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達了一大圈,抱回來一隻不是灰灰卻叫灰灰的狗。
回到北京的相處模式就由兩人成了兩人一狗,吃過晚飯看電視,劉丹陽手一撈,抱住了毛毛,毛小樸喊一聲,灰灰就跳上她的膝蓋,劉丹陽和他家毛毛劇烈運動後,喜歡給她洗澡,灰灰在院裡轉幾圈回來,毛小樸喜歡給它洗澡。
動作總是在複製,但各有各的樂趣,盡在自我陶樁中。
不過,毛小樸總覺得缺少了什麼。晚上回到臥室,劉丹陽已躺在牀上,雙手枕在腦後,一派愜意悠閒。
毛小樸站他面前,“我想找工作。”
缺少什麼?錢!買房子這個偉大而平凡的理想一直在她心裡燃燒,從來未滅。
劉丹陽向她招招手,毛小樸不動,她還等他回答呢。
劉丹陽坐起,將她拉過來,抱到懷裡,親親她,“你想找什麼工作?”
“我想去找師範的胡教授,我以前幫他們學校翻譯資料。”那真是一份好工作啊,錢多,事少,在家。
“翻譯的工作很多,不需要再去找那位胡教授。”劉丹陽慢條斯理地說,一隻手順便鑽進了衣服裡。
“哪兒有?”毛小樸不淡定了,如果不是怕碰到毛家人,她早就去找胡教授了。
劉丹陽看着她笑,低頭咬住她的嘴脣,“我給你找,不過今天晚上全部聽我的。”喲,說穿了還是流氓本色。以工作誘之,再以狼性撲之。
毛小樸睜大了眼睛,不明白要聽他什麼,劉丹陽手已挑開她的衣服,大手在她胸前搓揉,頭低下,咬住那顆紅豔。毛小樸直到身上感到一陣微痛微麻,才發現已被撲到。一根粗礪的手指進入那口幽洞,連帶出水聲,毛小樸身子全軟,眼睛開始佈滿水霧,脣齒間的嬌吟低低地跑出來。
劉丹陽聲音有些不穩,太緊了,讓人瘋狂,“毛毛,看着我,看着我。”
毛小樸眼睛朝劉丹陽看過來,可眼神晃得厲害,沒有東西能確定地落進去,她的眼裡只有欲.望和渴望,有情.欲驟起時的迷茫。劉雙向向那束迷茫衝去,大力進出,他要那雙眼睛水霧退去時,只剩下他的影子。
毛小樸喊出聲來,雙頰紅如桃花,嘴脣粉嫩性.感,臉上的嬌豔讓劉丹陽只有一個念頭,要她,要她!
他將她翻過來,親吻着她光滑的背,灼熱頂入,新一輪的激.情在房間裡巔峰上演。
第二天,劉丹陽帶回了三摞資料,英文的,日文的,法文的,全部翻譯成中文。工資,在胡教授上的基礎上加百分之五十。
毛小樸這時候顯得很通人情世故,“我這裡吃你的住你的,那百分之五十給你,我不要。”
不瞭解毛小樸的人肯定會嗤笑着,要不要這麼矯情,都睡到一塊了,還分什麼你我,他劉丹陽供你吃供你住供你花是應該的!
可毛小樸不這麼想,奇葩就奇葩在,在所有的女人和男人睡後不分彼此了時,她偏偏要分得清楚,是睡到了一塊,你睡了我,我也睡了你,你快樂了,我也快樂了,兩抵兩拉。她從不認爲劉丹陽佔了她的便宜!甚至內心還有點她佔了劉丹陽便宜的內疚感,畢竟,是她先招惹他的。
劉丹陽不介意她怎麼想,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大氣的男人從不糾結這些小事,他就是把他的小女人往死裡寵。
這寧靜的甜蜜的兩人一狗的安樂日子,也不是沒有不怕死的來打擾,比如宋家顏回國後,被鍾瑤的打油詩勾搭起興趣,上門得很勤快,特別是無意間聽說狗怕毛小樸,職業病犯了,很想與她溝通,是不是小時候吃過什麼天才地寶的藥,造就骨子裡的野性。
劉丹陽肯讓他的毛毛被人當小白鼠研究麼?門都不讓他進,直到宋家顏發誓寫保證書,絕對不再追求此事,才勉強讓他進門蹭頓飯吃。
吃多了毛毛做的飯,宋家顏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居然樂陶陶地去洗碗,有時候還和毛毛一起研究食材,比如烏雞的三種煮法、六種燒法和七種煲法,比如宮爆雞丁放油放鹽放醬油的最佳時間精確到幾分幾秒,毛小樸對所有新鮮事物都有一種熱情,聽的人聽得眼睛不眨,說的人說得口若懸河。
宋家顏自小品學皆優,作爲大醫生,德行具備,而且他不從政,又不經商,以他的操守和醫術,手下不可能故意出現人命,所以,相比搞政治的劉丹陽和搞經濟的鐘瑤,距離監獄更遙遠。搞政治和搞經濟水才深呢,一不留神下臺了,雙規了,偷稅了,行賄了。於是,自以爲永遠不會進監獄的宋家顏對監獄那點事產生了興趣,虛心請教,洗耳恭聽。
對於自己監獄那點事,毛小樸一向是被問得多,問什麼答什麼,什麼時候任自己隨意發揮了?所以在宋家顏如此誠懇地請求下,毛小樸也得巴得巴地說起監獄裡犯人的一些秘聞要事,比如蹲監獄的人也分個幾等。
宋家顏相當配合,“哪幾等?”
