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1.7 立冬
歲月嘯立山河，把未盡的溫熱，詩詠成歌。
下課後程汐讓蹇一去辦公室。
“葉聖陶杯總決賽就要開始了，定在了首都，我會跟老師們調課，到時候陪你一起去。”程汐說。
“可是我不想去……”蹇一覺得自己去了也是浪費，不會拿獎的。
“乖，別任性，我們去體驗一下也好，不要有壓力。”程汐溫柔地開導着。
蹇一燦爛地笑：“嘿嘿，好～誰讓你也去呢。”然後又小聲地說：“我們算不算公費談戀愛……”
程汐笑着說：“你又想捱打了是不是？”
不遠處的辦公桌前，蹇一的英語老師注視着這邊，眼裡有一些不明的意味。
然後擠出笑臉對着蹇一喊：“蹇一，一一，你過來。”
程汐悄悄皺了皺眉頭。
蹇一小聲對程汐說：“姐姐寶寶，那我過去一下。”
程汐點點頭，心裡無奈道：“小傢伙，就是嘴貧。”
“一一，你來幫老師把書帶到班級去。”
“可是下節課不是英語課。”
“沒事，晚自習是嘛。”
“哦，好的。”蹇一說完便走出辦公室。
英語老師彷彿露出一抹勝利的笑，朝程汐的方向看去。
備賽期間，蹇一每天中午都在程汐的宿舍學習。
這一次蹇一拿出了百分百的認真，畢竟程汐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指導老師那欄了。
學累了的蹇一就到程汐牀上眯一會。每次醒來都會看到程汐在伏案寫筆記，犧牲午睡時間爲了更好地系統性的教自己。
藉此契機蹇一雖然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與程汐獨處，但代價就是程汐犧牲自己午休的時間，每次下午程汐有課的時候，都無精打采的。
蹇一感到特別愧疚，想着一開始就應該強硬點不比賽，程汐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然後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拿獎，這樣就有獎金補償程汐了，程汐也會有一個名譽頭銜。
蹇一和程汐提前幾天來到了首都。
走之前校長眉開眼笑歡送着，謀算着蹇一要是在全國賽拿獎，那就是最好的招生簡章了，特批兩千塊讓程汐帶着蹇一吃好喝好。
到了之後程汐認爲在賓館裡好好待着，複習一下學過的東西。
蹇一認爲既然來到了首都，不能浪費任何時間，悄悄用A4紙做了七頁攻略。
然後每天最大的任務就是對程汐撒嬌，求程汐帶自己出去玩。
程汐拿她沒辦法，說不去最後還是去了，心裡想着：“只要她快樂就好了，名次什麼的不重要。”
程汐秉持着既然決定玩就好好玩的態度，用手機認真的記錄着風景。
程汐的風景照裡有蹇一，打呵欠的、伸懶腰的、張開瓢潑大口吃飯的等等，怎麼醜怎麼來。
蹇一的風景照裡有程汐，每一張在蹇一看來都是最好看的。
兩個人盡情玩了幾天，蹇一被逼着寫了幾篇日記。到了晚上，程汐還是會監督蹇一看會書。
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程汐緊張得凌晨才睡，。蹇一睡得香甜，不時吧唧着嘴將腿翹到程汐身上。
程汐看到她傻乎乎地心那麼大，無奈地嘆了口氣。
“跟小孩子談戀愛久了，現在都多了些母愛的光輝了……”程汐心裡想。
第二天，程汐早早就將蹇一拉坐起來，蹇一順勢摟着程汐的腰又睡了五分鐘。
蹇一清醒了點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還委屈程汐就這麼一直站着支撐着自己。
連忙起身跟程汐道歉：“姐姐對不起，我剛剛迷迷糊糊的，害得你一直保持同樣的姿勢支撐我。”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生疏了？”程汐回。
“沒……”
“快起來吃完飯準備下要去比賽了。”
“哦，好。”蹇一說完連忙起身。
比賽是在首都一所中學的禮堂進行的，程汐和其他指導老師被安排在了一間辦公室等待。
別的老師比較健談，在一旁歡快的聊着。程汐低頭不語玩着手機。
一個年輕的男老師注意到了程汐，眼睛裡閃過稍縱即逝的光芒，走過來跟程汐搭訕。
“老師你好，你是哪所學校的呀，能加個微信嗎？”
“我沒微信。”程汐回。
這位老師也不惱，索性在程汐旁邊坐下，昂揚的介紹着自己教學榮耀史。
在程汐看來，又沒禮貌又聒噪。
比賽結束，老師們都去迎接自己的學生了，程汐沒動身，那個男老師還在旁邊似乎等着程汐一起，程汐不想讓蹇一看到他。
過了許久，蹇一找過來了，一蹦一跳的朝着程汐方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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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找到這裡來啦。”程汐問。
“嘿嘿，我問了其他老師。”蹇一說完這句話看到了旁邊的男老師，冷漠地看着他，男老師朝蹇一笑笑。
程汐起身拉着蹇一的手說：“我們走吧，你想吃什麼呀。”
“你怎麼不問我比的怎麼樣……”蹇一委屈的問。
“咯咯咯，我不是怕問了影響你的心情嘛，到時候飯都吃不下了……”“那你覺得比得怎麼樣？”
“嗯……不怎麼樣，嘿嘿。”蹇一回。
蹇一心裡有數，引經據典、旁徵博引，邏輯通順，字跡也還算雋秀。幾等獎吃不準，但名次肯定是有的。
這麼說也是防止名次出來真的沒拿獎，程汐不至於會很失落。
比賽結束後，蹇一想第二天再回去，程汐沒給商量的餘地，去賓館收拾好東西辦好退房就拉着蹇一走了。
畢竟蹇一高二，學業重，下學期還要參加小高考。程汐擔心蹇一落了幾節課，聽不懂之後會自暴自棄。
比賽結束蹇一如釋重負，可一想到到了學校就又進入另一個囚籠，倍加珍惜路上的清閒時光。
時而拉拉程汐的手，時而頭倚靠在程汐的肩上，時而給程汐講講笑話，惹得程汐哈哈大笑，時而在程汐閉目養神的時候深情款款地注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