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霍思輝先生,咱們先等等再說關於伊田之事,你現在是幾品呢?你現在的職位是多大呢?”何嵐反問道,手自然沒有耽誤幹活。
“我是……從六品。”霍思輝慢慢答覆道。
“那麼我呢?”何嵐再次問道。
“從五品。”
“那麼從六品高還是從五品高呢?你對我是不是也敢尊敬呢?畢竟,這可是皇上的旨意,還是霍思輝同學不想遵旨呢?”何嵐笑道。
“……奴才不敢,是奴才一時忘記了。還望何大人原諒!”霍思輝無奈只得行禮。
“霍思輝先生,你這個口頭語真的該改了,怎麼會一直一時的,這可是不好啊,一時,只不過是藉口,並不能表明那是你的一時,如若說多了,就不會有人相信你了。”何嵐語重心長地說道,一臉的關心樣子。
霍思輝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反而悄悄向後退了一下。
伊田見狀,冷冷地問道,“現在可該說雜家之事吧?既然你要按照宮規和級別來說,那麼,雜家是不是可以要求你也要按照這個來說呢?霍思輝可以向你敬禮,你是不是也該向雜家敬禮呢?”
“請問,您是御膳房的總管還是內務的總管呢?”何嵐淡淡地一笑,反問道。
“內務總管……但與你不向我行禮……”何嵐不等伊田說完,再次打斷他的話,“內務總管是管內務的,而御膳房的總管纔是管御膳房的,既然是不同的地方,你又何必來追究一個小女孩的一時錯誤呢?再說了,你這樣強迫人,可是不好。而且你不管理自己事情卻來管御膳房,這可是不好的,而且這叫……不務正業!”
何嵐這段話剛剛說完,木平、柳飛平及鳳兒等人都再次“噗哧”一一笑出聲來了,畢竟,何嵐一直在說自己是一個小女孩,可是她說的做得哪裡有小女孩樣子,覺得極爲可笑,還有,竟然說出來一個內務太監總管是“不務正業”這不是大人訓斥孩子的話嗎?
與此同時,兆昌德和兆傅清也來到一家酒館,坐了雅座,然後叫來小二,點了幾道酒館裡的飯菜,可是吃起來,總覺得食不知味,這廚藝的手藝真的不如何嵐的手藝好。
“不知五哥想要說什麼?”兆傅清舉起酒杯,輕聲問道。
“我想要鳳兒,不知能不能給我?”兆昌德竟然心直口快地說道。
“鳳兒?!你說何嵐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她不過是一個奴……”兆傅清沒想到兆昌德會如此要求,而且還是原來自己府裡的一個奴才。
“你似乎忘記了,鳳兒的賣身契不是已經被何嵐撕碎了嗎?在我看來,鳳兒這個丫頭,跟何嵐學了一堆好的,而且我對她更加有了興致。還有如若你答應,我可以幫你勸說何嵐同意你的決定。”兆昌德笑道。
“這個你不應該問我,現在的主人不是我,而是何嵐,畢竟你也說過,何嵐把鳳兒的賣身契給撕碎了,所以,對於我來說,鳳兒我也管不了,更何況,何嵐也說過鳳兒不是丫環,是她何嵐認的一個妹妹。所以,更加要……向何嵐說清楚你想當她的……”
“妹夫,是不是?”兆昌德並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出來。
“咳,咳,可以這麼說。五哥,你真的變了,變得與以往不一樣了。”兆傅清本來是說到這時,有意住嘴,生怕兆昌德生氣,卻沒想到兆昌德竟然直接接嘴了。畢竟,在他的心裡還有那種丫環是丫環,就算沒沒有賣身契,也是一個丫環,而自己的五哥卻是一位王爺,當一個臣子的妹夫這可是不大好的。
“正如何嵐所說,這也是留洋給我帶來的好事。我看這菜品,真的不如何嵐,不如咱們回去吃好吃的,這飯館也不知如何做的,竟然讓人吃這種極差的。走吧,順便我幫你噹噹說客。”兆昌德丟下二十文,就拉起來兆傅清回宮去了,丟下一頭鬱悶的小二。
恰巧,當他們趕來時,看到了何嵐說得伊田無計可施,當他們看到伊田要出手時,這纔不由出言相助。
“你……”伊田氣得揮手就要打何嵐時,卻不料聽見一道生氣地吼聲,“她是本王的人,如若你打她一下,那麼本王可就要讓皇兄處罰你。”這聲音竟然是清王爺。
何嵐撇了撇嘴,“我說清王爺,你和德王爺不是聊天去了,怎麼又突然迴轉了?難道是沒有聊開心麼?還有,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人,最多就算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陷阱吧,不知你們兄弟二人狼狽爲奸想了什麼事情,要讓我做。告訴你,如若又是我不能答應的,我絕不會答應。”
