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餘笙笙忍不住勾起脣,這都哪跟哪啊?
她能記住沈之宴的喜好純粹是記性太好了,當年自己追這個人渣這麼久,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當舔狗,怎麼可能會記不住他愛吃什麼。
這和她還惦不惦記沈之宴完全毫無關係。
沈妄不滿地望向她:“你還笑。”
餘笙笙笑的更大聲了,她覺得此刻的沈妄真的很可愛:“老公,剛剛不是你自己讓我說的嗎,怎麼這會兒倒開始秋後算賬了?嗯?”
沈妄絲毫沒覺得有什麼理虧,他輕輕地幫餘笙笙按揉傷口處,讓藥膏充分抹塗均勻:“平時沒見你聽話,這種時候開始聽話了。”
他的語氣低低地,有點撒嬌又有點兒生氣的味道,更多的是幼稚的埋怨。
餘笙笙沒笑了,揉了揉他頭上的那堆藍毛。
嗯,手感很好。
沈妄沒躲,由着她跟擼小狗似的擼自己的頭髮:“再說了,我不答應能怎麼樣啊,我還能讓你淋冰水嗎,寶寶,你就仗着我喜歡你。”
餘笙笙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有些恃寵而驕的道:“對呀,我就是仗着你喜歡我。”
沈妄愛她,她比誰都清楚。
可她也愛沈妄啊。
他們的愛是對等的。
其實她也知道沈之宴是沈妄心裡的一根刺。
如果她沒有懷孕,她就裝不知道不回答那個問題了,可她有小寶寶了,怎麼能淋冰水。
爲了小寶,她就只好說出來了。
這下小寶是安全了,大寶又不高興了。
餘笙笙低頭捧住他的臉,在男人的緋脣上親了下:“老公,別總跟沈之宴比,他不配。”
門外。
沈之宴剛準備敲門的手一下子頓住。
那句他不配像是一把尖刺,在他心臟處狠狠紮了一下。
他臉色幾乎瞬間陰沉下來,晦澀難堪。
他想起以前的餘笙笙,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一聲一聲叫着宴哥哥。
想起她十八歲的時候和自己告白,想起她從前特意爲自己早起準備的愛心早餐......
那個時候的沈之宴,在餘笙笙心裡是獨一無二的。
甚至是《我們戀愛結婚吧》直播前一天,她還在打電話求着自己和她一起參加。
可直播當天,她就變了,突然宣佈懷孕,突然當着千萬網友的面直播找爹,當晚領證。
短短一天,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小嬸嬸。
沈之宴曾經一度以爲,她這麼做就是爲了報復自己。
餘笙笙追了他多久,沈妄就追了餘笙笙多久,這麼多年,相熟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連圈外的人都知道四九城有個神秘大佬,苦苦追尋餘笙笙多年,心甘情願當舔狗。
沈之宴享受這種感覺,他享受高高在上的沈妄喜好的人,卻喜歡自己的感覺。
他很享受這種從餘笙笙身上獲得的詭異優越感。
這樣,他會覺得,哦,原來你沈妄這麼喜歡的東西在他沈之宴這裡棄之如敝履,所以他從來不接受餘笙笙笨拙又真誠的愛意。
他去和餘清清搞在一起,故意氣餘笙笙。故意和餘清清在大庭廣衆之下搞曖昧,下餘笙笙的臉。
彷彿只要侮辱了餘笙笙,就是在侮辱沈妄了。
可如今。
她說他不配。
親耳聽到這三個字時,他有一瞬間的怔楞,繼而是密密麻麻的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痛感。
像喘不過氣一般。
沈之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於是他倉皇而逃。
到拐角的時候,碰到了孟湘南。
孟湘南見他臉色發白,不由問了一句:“沈影帝,你怎麼了?”
沈之宴慌忙收斂好自己的神色,“沒什麼,我先回房了。”
孟湘南看着沈之宴匆忙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好像有點兒悲涼?
甩了甩腦袋,把自己腦子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給甩了出去,跑上樓去敲餘笙笙的房門。
門很快就打開。
開門的是餘笙笙。
“笙笙,你胳膊沒事吧?”孟湘南擡眸關切的問道。
只是她下面的話在看到餘笙笙紅腫地有些破了皮的嘴脣時,戛然而止。
“沒......沒事。”餘笙笙乾咳一聲,請孟湘南進來:“湘南,進來坐吧。”
孟湘南走進去就看到沈妄那事後饜足的神情,她抽了抽嘴角。
這沈妄可真不當人,直接把人親破皮可還行。
孟湘南問:“剛纔到底怎麼回事兒?”
餘笙笙想到孟藝戲精附體的樣子,“嘖”了一聲:“還能怎麼回事,她自己把我抓了,還要碰瓷兒,那我當然是看不得她變成一個說謊的藝人了。”
“所以你就成全了她,直接把她推地上了?”孟湘南接過她的話。
餘笙笙點頭:“是的。”
孟湘南一拍腦門:“笙笙啊,孟藝那個經紀人可不是好惹的,孟藝每回接綜藝她都跟組,你當着她的面兒推孟藝,我估計她不會放過你。”
“嗤。”沈妄忽然冷笑了一聲。
孟湘南看向那個俊美無儔的男人:“沈先生,你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她那個經紀人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業內都說她難纏。”
沈妄淡挑眉梢:“難纏?”
孟湘南點頭:“對,之前孟藝上過一檔荒野求生的綜藝,裡面有個女藝人和她作對,結果節目都沒播完,這個女藝人就被放出所有黑料,被黑的體無完膚。”
這事當初鬧得挺大的,微博佔據了好幾天的頭條。
大致就是這個得罪過孟藝的女藝人,知三當三,心甘情願給圈內大佬當小三,兩人深夜同居的照片被狗仔暴出來,大佬直接發博道歉迴歸家庭。
這個女藝人就慘了,被全網罵到退圈。
草草發了個退圈聲明,就消失了。
孟湘南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事是孟藝經紀人乾的,後來偶爾有一次和靳北的朋友喝酒,才得知原來所有的事都是孟藝經紀人安排的。
圈子就這麼大,沒多久,這消息就傳開了。
後來就沒什麼人敢得罪孟藝了,因爲大家都知道她有個狠毒幹練的經紀人。
餘笙笙淡笑一聲,不以爲然:“我已經夠黑的了,孟藝那經紀人難不成還能扒出我什麼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