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涵感覺自己的咽喉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半點話都說不出來。儘管以前有過猜測,但那只是猜測。
根據那個記憶,父母只生了一對雙胞胎,鴻姐姐,芯姐,自己還有小瑜,不管怎麼算都多出兩個。鴻姐姐和芯姐,暫時不說,就說繼承了曉涵記憶的自己和小瑜。
在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小瑜早就在自己身體裡面了,而且她比自己懂得多,對芸的印象和喜愛都符合芸記憶中的那個曉涵。
我是冒牌貨嗎?那橙和芸。
小瑜看着曉涵那糾結的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這糾結的樣子真是好笑。哈哈哈。”
對小瑜的腹黑有一定程度的免疫,曉涵沒有生氣。“你是曉涵,你當然不糾結了。”一股濃濃的哀怨向着小瑜撲過來。
“嘛嘛,我是葉曉涵,但我沒說你不是啊。”小瑜將曉涵摟入懷中,輕輕摸着她的頭,“抱歉,玩笑有點開過頭了。”
“玩笑?什麼意思?我也是曉涵?”聽到自己是曉涵,曉涵的臉上還是帶着茫然。
“那當然了。從某種意義上,你就是葉曉涵,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你是我的女兒哦。”小瑜將頭埋到曉涵的肩膀上。
“女兒!給我解釋清楚。”曉涵轉過來,抓住小瑜的雙手,十分激動。
“這麼對自己母親真的好嗎?”小瑜作出一副潸然淚下的表情。
“你根本就沒有傷心。快點給我解釋啊,不然我就去找芸。”看到小瑜又玩上了,曉涵拿出了她的殺手鐗。
聽到曉涵要去找芸,小瑜臉上掛上了微笑,就像是換了一副面具一樣。“記得你第二次重生嗎?就是父母離開那次。”
“怎麼了?我死了嗎?”曉涵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雙手抓住小瑜的雙肩,“那時候不是鴻姐姐和那個傢伙一起掉下去的嗎?”(詳情見第一卷第二十三章)
“那是因爲你爲了逃避自己死亡的事實,扭曲了自己的記憶。”小瑜露出一種慈愛般的笑容,讓曉涵有種看到母親的錯覺。
“然後呢?”曉涵撇過腦袋,沒有再看小瑜的臉。她知道小瑜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不過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涅槃之火的再次生效時間按照當時曉涵的成長判斷至少要十年,就算是現在也至少要**年的時間,而第一次重生是……”小瑜沒有用你和我這兩個人稱。而是用曉涵這個稱呼,讓曉涵有些放鬆。
“……”連判斷都不需要有,只有個位歲數的時候第二次重生,而再次生效時間是十年,最少也要八年。“那到底是爲什麼?”
“原因我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有你的誕生。”小瑜露出一絲苦笑,然後將手張開,向着曉涵溫柔的笑着,“女兒,快到碗裡來。”
“你纔到碗裡去。不對,繼續交代問題。”曉涵毫不客氣地衝着小瑜發着脾氣。真是的,這可是關係到我的起源啊。
“在和那個邪靈一起掉落懸崖之後,在空中和他纏鬥了一番,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吧唧死了。”小瑜一邊說一邊還搭配上動作。
“事情是這樣嗎?”記憶中完全不同的曉涵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暈了。
“不然你以爲鴻姐姐能活下來?”小瑜雙手環抱胸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樣讓她和曉涵差不多的胸顯得比曉涵要大上一點。
“那曉涵又是怎麼活過來的。”曉涵將視線轉移到小瑜的臉上,似乎在判斷她是不是在說謊一樣。
“我說了我不知道。”小瑜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是處於靈魂狀態了,而地上是一團血肉模糊。”
“……”聽到小瑜說起那時候的場景,暈血由此而起的曉涵打了一個顫,被小瑜抱進懷裡。
“不怕不怕。”就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樣,小瑜輕撫着曉涵的後背。“我打算用冥炎重新塑造好身體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吸力將我向那片地方吸了過去。”
小瑜用那片地方只是讓曉涵舒緩了一點,但暈血症狀愈加嚴重的曉涵仍然還是有一點害怕的。
“我將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分割出現,自己鑽進了自己塑造的身體。只是沒想到還是沒有逃脫厄運,被吸入了那個身體裡的紫水晶中,你應該知道那裡的。”小瑜有種淒涼的感覺。
“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裡,小瑜你……”
“是啊,我一直被困在那裡。困了十多年,直到現在才能夠離開。”小瑜苦笑着,看着曉涵那種“你真可憐”的表情,小瑜又笑了起來,“我想那是師傅給曉涵的護身符吧,死亡一次就自動重生。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小瑜。還是說應該叫你曉涵。”曉涵眼中帶着點點溼潤。本來以爲是小瑜在裡面躲避着什麼,沒想到是被困在了裡面,還被困了十多年。好悽慘。
“我現在就叫葉曉瑜,曉涵的名字還是交給你了。畢竟你在外界作爲曉涵存在的時間比我多多了。話說曉瑜這個名字是給鴻姐姐的,不過,鴻姐姐已經有了名,所以這個名字以後就是我的名字了。說起來,師傅還有父母給女兒曉雨這個名字的時候,大概也是因爲鴻姐姐被人偷走的緣故吧。一種特別的紀念。”說完,小瑜爽朗地一笑,“所以,曉涵這個名字還是給你,我就叫曉瑜就好了。”
“那我……”
“不是很明顯嗎?被我拋棄的那部分靈魂進入了重塑好的身體裡,慢慢孕育起來,成爲了曉涵你?也正是如此,你的靈魂纔是殘缺的。與血泣不同,淚泣連接着兩個殘缺的靈魂。”小瑜摸着曉涵的臉,“雖然說我們不是本體和分身的關係,但畢竟是我創造的你,你不該叫我母親嗎?”
看着又開始調戲自己的小瑜,曉涵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緊緊地握着。“所以,你就把怕血和百合暗示的那部分丟給我了。這就是你精心留給我的禮物。”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小瑜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試圖矇混過關,可惜曉涵完全沒有想將這件事揭過去的意思。
“你不知道因爲暈血我喪失了很多東西,特別是我攻的地位。”曉涵想要將小瑜按倒在牀上。
但同樣是“曉涵”的小瑜很輕鬆地躲了過去,反過來,想抓住曉涵。“不聽媽媽話的壞孩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纔不是你女兒。天誅。”曉涵躍起來,向着小瑜撲過去,但小瑜一下子將曉涵抓住了。對峙着的兩女互不相讓,在牀上翻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