“九弟,看來,你還真是沒說錯,何嵐這個小丫環還真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兆昌德的聲音隨即也在身後響了起來。
“奴才見過德王爺、見過清王爺。”伊田只得行禮,霍思輝也行禮,只有何嵐站着一動也不動的。
“伊田,你且回去,忘記告訴你了,何嵐也是皇兄看中的皇貴妃,到那個時候,有你好的,所以,好好對待何嵐。”兆昌德看了一眼何嵐,隨即說道。
“什麼?!”衆人大吃一驚,尤其是鳳兒,“何姐,皇上看中你了?!”她的驚叫聲更加大,這可是一件好事啊。
當伊田和霍思輝得知這事時,也只有恭恭敬敬的行禮,隨即結伴而走,再也不敢輕看何嵐了,如若何嵐真的成爲皇貴妃,那麼何嵐將會給他們小鞋穿的不如暫時放下罷了。
“怎麼德王爺是想當皇上的說客嗎?”何嵐一付不情願的樣子。
“不,我這次來不是當皇兄的說客,而是當九弟的說客。怎麼,何大副房長不請我們兄弟二人進去坐坐嗎?再讓我們吃點您親手做的點心。”兆昌德笑道。
“好吧,我倒想知道你們的嘴裡會吐出什麼東西來,反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估計,你們吐出來的,應該比狗還要強一點的!”何嵐這話一出,衆人皆驚,這竟然拿兩個王爺與狗比,這可是……膽大包天啊!
“何姐,他們是王爺,不是狗。”鳳兒小聲地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才說比狗還要強一點,如若不知道,我直接說他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何嵐白了兩個王爺一眼,隨即在廚房裡找到藕,削去皮,切成片,然後把泡了一夜的糯米,一一塞進藕片的孔裡,又用牙籤一一固定住,這才放在蒸屜上,讓人燒火,蒸。
“說吧,我只有一柱香的時間。”何嵐看了看日頭,開口道。
“你……”兆傅清只說了這麼一個字,說不出來,反而把頭轉向了兆昌德,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請求。
“何嵐,九弟也是想讓你離開這裡,畢竟,這裡很危險的。所以,離開這裡,到他的府裡你就……”
“你說我離開這裡,到清王爺府就安全?那麼,麻煩德王爺告訴我,皇上與王爺誰的官職大?如若王爺的官職大,還有可能,但是這有可能嗎?別以爲我失憶了,就不知道你們兄弟的黑心思。如若不是清王爺,我豈能進入這御膳房,如若不是你的爲難,我怎能得罪伊田和霍思輝,如若不是你倆,我豈能成爲皇上眼中一塊能吃的肉,甚至皇后、太后的眼中釘呢?”
“所以,就算我離開這個御膳房,那麼王爺還是在皇上的管範圍裡,王爺可以打可以罵,會不會被其他愛慕王爺的人,說我是被王爺金屋藏嬌,或者說是我故意不當皇貴妃目的就是要當王妃的?到那個時候,清王爺會如何辦?還有德王爺,你又又會如何辦?而且當你想給我解釋,他們會信嗎?”
“所以,我告訴你們,無論是哪裡,我都不會答應的,包括皇貴妃,包括王妃,甚至讓我離開這裡!如若還是這話,那麼,兩位王爺就請離開,何嵐不會再留你們了。我寧願這糯米藕給狗吃,也不會給兩個不知好歹的人吃。”何嵐臉上竟然呈現出氣急敗壞的神色,而且怒氣不減。
“好吧,我們走,等你想一夜再說。”兆傅清知道再說下去,沒準何嵐這個小丫頭又要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急忙拉着兆昌德離去。
何嵐在兆昌德兄弟二人走後,這才癱坐在地上,她不明白爲什麼他們都要勸說自己離開這裡,這裡好不容易有了自己一片天地,這又是何必呢?
“沒想到,酒菜都沒吃上,看來,關於鳳兒的事情,五哥還要抓緊了。”兆傅清歉疚地說道。
“我相信,何嵐不過是嘴硬豆腐心罷了,估計過不了多久,那個糯米藕就會到咱們的桌子上了,估計還得要有一種酒,到那個時候,咱們真正的會成爲她口中的狗了。哈哈!”兆昌德大笑道。
“這個小妮子,還真是別緻,她還真是敢比,上次在野外還讓我變成了樵夫,看來,這還要感謝那個趙福,要不,還真是不知道何嵐會這麼有趣啊。”兆傅清提到在野外時,臉上露出歡喜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