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蕾,蕭嵐二位乃罕見的重一冰靈根;二人悟性盡皆不錯;蕭嵐乃二步化丹境圓滿境;蕭蕾也已凝得二步元素之丹。
“混亂之地!”此時蕭蕾正盤坐一個角落,閉目參悟着一些東西。而迪爾正鋪開一地圖樣的卷軸,眯着眼睛,細細研究着。
“應該不錯了,沒想到,沒想到。一來此地我等就到了如此險惡雲集之地。”迪爾朝蕭蕾緩緩說道。
此刻蕭蕾也已睜開美目。“混亂之地!!”蕭蕾吃驚道。
不錯!我們所處之地正是混亂之地的邊緣,此地惡獸雲集,更是有不少絕險之地。當然傳說中八品啓天靈器的“虛天無尺”在此地出現過。迪爾想着臨行前和蕭瀾一番夜談。
“難道大長老還想覬覦此重寶嗎?那等聖物只要一有消息,必會一番血雨廝殺,能不受波及就不錯了。我雪域之巔的仇敵君臨中人更是對此物分外的上心!”蕭蕾憂心忡忡的說道;顯然她並不希望迪爾去冒那種百死一生之險。
“蕾兒,我倆既已如此,我自當你爲我夫人,你不要在大長老前,大長老後如此生分的喚我了。”聽到正在打坐的佳人如此稱呼自己,迪爾心中微微一嘆,臉朝蕭蕾處,緩緩說出這番話來。
“夫人嗎?”蕭蕾思緒都約約有些轉不過彎來,大長老的淡雅之態,那若皓月雙眸,驚鴻之臉,那神乎其神的手段,早已迷醉了少女的心扉。三生煙火,一世迷離,當初蕭蕾也只是躲在後面遠遠的觀望他;真的沒想到,當初那偷偷思念的人啊今天會如此對她說。“嗯,夫君。”蕭蕾輕輕哼出此句,剛纔還嫩白之臉又止不住紅霞滿飛。
“君臨?可是地心古墓炎火一族?”迪爾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沒想到大長老也知道這一個族羣?”蕭蕾驚訝的說道,“這一族隱秘的很,很少在聖堂大陸混跡,但是出來的個個盡皆實力滔天之輩。不知出於何種緣由,其對謎跡之島的聽雨閣,雪域之巔的玄冥幻洞尤爲的敵對。”
“約知一些,你呀,罷了罷了,大長老就大長老吧。”迪爾微微一笑,臉上卻有些許慍怒。
“既如此,我等先去那滅心湖與蕭嵐蕭風二人聚合吧,完後再來圖謀此中之事!”顯然對蕭瀾口中讚歎不絕的“虛天無尺”迪爾上足了心,全身滿滿更是必得之態!
“嗯”蕭韻低着頭,委屈的站在迪爾身後。
“嘭!!”然而不等迪爾劃開那洞穴巨石,一陣震耳欲聾的碰撞之聲猛的響起。一渾身血跡的銀白盔甲無巧不巧的砸穿迪爾所在洞穴之口,不是昨日黑金古域戰神殿的弟子還是何人!!!
半晌過後,銀白色盔甲艱難的爬了起來,但是顯然其受傷太重,其根本無法起身。只能翻身躺在那裡粗重的大口大口喘氣,絕望的慢慢閉上眼睛。然而就在眼皮耷拉的一刻,其眼角餘光捕捉到迪爾及蕭蕾倆人身形:“救我,救我!!!”銀白盔甲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其發須亂舞,那銀晃晃的頭盔不知丟於何處,但還是滿臉希冀的掙扎起來,朝迪爾蕭蕾爬去;聽聲音,看那血污之臉分明是一個女流之輩。
“哼,當初你等對那幼小之軀做出那殘忍之舉時,可想過今日有此報?”迪爾看到這銀白盔甲臉色瞬間冷酷異常,其來自異世,在他那個文明中,智慧種族多了去了,大家都能以一定規則相處尊重;那爲了個人私心便殘殺它人之舉,迪爾自問做不出來,何況那些個八爪獸分明是剛出生不久的幼子。
“少年!我等修士來此大陸不就是爲了天才異寶,絕世奇珍嗎?”亂髮血污之女並沒有將區區神丹境的迪爾放在心上,其一臉懇求的看向蕭蕾此女,眼角更是有些許淚痕。
然而不等答話,其所處的這塊洞穴猛的被一股巨力震塌,洞穴頂部更是突兀被什麼東西生生掀掉了,迪爾,蕭蕾,銀白盔甲頓時暴於白光之下!
