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老虎的辯解,羅雲霄忽然哈哈一笑地說道:“哈哈......!王老虎,你說的實在是太可笑了。他會不會變卦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敢保證,你一定會變卦的!你不信嗎?那好,我們不妨就拭目以待吧!”
聽完了羅雲霄說罷之後,王老虎突然笑了。對方竟敢說他王老虎會變卦。哈哈!這豈不是天上天下頂破大天的笑話嗎?
於是,他笑着說道:“這位道上的朋友,你這是不是在逗我玩呀?你說你能保證我會變卦,居然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的,請問你的底氣是從何而來的?哎呦!竟然說我會變卦,真是太好笑啊!哈哈哈哈......!”
羅雲霄也不着急,更不氣惱,他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隨後才繼續說道:“不知道有句俗語你聽過沒有,叫着有理不在聲高。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呵呵!我們不妨在此稍等片時,過一會兒你就會知道,到底是誰更可笑了。呵呵...!”
王老虎聽他說話如此的坦然,如此的風輕雲淡,他實在是有點捉摸不透其中的奧妙。此刻,他的心兒着實地開始發起虛來,心中不禁暗想道:“我和這些人素未謀面,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總不至於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中吧!可是看他這般的氣定神閒,滴水不漏的樣子,我怎麼就越發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兒了呢?”
就在羅雲霄神色安怡自然,而王老虎卻坐立不安的當口兒,從外面進來了一羣人。看到這羣人,王老虎都認識,都是河水鎮上的官員。有薔夫,遊徼,有秩,里正,亭長,籠籠統統加起來有十來個人。
在這裡略微做一下解釋。薔夫也就相當於現代的鄉鎮幹部;遊徼在前面已經說過,就等於是派出所所長;有秩乃是鄉里的稅收官員;里正,顧名思義,就是一里之長,主要負責調查戶口,課置農桑,檢查非法,催納賦稅等等瑣雜之事;亭長,也就是現在的鄉里的辦事員,是專門替鄉長跑腿的,那漢高祖劉邦舉事之前,好像就是一個亭長的角色。
其實這些鎮官,鄉官以及村官都是羅雲霄花銀子請來看戲以及作證的。鎮官每人500兩銀子;鄉官每人400兩銀子;村官每人300兩銀子。這些人拿到了銀子,得到了實惠,當然就會屁顛顛的趕過來的。再一說,那王老虎平常爲人處世也不是做的太好,能夠看到他出醜,他們正巴不得哩!
羅雲霄一看所邀之人全都到位了,於是就笑着說道:“諸位大人能在百忙之中前來做證人,羅某感到三生有幸。現在還請諸位大人勞駕,一起移步到王老虎的家中去走一遭吧。到了他家之後,羅某就能保證,一切事情都將會真相大白的。”
一衆河水鎮的大小官員們因爲已經拿了人家的好處,又有好戲可以看,這何樂而不爲呢!因而自然是屁顛屁顛地跟隨着羅雲霄去了。
在羅雲霄一衆手下的嚴密看護下,王老虎也只有乖乖的跟着他們一起回自己的府邸。進了府邸大門,在他家院落中已經站着許多的人,除了有十幾個自家的親人在場之外,西芒縣的縣尉帶着二十幾個兵士居然也在那裡端坐着。還擺出了一副不怒自威的官樣。此外他的身邊還站立着一個壯碩的漢子。
那個縣尉當然也是羅雲霄花了2000兩銀子從西芒縣城裡請過來的。那壯碩的大漢非他人也,乃是日月堂堂主鄧天風。他是羅雲霄派人特地從西芒縣請來演戲的。只要是那王老虎沒有看到過的人,方能把戲演的更加的精彩,更加的到位。
看到這般陣勢,王老虎就徹底的傻眼了,他有種預感,今天自己很可能要碰上倒黴的事情。還別說,他的預感確實很準,再過片刻之時,他的預感就將成爲現實了。
羅雲霄走到那個縣尉的面前,敬聲說道:“這位大人,我乃是一個在此路過的商人,因爲人生地不熟的。沒有及時給這個自稱河水鎮一霸的王大人送上一份拜禮,故此,他竟然趁我熟睡之際,派人到我住的驛站中偷走了三百兩金......”
尚未等到羅雲霄把話說完,王老虎瞪着雙眼,暴怒着大叫道:“你.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你憑什麼說是我派的人去偷你的金子啊?你要拿出證據來纔可以的,否則就告你誣陷之罪。”
羅雲霄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接着說道:“鄧兄,祝兄,佳雲,你3人領着幾位大人去他的屋內探一下究竟,咱們只有等到拿到證據之後,再來講事實說道理。”
之前,春秋堂堂主祝慕俠帶着20個府兵按照羅雲霄的要求,一直在王老虎的家裡暗中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他們看見他把那些金子藏在一個牆壁的暗格中。此時,由於祝慕俠的參與進來,尋找金子的事宜變得相當的通暢。
鄧天風他們領着河水鎮上的薔夫,遊徼,有秩,里正,亭長等鄉村的官員進了王老虎的裡屋,不一會兒,衆人擡着一個木箱從屋內出來,打開木箱一看,所有人都驚呆了,當然是所有不知情的人都驚呆了。那些知情的人也裝出了驚呆的樣子來,是爲了把這段戲演的更加逼真一點,到位一點,合理一點。
只見那箱子中全是十兩一錠的橙橙閃亮的金元寶。
王老虎看到自己剛剛拿到手的金元寶自己還沒有捂熱,就已經暴露在大家的面前,頓時有點氣急敗壞:“這些金子是兩個準備在此處經商的人送給我的啊!絕不是我偷來的。”
有些事情,你若是不急着去解釋,或許還有可能矇混過關。但是,當你刻意去解釋的話,那就會越解釋越說不清楚,甚至會把事情越描越黑,黑到可以將你整個人都淹沒掉。
等到這個王老虎解釋過後,衆人都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看着他。三百兩金子,這麼多金子都可以去賄賂一個州郡中的郡丞或是郡尉了,憑他小小的一個鄉鎮級別的三老,誰會用這麼多的金子來作爲拜禮而送給他呢?除非那兩個人發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