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丶玄一安顏
看着乾玉點頭之後便閉上了眼,月雲妤不由愣道:“我都說明天了,你怎麼還不走?”
“走?”乾玉睜開眼看向月雲妤,問道:“天色已經黑了,你是打算打開洞府喂那些夜裡橫行的異物?”
“我............”月雲妤一時語塞,衝乾玉翻了白眼,便也由着他去了。
兩人在洞府中相安無事的打坐到第二日,便一齊走出洞府去了乾玉的洞府。
看着那躺在石牀上的玄一姽嫿,月雲妤側身坐在了石牀邊緣之上。
靈氣透過玄一姽嫿的經脈,慢慢的將那堵塞經脈的靈氣拉出。
月雲妤纔將玄一姽嫿經脈內自己的靈氣清理乾淨,便見玄一姽嫿悠悠轉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見是月雲妤,便下意識的擡手想要掐住月雲妤的脖子。
“你做什麼!”月雲妤一驚,猛地站起身離開了石牀。
不遠處的乾玉聽聞月雲妤的喊聲,身形一閃便站在了石牀前,死死扣住了玄一姽嫿的手腕。
只聽乾玉溫怒的聲音響起:“玄一姽嫿,你最好安分點,不然............”
見扣住自己的是乾玉,玄一姽嫿忽地笑了起來:“呵呵呵........,乾玉,我可不信你會殺我,你留下我,自然是爲了那毒。”
“我留下你卻是是爲了那毒。”乾玉說着,話鋒突然一轉:“可你也要知道,現在你沒有資格跟我談資本,我可以不要你那血,反正這毒也不致命不是嗎?當然,你如果願意將你的一滴精血與性命放在同等位置的話。”
“你!”玄一姽嫿怒不可遏,卻完全拿乾玉沒有任何辦法,只因乾玉說的全都沒錯。
“所以。”乾玉鬆開扣住玄一姽嫿的手:“你若是安分點兒,我們還能談談合作!”
“合作?”玄一姽嫿挑了挑眉,笑道:“你幫我對付玄一安顏?”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
“比如?”
“自然是她出了蓬萊。與我遇上的時候。”
月雲妤站在一旁,只覺乾玉與玄一姽嫿的話她有些聽不明白,直到乾玉與玄一姽嫿聊完,月雲妤這才迷迷糊糊的跟着乾玉走出洞府。
看着乾玉的背影。月雲妤猶豫了片刻,問道:“玄一安顏是誰?是玄一姽嫿的姐妹嗎?”
“姐妹?”乾玉扭頭看向月雲妤,似勾了勾脣角道:“你怎麼會覺得她們是姐妹?”
“難道不是嗎?”月雲妤疑惑:“她們不都是一個姓嗎?”玄一這個姓氏雖然怪異了些,以前從未聽聞過,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個怪異的姓氏算什麼。
“誰告訴你玄一是一個姓?”乾玉問道。
“我自己猜的。”
“也罷。”乾玉再也忍不住笑,搖搖頭道:“你對峨眉宗應該瞭解比較少,玄一併不是姓氏,而是一個代號,在峨眉宗,除了玄一,還有玄二,玄三的稱號,其中以玄一最高,這是根據傳承結業的情況來看的。一但成爲玄,便要丟棄自己的姓氏,以玄帶姓。”
“哦。”月雲妤點點頭,乾玉又算是給他上了一課了。
理了半晌思緒,月雲妤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爲什麼要與她一同對付那個玄一安顏?”
“因爲。”乾玉沉聲道:“因爲她就是給我下毒的人!那時候她還不是玄一安顏,那時候她叫穆安顏!”
見乾玉表情不對,月雲妤立即意識到自己失語了,沉默了半晌,才道:“對不起!”
“無礙。”乾玉搖搖頭:“都過去了。我幾乎都快忘了,可是體內的毒卻在時時提醒我!”
不知爲何,月雲妤突然想到自己初見乾玉時,他對自己那防備的神色。想來便是因爲那個玄一安顏吧。
兩人一時間都未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洞府外,任由輕風拂過,吹亂髮絲。
那交織在一起的黑色髮絲,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此時站的有多麼貼近。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因爲玄一姽嫿的緣故。乾玉幾乎每夜都是跑到月雲妤的洞府中過的夜,兩人的關係也越發好了些。
月雲妤再沒了對乾玉的害怕,乾玉也沒了對月雲妤的防備。
趁着月雲妤不注意之時,乾玉悄悄將下在月雲妤身上的禁術解除,卻偷偷留下了一道能讓他感應到月雲妤氣息的法術。
從乾玉口中得知,此時沒再起什麼紛爭的原因便在於涪陵秘境即將關閉了。
快要離開秘境,所有人自然都是想要再最後的時間內好好修煉一番,畢竟外界沒有這麼濃郁的靈氣,所以尋寶之事便也被人放淡了下來。
月雲妤其實很想知道自己從絕閆洞穴進入的那什麼空間亂流,她在裡面呆了多長時間,不過想到沒什麼意義,便也就沒再過於糾結這事。
經過了東奔西走的日子,突然這樣安靜下來,月雲妤還真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好在還有一個雪童緋沒事會來找她解解乏。
那先前對自己老是殺氣騰騰的玄一姽嫿,也不在一見她就拉長一張臉,偶爾甚至還和她說上幾句話。
這日。
也不知乾玉去了哪裡,大半日都沒見着人影。
正值午時,玄一姽嫿便於月雲妤一起搬來兩塊平坦的巨石,兩人躺在巨石上曬着太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腦中突然想到許逸凡,月雲妤猶豫了半晌,翻身看向玄一姽嫿,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問你個事兒,你得不能生氣,當然若是不想說也行,無視我就好了。”
“行啊。”玄一姽嫿應道:“你要問什麼?還要這副小心翼翼樣子,我又不會吃了你!”
是啊,你不會吃了我,可是你會殺了我,乾玉現在又不在,都沒人攔住你。
吐了吐舌頭,月雲妤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殺許逸凡?”
“殺許逸凡?”玄一姽嫿皺了皺眉,輕輕翻了個身,看向月雲妤道:“誰說我要殺他?”
“你不殺他嗎?”月雲妤一愣:“可是我當時救他的時候,他胸口上可是開了一個棍棒大小的園洞,險些就傷到心臟了。”
“棍棒大小的園洞?我用的武器是什麼?你覺得我要殺他還會將綢緞圈成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