毛小樸頭昂起,嘎巴地說,“最高等的是因殺人而進號子的人,最低等的是強.奸未成年孩子而進號子的人。”
在一邊聽他們說話的劉丹陽撫額而笑,哎喲,看他家毛毛臉上一臉光彩,她還驕傲了?因爲自己是以殺人犯的罪名進去的?所以她自認爲檔次上要高一級二級?
別說,這傻姑娘還真這麼想。
關在監獄裡比較暴力的,依次是殺人的,打架鬥毆的,接下來是搶劫的,再接下來是偷竊的,最文明的是文化犯罪的,比如經濟案,抄襲案,誹謗案等等,最讓人瞧不起的是強.奸未成年人案。這類人一進去就會莫名其妙打個半死不活。
宋家顏隨意問了一句,“女人還可以強.奸未成年人?”問完覺得特別有意思,朗聲大笑。
毛小樸眼一瞪,像是滿心說真話卻被人質疑話裡有假的孩子,滿臉不高興,“怎麼沒有?”
她剛進去的那一陣,監獄裡進去了一個肥胖的婦女,罪名就是強.奸未成年人。
那婦女隔壁有一家窮人,一家幾口人全擠在一起,正好那家才十五歲的兒子要中考了,沒地方複習功課,那胖婦女就好心讓那孩子晚上去她家複習並息在她家。開始幾天還正常,幾天後,這個婦女夥同她丈夫將這孩子強.暴了。
爲什麼毛小樸記得這麼牢?因爲就是這人進去後,原來找她磕的人都不找她切磋了,全去打強.奸犯了。一天一小打,三天一中打,七天一大打,看不順眼也打,心情不好也打。不到二個月,活活將那胖婦女打成了營養不良,生活難以自理。
後來據說那家裡動了各種關係送了很多錢,那婦女才轉移到別的號子養命去了。
所以,站在自己切身利益上講,毛小樸對那女人還是挺感激的,記牢那個人那件案子也不爲過。毛小樸一邊講一邊還在不滿,憑什麼不相信,這是真的,真的。
偶然一擡頭,看見宋家顏聽得一臉認真一臉嚴肅一臉信任,甚至貌似還有一臉崇拜,毛小樸頓時氣消了,滿足了。
然後,毛小樸破天荒給宋家顏加了一點點福利,在沒人主動問起的情況下補充了另一條:如果強.奸的是成年男子,待遇和檔次比坐神舟十號還快,凌駕於殺人犯之上,被稱爲英雄,豪傑,女大爺。
殊不知,她這一付得意的、坦然的、真誠的面孔,在聽者面前隨意展示,像春天裡的花一樣自然而放縱,有人上心了!
相比宋家顏最初不讓進門要寫保證的待遇,鍾瑤的待遇就好多了,走親戚,走親戚你能不讓我進門?我不進門可以,後面的你外甥你妹妹,你今天敢攔,我明天就教唆他們不認你!進來得趾高氣揚,意氣風發。
鍾瑤的兒子鍾球才一歲多,下盤特別穩,走起路來紮紮實實,他一進門就不要爸媽了,抱住了那雪白的一團,滾成球。
鍾瑤的老婆劉霜陽嚇得尖叫,“球球放開,藏獒,這是藏獒,會咬死人的!”衝上去就要分開這一團。
鍾瑤及時拉住了她,“沒事,沒事,再兇的藏獒到了毛毛手裡,全是小京巴!”
劉霜陽不淡定了,他哥也是,喜歡小京巴就去養小京巴,非要將一條藏獒當小京巴養,也不怕有人控告你侮辱精英、浪費狗才。
更讓她不淡定的居然叫這條狗灰灰!起這名字的人是色盲還是怎麼的?可憐多麼精美威風的一隻藏獒,從內到外算是被眼前這一對給糟蹋了!
