給無憂太多時間考慮,咆哮一聲撲了過去,與無憂插身而過時,嘴角處的鬍鬚根根可見,甚至舌頭上的倒刺都泛着寒光。
蟒尾虎一擊不中,沒等落地時,盤繞的蟒尾嘶鳴一聲如同標槍般伸得筆直,一口咬在無憂的手臂上,轉而將無憂困成糉子。
無憂暗歎一聲“糟糕”,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掙脫,奈何蟒尾力氣奇大,一時半會掙脫不開,此時能感覺到蟒尾正往身體裡注射毒液。
只覺得手臂被咬處火辣辣的疼痛,除此之外並無大礙,只是蟒尾勒的無憂快散架了,甚至骨頭都發出咯吱的聲響。
看臺之上,剛纔還苦着一張臉的李修,看到無憂被蟒尾咬住,重新喚起了希望,希望蟒尾虎能儘快將無憂解決掉。
李洛風哀嘆一聲,正考慮實在不行只能認輸,如果無憂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倆的約定就全泡湯了。
正當在場之人都以爲無憂輸定的時候,不知誰先驚歎一聲,李洛風朝着無憂望去。
“他是在突破修爲嗎?”李洛風離的近一些,感受到無憂身上的波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蟒尾虎見無憂中毒後還沒有昏迷,只能讓蟒尾更加用力勒緊,無憂嘴角處正滲透出一縷鮮血,臉色赤紅,丹田的元力液滴在逐漸增加。
“快一點!就快了”無憂一邊抵禦外面的壓力,一邊抓緊時間液化元力,隨着元力液滴的增加,整個丹田像是火山爆發,丹田中銀光閃過,躁動的元力液滴恢復安靜,元力液滴安靜的在經脈中流淌循環後又匯聚在丹田中,只是渾身彷彿有無窮的力量想要釋放出來。
“哈!”無憂大吼一聲,元力激盪,蟒尾哀嚎一聲後爆裂開來,蟒尾本來與蟒尾虎一體,蟒尾爆裂後只剩半截,蟒尾虎吃痛,調轉身體又撲了過來。
無憂掙脫後閃到一旁,將咬胳膊上的蟒頭扔在一邊,傷口的毒素早已經被身體吸收,並無大礙。捏了捏拳頭之後,感覺力量確實提高了很多。
“這就是煉元境六層嗎?”
“下次別再這麼莽撞了,對敵時突破修爲更容易根基不穩留下隱患,正好有這頭妖獸在,待會不要用功法,只用肉身的力量對敵。”渾邪略帶責備的話在無憂腦海中響起。
“我剛纔也是情急之下才冒險突破,多謝師傅的幫助。”
無憂此時不再躲避,銀牙一咬,雙手接住撲來虎爪,腦袋一歪躲過蟒尾虎的血盆大口,左腳蹬地,右腿掄起殘月踹在蟒尾虎的腹部。
蟒尾虎被踹飛出去,沒等落地,無憂緊跟而上,抓住虎腿輪了起來,蟒尾虎氣息萎靡,看來毒藥也已經發作,印證了渾邪的猜測。
無憂這頭正打的起勁,隔壁牢籠內卻是另一番景色,田野和石雲豹戰鬥半盞茶功夫都沒用上,就被石雲豹咬在脖頸處,連哀嚎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一命嗚呼了,石雲豹也不客氣,狼吞虎嚥的啃咬田野的屍首,等來人將屍體拖出來時只剩半截屍身。
田野明明煉元境六層修爲,居然輕易的就被同等修爲妖獸殺死,看臺上一些眼光老辣的人已經私下裡議論紛紛。
“這石雲豹的速度和力量得有煉元境八層了吧?”
“這石雲豹明明實力這麼強,氣息卻只有煉元境五層,應該是用了什麼秘法改變了妖獸的氣息,這內幕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你們不要命了?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李修臉色陰沉,對於身後的議論只能視而不見。
李洛風倒是心情大好,滿面笑容跟李修沒話找話,無憂正在牢籠內吊打蟒尾虎,勝局已定,李洛風對於贏錢倒是不在乎,只要能贏李修,就是賠錢都無所謂。
無憂完全是將蟒尾虎當成沙袋,直到滿身大汗感覺力氣發泄差不多了才停手,蟒尾虎仗着皮糙肉厚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只是進氣少出氣多。
看臺上的人見無憂勝出,掌聲吶喊聲不絕於耳,無憂整理一下衣衫,將散亂的頭髮重新紮好,一屁股坐到李洛風旁邊,侍女端來毛巾,無憂簡單擦拭一下,接着大口灌了兩杯熱茶。
李洛風對着無憂點了點頭以示慰問,轉頭對李修說道“李兄!勝負已分,我們就不打擾了,改天兄弟我做東,咱倆再好好敘敘舊。”
“不送”李修正在氣頭上,頭也沒回的說道。
李洛風到也不在意,此時人多更是顯示修養的時候,和無憂一起走出鬥獸場,管事的將元石裝在兩個特大的錢囊中,一併交給李洛風。
李洛風本想將元石都讓給無憂,無憂以無功不受祿爲理由推脫,只拿自己該得的那一份。
二人在路口處分別,直到無憂揹着錢囊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李洛風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