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狹小黑暗的囚室裡,青青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柱子的旁邊有座煉爐,裡面燃燒着各種刑具。
青青的眼神毫無懼色。狡黠的眼神裡深埋着衆多陰謀詭計。
卓天雄拿起一個冒着白煙燒的火紅的鐵烙來到青青的身邊,兇狠的說着:“你快給我說,天赫中的是什麼毒?怎麼解毒?不然就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青青狡笑着,頑皮的說道:“我們無花宮的人,一向不懼生死。在無花宮的時候,比這些很厲害的刑具我用多了。”
卓天雄氣的說不出話來。畢竟他是武林名門,對一個女子用刑這種事他是做不到的。他的手幾乎都是顫抖的。可是今天哪怕是威逼利誘,背上一輩子惡名也罷,他必須這麼做。因爲這關係到他兒子的生命。
卓天赫不知被花無憂下了什麼毒,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就跟沒事的人似的。壞的時候渾身青筋暴起滿地打滾。卓天雄找了無數名醫醫治天赫,全部都束手無策。
卓天雄將鐵烙逐步逼近青青,眼神裡藏着暴戾。他惡魔般的口吻逼迫着:“你到底說不說,你再不說,我就會用這鐵烙在你美麗的臉蛋上烙下去,你的人生就徹底毀了。”
青青的眸子突然變得驚慌起來,哪個女人不愛美呢?
卓天雄的鐵烙就在青青的耳朵旁停下。滾翻燒灼的氣息促使青青渾身不舒服。她的頭髮已經被鐵烙點燃了一些,火舌舔舐着頭髮發出滋滋的聲音。
青青被打敗了:“我說,我說。不過,你得讓卓天赫親自過來,我才能幫他解毒。途中,任何人不許打擾。否則,解毒失敗怪不得我。”
卓天雄扔下鐵烙,憤怒的說道:“你是不是又想搞什麼花樣?”
青青垂低着頭,輕輕搖了搖頭。“我的命就在你們手裡,第二天早晨,如果天赫少爺的毒依舊未得解,你們再殺我也不遲。”
卓天雄憤恨的說道:“需要山莊準備什麼?”
青青邪惡的笑了,“水和食物就可以了。我現在又渴又餓,沒力氣救人。”
卓天雄雖然詫異着,可是必須得照辦。
白羽帶着雲若來到吳青峰的房間。
吳青峰激動的叫起來:“雲若,你真的答應嫁給我了。”
雲若看了一眼白羽,淡淡的說着:“這可沒準。我得去菩提寺占卜一下,如果我們八字不合,那我就不能嫁給你,不過,你得放了我。”
吳青峰頑皮的說着:“嫁就嫁,還佔卜什麼?我不信這些。”
雲若白了吳青峰一眼,說着:“可是我信啊!況且,你不能一輩子把我關在寨子裡吧!我也有父母家人的。你不能太不人道不讓我回家探親吧!我們家人都信奉這些的。如果我告訴我家人,我們姻緣天定的話,他們肯定也不會過多幹涉我們的。”
吳青峰開心的說着:“好,明天我們就去菩提寺卜卦去。我們的八字準和。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
雲若別有深意的看了白羽一眼。白羽點頭回應。
雲夕在走廊裡等待着影子暗衛的消息。
星月突然飛身下來,說道:“公子,我們並沒有打聽到雲若小姐的消息。”
星河也飛身下來,說着同樣的話。
雲夕臉色驟變,焦急的說着:“發動整個影子暗衛的所有人,務必找到雲若。”
星月和星河離去了。
雲夕揉搓着眉心,神情憂慮。現在唯一知道雲若消息的就是青青了。明天一定要去鑄劍山莊走一趟。
雲夕焦慮的回到自己房間,他非常懼怕夜晚。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寂寞的夜晚就會飛到九霄雲外。這幾日,他經常夢到有一個女子在睡夢中回來到他的身邊。黑暗中看不到這個女子的臉。他甚至不知道那名女子是誰,而他卻像只野獸一樣對她情難自持、欲罷不能。一向自重如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名女子是誰,爲何會每晚出現在雲影山莊,悄然無息的進入他的房間,第二天又會悄無聲息的離去。
又是這種香味,這種香味縈繞在房間的時候,雲若就會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抽空。自己就像頭野獸一樣瘋狂、暴躁。最可怕的是那種孤獨、寂寞的感覺,會漸漸侵蝕他的心靈,使他喪失理智。
雲夕在抓狂中睡着了。那個香豔美妙的夢境又來干擾他的酣眠了。雲夕明知是圈套,可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卓天赫來到了囚室。此時的他沒有發病。他看起來依舊孤傲、冷峻。青青坐在地板上,手中悠閒的斟着美酒,品味着鑄劍山莊的美味佳餚。她妖嬈的說着:“鑄劍山莊的廚子手藝還真不錯。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卓天赫懶得看青青一眼,冷冷的說道:“你何時爲我解毒。”
青青狡笑着:“你現在不是還沒有毒發嗎?應該時間快要到了吧。”
卓天赫狠狠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青青媚笑着:“因爲那是無花宮爲排除寂寞特製的蠱毒啊。此毒最忌陽光,只有在寂寞無人的夜裡纔會發作。尤其是黑暗中毒性發作的最爲猛烈。毒性發作的時候身體不受控制,渾身發熱,焦躁無比,情緒難安。”
卓天赫斷然說着:“你既然已經知道此毒,還不快爲本莊主解毒。”
青青微笑着說:“再解毒之前,還請少莊主滿飲此杯。”
卓天赫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妖媚無比的女人,淡淡的說着:“等你爲在下成功解毒後,我自會放你離開。只要你答應我,不再去引發武林的爭鬥。”說完,卓天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青青笑着說:“沒想到少莊主還是個正人君子啊。還真是讓青青心動呢。何不,我們一起來杯交杯酒,如何?”
卓天赫大怒,“放肆,在下可是有婦之夫。雖然雲若不見了,可是我們的婚約還算數。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快說,你把雲若藏在哪裡了?”
卓天赫的情緒劇烈波動,毒性又發作了。他暴躁的打翻了燭臺。室內一片漆黑。寂寞空虛的夜晚容易讓人迷失,不過今夜,有人能夠填補卓天赫內心的空虛。
第二日,雲夕努力控制自己,早早的起牀。他環顧着四周,和往常一樣。難道真的是夢嗎?突然,他發現他的手中有一樣東西,是一條紅色的絲帶。是昨晚他強力控制自己的意志,從那個女子頭髮上扯下來的。絲帶上還殘留着那個女子的體香。
“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女子是誰?她是怎麼出現在雲影山莊的?”雲夕夢囈般都是說着。
他閉着眼睛,回憶着那名女子的音容笑貌。黑暗使得他看不清那個女子的臉。他憑着自己的觸感,模糊的畫下了那名女子的樣子。當他睜開眼睛,看着自己手帕上的那個模糊的手繪圖,他竟然把這個女子和那日在湖畔上見到的那名女子聯繫在了一起。如果真的是她,那該有多好。
突然,一陣風吹來。那塊手帕被風吹走,落在了一個人的手中。那個人看了一眼雲夕的手繪圖,邪魅的說着:“呦,雲公子。原來還對其他女人感興趣的。我還以爲雲公子只喜歡你那嬌蠻的雲若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