灰灰和鍾球玩一會兒就不樂意了,這臭小子老是抓它的鼻子,看着他白白胖胖粉肉嘟嘟的手,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真想咬一口啊,不過,毛毛說了不能咬人,好吧,不咬,可躲開總可以吧,躲到陽臺,這臭小子屁顛屁顛找來了,躲到廁所,這小子也找來了,灰灰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自尊心也不要了,頭一低,身子一貓,藏到牀底去了。
真不能怪鍾球,你甩着一條毛茸茸肥嘟嘟的大尾巴一下躲這裡,一下藏那裡,他還以爲你跟他玩躲貓貓的遊戲呢,舅舅家的狗太先進了,連人的遊戲也學會了。
鍾球晃着肥胖的小短腿,邁着八字步,將屋裡內內外外地瞄了一遍,沒有,不找爸,不找媽,一雙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抱住了毛小樸的腿。
毛小樸從小到大,沒接觸過小孩子這種生物,一下呆了,低頭看着他,慢慢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戳戳鍾球的臉蛋,真柔軟真光滑,她試着又戳了一下,鍾球仰着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毛小樸,嘴裡咿咿呀呀地叫喚,毛小樸手足無措,求助地看看劉丹陽。
劉丹陽早就注意到這一大一小了,微笑着鼓勵,“他喜歡你,你抱抱他。”
又一喜歡她的小動物,毛小樸有信心了,蹲□子,將那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裡,多麼柔軟的一團,毛小樸只覺得自己內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很溫暖,很慈愛。她小心翼翼地摟着,聲音不由自主地放輕放柔了,“你說什麼,可是,我聽不懂。”
鍾瑤走過來,一本正經地說,“他在喊舅媽。”
劉霜陽噗嗤笑了,她是孩子他媽,天天跟兒子呆一塊,當然能聽懂他兒子的特殊語言,他兒子明明說的是,“狗狗,狗狗。”
毛小樸顯然沒注意鍾瑤的話,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讓懷裡的這一團給吸引了,她不知道此刻她臉上的線條多麼柔和,表情多麼慈愛,動作多麼輕柔,眼神多麼溫暖,臉上有一層聖潔的光芒。她有點不捨地將孩子遞給了劉霜陽。
劉霜陽看着他哥哥,笑眯眯地湊到他旁邊,“她很喜歡孩子,生一個唄。”
劉丹陽沒有說話,眼睛裡的笑加深了。
晚上,劉丹陽抱着毛毛,一隻手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來回摩挲,嘴咬着毛毛的耳朵,輕輕說,“毛毛,我們要個小毛毛好不好?”
小毛毛?毛小樸將眼睛從電視上移到劉丹陽的臉上,仔細地研究。劉丹陽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毛小樸撲騰,“做什麼,做什麼,我要看電視。”
“乖,我們去製造小毛毛。”光明正大的將毛小樸看電視的權利剝奪了,毛小樸後知後覺地發現,關於小毛毛的問題,她並沒有答應呢。
毛小樸的日子充實得跟糯米灌腸一樣,鼓起來。早上起來做早餐,劉丹陽坐她對面,灰灰坐中間。吃完後,劉丹陽去了他辦公室,她和狗玩會兒,開始工作,中等劉丹陽不回家,她做兩個菜,自己一盤,狗一盤。吃完後和狗玩會兒,開始工作,晚上劉丹陽回家,飯後時間,坐在劉丹陽的腿上看電視,腳下趴着懶懶散散雪雪白白的灰灰。
毛小樸的電視臺都是固定好了的,不亂按,所以一直以來,竟然沒有在電視上看見毛敏兒,幸好沒看見,要不然,她的快樂和充實都得打折。
爲什麼?
她還收着人家毛敏兒一百萬,她人還窩在北京,眼前不見毛敏兒,她心不煩很安穩,若一眼毛敏兒,她那點彆扭的要死的公平就會發作,就會升起火燒屁股的心急和搶人一百萬的內疚。至於那心急和內疚到底能延續多長時間,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也許就在謝娜登場前的一片刻兒。
作者有話要說:發展鍾瑤是不可能的,劉丹陽妹妹是他老婆,但發展宋家顏還是有可能的,不知道同學們認爲他有沒有被髮展的潛質?劉將軍盤踞在軍界,陸小爺盤踞在娛樂界,後面陸東來盤踞在商界,再在醫界收一枚妖孽專家,纔算齊全啊。同意發展小宋的請舉手!請撒花!
昨天沒發文,今天也算個肥章,夠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