銀白色女子看到此幕。心臟早已嚇到嗓子眼上,其呼吸更是那剎那接不上來,生生暈了過去!
“噗!!!!!”所來之物正是另外倆只八爪生物!!
其到此刻瞬間,看也不看迪爾和蕭韻,一鋒利光刃直接飛向銀白女子心窩處!
而迪爾只是拉着蕭蕾往後閃身退了幾步,一臉戒備的看着八爪之物!
“嘰嘰嘰嘰嘰嘰!!!!”忽然一聲淒厲無比的哀鳴之聲猛烈的響起,聲音刺耳異常,讓迪爾蕭蕾都忍不住一陣翻涌!
如此哀鳴半晌之後;忽然八爪之物猛的扭頭面向迪爾蕭蕾二人!看其面容竟是一妖邪無比的男子!而隨同乃是全身泛着古銅色的老頭!
“我不管閣下聽不聽的懂我所言,我蕭迪自出現在此片空間,自問沒做過對不起你族之事,倘若閣下欲加無妄之怒,那就莫怪迪某手下無情了!”迪爾左手撇於後面,右手稍稍將蕭蕾往後面推了推!
“哼!你等邪魔之輩出現在我等生存空間,就已列爲必殺種族,你覺得我神行一族會無端的放過爾等,任你們禍害我生存之所嗎?”忽然那一直不曾開口的老者竟用一種尤爲生硬的音調說出聖堂大陸的語言!!!
“如此,那迪某便沒什麼說的了,你們一起上吧!!”迪爾聽聞老者發言一陣大駭,顯然這老頭的戰力絕不是什麼化丹境能夠比擬的了;其至少是它口中所說神行一族的老怪物行列!
“看你這氣息比那黃金戰甲之人差的遠了,口氣倒是比天還大!!老夫先斬了你這狂妄之徒!”聞言,老者一陣戾嘯,瘋狂之間,各種奇異險招朝迪爾蜂擁而來!!而一旁的妖邪男子更是不懷好意的朝蕭蕾望去:這些邪魔孽殺自己的妻兒,其早已怒不可揭,此刻見到一女性樣的生物,其好像找到了孽殺泄憤對象一般,此刻妖邪男子殘忍無情卻興奮無比的大叫一聲,便如風一般朝蕭蕾此女掠去!!
“大言不慚!拿出那本事來!”迪爾悶聲說道。
“堅持十息!!”迪爾轉臉朝蕭蕾說道,身形便如瞬移一般消逝不見!!
“老頭!”再定睛看時,迪爾已經快要近那老者的身了,其威嚇一聲,雙手食指呈十字狀對着那老頭。
“小子,何意?”老者不明所以,八條臂膀依舊如風火輪般朝眼前瘦削之人的身形砸去!
“鬼行八步!”然而老頭惡狠狠的一招砸的卻是空氣,老者再次回神之時,八具白衣少年分列老者八方!
“虛妄天琰”忽然八具少年手勢速速結印,其動作神態一模一樣!!
“炎火修士!!”老者看着少年手中恐怖駭人的藍色光芒,心中咯噔一聲;面色更是變了又變!
“ 兀牙,速來助我!”其鬼叫一聲;剛剛閃爍着過去,正興奮無比的兀牙此刻也是一陣遲疑之色。待其轉身看去之時,那恐怖至極的火焰已經襲向老者!
而那老者卻不敢有絲毫造作!八條手臂轉攻爲守,瞬間變成如葉狀的東西,將自己遮掩個嚴嚴實實。
“嘭!”但是令這個叫兀牙的男子意想不到的是!那恐怖至極的幽藍色以一無以倫比的速度接近老者的剎那,其竟詭異的消逝不見。當其正思慮着那些能量流於何方之時,那將自己包成圓球的老者如炸藥包般猛的藍焰炸放!那些葉子樣的手臂更是炸的如撕破的布條般。
“哇!!”老者連連嘔吐!一大口金黃色液體不要命的噴涌而出!
“嘰嘰嘰嘰嘰嘰,”老者此刻再也不復剛纔囂張之態,一陣厲聲尖叫後,竟不管那八爪男子,轉身便朝山下綠林之地掠去!而八爪男子從剛纔老者的尖叫聲中知道了此刻他們碰到的東西邪異得很,絕不是任其拿捏之輩,待反應過來,其惡狠狠的瞟了蕭蕾一眼,也欲逃走!
