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誰若要是這麼想的,那可就冤枉我們的許佳雲同學了。至於許佳云爲何要這般興奮,這般喜悅,主要是因爲她覺得許家已經開始漸漸地掛靠在了獨秀山這部超級戰車上,讓她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跟着羅雲霄闖蕩江湖,劍指天下。這纔是她興高采烈的真正原因所在。
許佳雲突然想起了什麼來,對她母親施彤嵐說道:“噢!我想起來了。娘啊!你稍稍等一下,我有一些東西要拿過來送與你。”說着便走出了飯廳。
過了一會兒,她手上拿着10幾張紙,這是羅雲霄近一年多來,每個月幫她用小楷所抄錄的各種精妙絕倫的詩詞歌賦。她很傲嬌地把這些詩詞手跡遞給自己的母親,洋洋得意地開口說道:“娘,這是我們羅軍長,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親手撰寫的他的那些詩詞。這在整個大晉都是絕無僅有的稀罕物,很是珍貴的,你就把這些詞賦都收藏好吧!”
那施彤嵐接過一摞用A4紙和水筆寫的詩詞,先拿起了其中一張看,邊看邊輕聲細吟起來:“雨霖鈴。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啊!好悽美的絕世佳句呀!不知道羅軍長是在何種意境下,才寫出如此心情失落,難捨難分,悲天憫人,宣泄內心苦楚的詞賦來啊?”
羅雲霄聽罷許夫人這番如此較真的詢問之言,感覺自己頭都要大了。這首雨霖鈴,完全是那柳永同志的感受好不好,和自己可是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啊!讓他來談感受,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哪裡有什麼感受呀?他現在的感受就是,當初幹嘛要給許佳雲寫這首詞呢?這不是在沒事找事,自尋煩惱嗎?
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偏偏選了這首淒涼悲催的詞賦寫給了許佳雲。而許佳雲又把這些詩詞歌賦拿去討好她的老孃,這纔有施彤嵐的打破砂鍋問到底,讓自己談談感受,才使得最後作繭自縛,咎由自取。有道是,抄界有風險,抄襲需謹慎啊!
既然人家問了你的心境如何,這個回答無論怎樣也要說的,否則別人一定會有所懷疑了。於是。羅雲霄硬着頭皮說道:“其實這首詞賦與在下是沒有什麼關聯的。這是當初還在家鄉的時候,一位前輩身上所發生的故事,深感嗟嘆和唏噓,便借題發揮,纔會有這首詞賦的存在。到是令許夫人見笑了。”
施彤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吟而道:“嗯!借人喻己,抒發情愁,這也算是一種表達的方法。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這兩句寫的尤爲絕美,令人深思啊!羅軍長,你的這些詩詞,我回去後必定會認真拜讀的。”
羅雲霄抱了抱拳道:“許夫人擡愛了!在下實不敢當。哦!對了,在下突然想起一事來。想和許員外溝通溝通。”
許青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羅軍長有何想法,但說無妨。許某洗耳恭聽。”
羅雲霄問道:“聽佳雲說,府上有田地三萬多畝,不知今年收成幾何呀?”
許青山聽完羅雲霄此問,臉上頓時一悅,喜滋滋說道:“託老天爺洪福,今年沒有什麼災情,因此春稻的收成還不錯。31000多畝地,共計收穫了10多萬石稻米。而秋稻到目前爲止也是長勢很喜人,預計到收穫的時刻,將會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呵呵......!”
羅雲霄不動聲色說道:“那麼在下想問一聲許員外,想不想在此基礎之上將稻米的產量再翻上一番。或許不止這個數,有可能還會更高一些。許員外是否感興趣否?”
此刻的許員外不是感不感興趣的問題了,他整個人已經呆滯住了。他似乎不敢相信羅雲霄剛剛的這個說法。他一年的總收成是20萬石左右,這個數字對他來說已算是極限了。對方居然拋出了翻一番的誘人前景,如何能不讓他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太刺激了啊!
看到自己的老爸許青山驚呆了的模樣,許佳雲又笑了。並且還帶着有些得色的笑意說道:“爹爹,在這件事情上,你無須去懷疑的,羅大哥說的一點也不會有錯,你放心就是了。我們這裡什麼都缺,就是唯獨不缺糧食。羅大哥的糧食增產能力,絕對是強大到了沒有對手的境界。爹爹,你可不要再猶豫了,你與他合作便是,到時就等着看自家糧倉裡堆成小山的稻米。那個時候,你夜裡做夢都會笑醒的。嘻嘻嘻嘻......!”
許青山當然知道那羅雲霄的本事極大,否則也不可能就在一年多的時間裡,拉扯起一個數萬人馬的山頭,成爲整個交州郡首屈一指,無可比擬的風雲人物。在交州郡,或許有人可能不知道府臺大人是誰;但肯定沒有人會不知道羅雲霄的存在。他此刻風頭正勁,劍指天蒼,可謂是萬人景仰,獨領風騷,已是當下之一代典範。
就見許青山正重點頭道:“好的,許某相信羅軍長有這個能力。明年就將許家31000多畝田地全部都交由羅軍長來管理了。哈哈!那我什麼都不管了,就等每年40萬石糧食進倉了。羅軍長,許某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羅雲霄也毫不含糊地說道:“這樣吧,你把那3萬畝田地交給羅某來打理,只要不是遇到那些難以抗拒的災荒之年,在下可以確保你們許家每一年40萬石以上的稻穀。許員外,你就放心吧!這便是在下給你的承諾,絕無戲言。”
許青山笑着道:“羅軍長,我的女兒總不會騙她老爹吧!哈哈!她都要我相信你。許某哪有不信之理。好!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們這就先回府去了。不過,許某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至少每個月,讓我們家的佳雲回去看看她娘。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能提出這般得要求,可見許青山已經是沒有絲毫的底線和原則了,他徹底向羅雲霄繳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