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丶食人金丹!
月雲妤記得,自己根本無心傷人,剛纔朝着身後而去的龍遂,也不過是帶着驅趕之意而已,她根本就沒用什麼力道,又怎麼可能傷了千半晴。
扶着千半晴的肩,祝今蕭一臉擔憂之色:“半晴,你沒事吧!”
“沒事。”低垂下眼眸,千半晴聲音略帶委屈道:“我就是看你們打起來了,怕影響不好,想要阻止,我,我不是故意的。”
千半晴平時都極爲有主見,很少依賴自己,如今聽着千半晴委屈的聲音,祝今蕭心底的火氣是蹭蹭的往上漲着。
“沒傷着要害,應該沒關係的。”捂着鮮血淋漓的肩膀,千半晴似無意般瞥過月雲妤一眼。
看見千半晴那一瞥,月雲妤本還覺得傷了千半晴有些過意不去想法驟然消失。
這個女人,雖然隱藏的極好,可看向自己時,那絲絲算計之色,依舊顯露了出來。
這個千半晴,她是故意的,是故意讓龍遂傷了她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這個女人有意算計她,她又何必跟她多話。
鼻翼間輕哼一聲,月雲妤懶得再去看祝今蕭鐵青的臉,轉身繞過兩人,準備離開。
“傷了人,就想走嗎?”他本就不喜月雲妤,如今,他傷了自己的道侶,自己又如何能忍氣吞聲!
“那你想怎樣?”月雲妤轉身,看向一臉無辜柔弱之色的千半晴,脣角微勾:“我與你不過見過兩次而已,什麼仇什麼怨,需要你如此作爲,嘖嘖,真是好演技,都說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裝柔弱,今天我是見識到了。”
“你!”千半晴身子微微縮了縮,輕輕垂下了頭:“道友傷人,也就罷了。半晴本不欲計較,可道友爲何還要針對半晴。”
“針對?呸!”這個女人臉皮厚的緊,月雲妤也就沒必要給她臉了:“我就一句話,管你是真傷還是假傷。本姑奶奶沒心思陪你們玩兒。”
話落,月雲妤絲毫沒有停留,轉身便走。
千半晴眼眸微眯,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祝今蕭,突然仰頭。滿面蒼白道:“阿蕭,我們回去吧,一會兒晚了,萬一被別人看到我受傷,就不好了,我知道你在意乾玉,可是,就算現在乾玉不在,你傷了她,若是被乾玉知曉。你們之間的情誼只怕會越發淡薄的。”
千半晴說話的聲音雖然有刻意壓低,可這麼近的距離,月雲妤如何會聽不到!
這個女人.........是在話裡話外暗示,是因爲自己的原因,祝今蕭和乾玉之間纔會越走越遠嗎?
“月雲妤!”
果然,千半晴話音才落,祝今蕭就猛然大喝出聲。
知道今日想要就這樣離開時不可能了,月雲妤頓住腳,轉身看着兩人。
她就不明白了,祝今蕭怎麼看也不是愚笨的人。怎麼就被千半晴玩的團團轉呢?
眼眸暗沉,祝今蕭看着月雲妤,面色微微有些猙獰:“你就是個妖女,或許沒了你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妖女?月雲妤挑眉。你特麼纔是妖女,你全家都是妖女!
心底早已罵翻了天,月雲妤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剛剛交手,月雲妤就察覺到了,祝今蕭如今的實力比自己高不了多少。若是他真有殺自己的心思,那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吱吱!”兩聲輕叫聲傳進耳中,月雲妤皺了皺眉,還沒回身看,肩膀就突然一沉,隨即便滿臉都是毛絨絨的觸感。
“小琉璃!”月雲妤無奈,擡手將小家後從肩上抱了下來。
這個傢伙,雖然小巧,可是呆在自己肩膀上,還是有些大了,加上它那長長的細毛,將自己的視線幾乎都擋住了。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月雲妤記得,早上出來之時,她是讓琉璃自己出去了的,而且,琉璃並不知道自己來了這裡。
“吱吱!”輕輕蹭了蹭月雲妤的胸口,琉璃一點兒也沒有搭理月雲妤的意思,只是看着千半晴和祝今蕭不停的流口水。
額!
月雲妤何其瞭解琉璃,這個小家後,怕是想要將祝今蕭和千半晴當作食物吧。
“不可以的!”擡手扯了扯那微微抖動的雪白小耳朵,直到琉璃轉頭,有那雙血色琉璃眼珠看着自己,月雲妤才解釋道:“在這裡不可以,等出去了,我就考慮考慮哦!”
考慮考慮,嗯,她說的自然是千半晴,至於祝今蕭嘛,怎麼說也是乾玉的發小不是。
“吱吱!”聽月雲妤說考慮考慮,琉璃本神采奕奕的雙眼立時暗了下去,那看着月雲妤的眼神,慢慢的都是控訴:“你不給我吃飯,你不給我吃飯,你不給我吃飯...........”
“好了好了,就給你!”輕拍了拍琉璃的頭,月雲妤從懷中掏出一枚金丹。
這金丹,正是當初月雲妤和乾玉在小鎮內擊殺的胖子的金丹。
抱到金丹,琉璃立即開心了,月雲妤在蹲在月雲妤的懷裡,一個輕躍便落在的地面,瞥了眼對面相依偎的一對男女,舔着脣將金丹含進了嘴裡。
吞食金丹的妖獸!千半晴眼神閃爍,越發覺得該早些除掉月雲妤。
只是,這次,她不過還在想着怎麼鼓動祝今蕭動手,就發現祝今蕭將自己輕輕放下,站起身朝着月雲妤走了過去。
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讓千半晴不由微微哆嗦了一下。
“你這個女人,養的什麼妖獸,食人金丹!”
月雲妤和正在嚼食的琉璃雙雙一愣,隨即,琉璃幾個跨步跳回了月雲妤懷中,仰頭一臉張狂之色的對上了祝今蕭的雙眼!
祝今蕭本就怒不可遏,哪裡還經得起琉璃的挑撥,擡手祭出自己的法器,就直直向着月雲妤衝了過去。
當今修士大多以劍器爲主,在崇拜劍器的開華上宗,祝今蕭的法器自然也是一柄長劍。
將伸着頭的琉璃拉回懷中,月雲妤腳下緩緩踏起了身法,生生躲過了祝今蕭怒急的一劍。
“吱吱!”完全不懂危險爲何物的琉璃再次探出身,得意的朝着祝今蕭吐起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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