“哼,如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迪某好說話?”忽然迪爾身形爆閃前進,剎那之間便追上那金屬生命;右手突兀的變成鱗狀金屬般的鐮刀,想也不想便朝男子後面三條腿切割了去,須臾間,剛剛還在那男子身上的鉤爪,便被迪爾生生削掉。金屬男子看到這般境地,更是如見鬼了般,倉皇逝措的緊隨那早已消逝的身影,怪叫連連的追去。
“先饒了你等狗命,待我忙完手中之事再來找你算賬!”迪爾最見不得有人無端的以生死性命威脅他。
“走吧,蕾兒!”說罷,便選準一方向,不急不緩的掠去,正是滅心湖方向。“金元素氣息?!”此刻蕭蕾一陣恍惚,“不可能,不可能,定是看錯了!”其喃喃道,便隨那白衣身影追了過去!
大半日過後,蕭迪二人來到一赤芒之地。此地熱焰滔天,偏偏在此間零星的生長些許紅褐色的小草。蕭迪內心好奇,但是並沒有停下閃掠的速度。“等等,大長老;這…這是九重炎葛!”“嗯?”迪爾身形停了下來,其轉身看向蕭蕾此女,但是蕭蕾早已停下身形,一閃一閃的在採摘這個被她喚作九重炎葛的植物。
“九重炎葛?”迪爾反問道。“嗯。這是合成四品火元素寶丹的重要一味材料!”此刻蕭蕾起身,看着周圍已經採摘殆盡的植物,滿意的朝迪爾答到。
“哦。完了嗎?”迪爾聽罷,便問道。“走吧!”
說罷二人又朝西面掠去。
“呼”正飛着,忽然一炎火朝迪爾猛的飛來!
“玄冥幻洞的,把所得之物速速留下,然後給老子滾!”迪爾右手一劃,那火焰就此消逝。身形堪堪止在半空之中!
“今天老是碰到蒼蠅嗡嗡作響,晦氣!”迪爾看着不遠處四位火元素之力滔天之輩,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早就聽說君臨出來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人家路過之人也礙了這羣烏合之衆的眼。”忽然一聲清脆的女童聲吸引了迪爾的注意。原來在其更遠處有六位身穿淺綠之色的女子正和那四位頭髮火紅的人對峙着,看衆人衣衫不整,面色蒼白,嘴角溢出的絲絲血跡,顯然還大戰了一番。
“小小神丹境也敢嘰歪不停?想死?!”喝住迪爾的正是滿頭黃毛,一副老鼠臉的小老頭!此刻其面色微怒的看着迪爾,一副想扇迪爾耳光的樣子!
“老子惹你了?礙你什麼事了?速速讓開!否則:死!!!”看到那樣一副鬼樣,饒是心性如迪爾般都無緣由的冒騰出一股孽殺之心來,其面露不善惡狠狠的朝眼前的角色吼道!
老鼠臉早已不耐煩,但聽到迪爾囂張至極的話語,其心已經升起了必殺之心;就要其右手火光閃耀之際,一襲白衣的蕭蕾剛好趕來,老鼠臉面露不善的看着眼前鼠目之輩。
“可是玄冥幻洞的小師妹?我等是七彩霞谷,神木樓弟子。七彩霞谷世代與你雪域之巔交好,能在這荒亂之地見到玄冥幻洞的小師妹,這真是緣分不淺啊!”正在這時,一身綠衣,仙子般的女子朝此地飛來,一陣熱情招呼過後,如自家姐妹般,便暈呼呼的將蕭蕾拉至了衆綠衣女子當中。那鼠目老者見此,只能再次飛回那四位火元素之力衆人當中。而堂堂冰霜門大長老迪爾就這樣被衆人直接無視掉,搞的少年一陣無名之火無處發泄!!
“這火離鼠乃我神木樓捕獲,你等倒是臉皮厚的,硬說你等追逐其大半日;怎麼不去搶?”待蕭蕾在衆女之間站定,忽然靠前一位容貌稍稍老成的女子朝對面火紅男理論到。
“哎呀呀,大師兄,跟這些婆娘廢什麼話,幹她孃的,老子就是來搶的!!”不等那四人中那個什麼師兄說話;一個粗獷的中年人不耐煩的叫罵道;其惡狠狠的看着綠衣衆女,像要活剮了她們!神情囂張跋扈到了一定境界!!
此刻迪爾也只能跟在衆女不遠處,無緣由的全身上下盡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