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你怎麼不說話啊?”上車後,傅清一聲不語,而且竟然還避開了她,似乎覺得她的身上極髒而已,何嵐可不是一個安靜的女生,自然開口問道。
“沒……沒話可講。”傅清搖頭道。
“又有誰像你一樣,那麼愛說話,我家主子是做大事的,自然不會亂說的。”小林子一邊趕馬車一邊接嘴,他就不信這個邪,自己竟然說不過一個十六歲的少女。
“小林子,我看你也是一個極愛說話的人,是不是覺得多了我這麼一個外人,你們都不好意思說了?或者說,不把我當作廚師了?那好,你停下來,我走我的,你們走你們的,餓了,可別找我,我也不管你們了。”何嵐一邊晃一邊說道。
“行啦,行啦,你就別晃了,算是我說錯了,好不好?這路上本來就不平,你再晃下去,萬一遇到什麼不好的情況,主子受傷了,那你我可是有罪受的。”小林子既有討饒也有恐嚇之語。
“我高興,我樂意,我想晃就晃,再說了,人生在世就是要圖一個歡樂而已,開開心心過一世,可比追求什麼要強多了。所以啊,傅清,小林子,我也建議你們開心起來,別一直皺眉,也別爲某些小事煩惱,緊張度過一生,不如放鬆心情過一生,那會有新的一條光明大道出現的。”
何嵐這話傳到了傅清和小林子的耳朵裡,小林子有意用手掏了掏耳朵,示意把她的話當作廢物給掏了出來,傅清卻是處於沉思中,或者說是在想到底還要不要何嵐進去當內作呢?
“主子,到了。”就在這時,小林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馬車也停了下來。
傅清站了起來,掀開簾子,跳下去,剛剛要去接何嵐時,卻見她自己跳了下來,看了看附近的洞,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這……這是馬血的味道嗎?”
“啊!”一聽這個,小林子頓時焦急萬分,急忙衝了進去,果然,就看到馬躺倒在血泊裡,只留下了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到小林子時,眼裡竟然涌出一滴淚,隨即合上了眼。
“駒兒,駒兒,別走,你走了主子怎麼辦啊?”小林子怎麼也沒想到這馬竟然會被某種動物給襲擊了,明明這裡是可以住的,爲什麼會這樣呢。這馬又是主子最喜歡的坐騎,現在可好,自己真是不知。
“駒兒怎麼了?”傅清沉着臉走進來,隨即問道。
“不知,似乎是被某種動物給襲擊了,而且看樣子流血不少。”小林子哽咽道,“還有駒兒似乎是要走了。”
“走了也好,反正少一個是一個,正好還可以吃馬肉呢。”可以說純真無比的何嵐並不知真實情況,開口就是“吃”,畢竟,她是一個廚師研究的就是飲食。
“吃,吃,如果不是你做的吃的,駒兒怎麼會死得這麼快?一切都怨你!”小林子埋怨道。
“哎呀,這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也不知是誰在吃時,吃得那麼歡快,就連在路上也不忘記與我爭執。再說了,我早就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不相信罷了,豈能怪我?還有啊,不知誰還用劍逼我,要我承認傷害……”何嵐立馬回嘴道。
“這不怨任何人,”傅清看了一眼駒兒,知道它先是被毒蛇給咬了,隨後又被一隻老虎給襲擊了,但他此時也不想再責怪小林子的粗心了,畢竟,這事情已經發生,再責怪也是沒法的了。
“主子,是我沒做好,你處罰我吧。”
“沒事的。不過,何嵐,你說這中蛇毒的馬肉也可以吃,是不是?”傅清搖頭道,隨即又問何嵐。
“哎呀,小林子,你看到沒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所以早就說過小心有毒蛇,你不但不信,還非要和我爭吵,看看,這馬就是你的不信結果。”何嵐瞪了小林子一眼,這才走到傅清跟前,看了看馬,點頭道,“雖說有點毒性,但是也可以做肉吃的。不過,得要找點藥草才行。”
“藥草?”傅清追問道。
“藥草可以解毒。然後,再把馬殺了,一起煮這最好了。”何嵐解釋道。
“可是在這裡,怎麼會有藥草呢?不過,主子,駒兒可是你的寶馬,你真捨得吃了它?”小林子似乎是想找一個人支持自己吧,畢竟,自己一張嘴說不過何嵐那張小嘴。
“哎,什麼捨得不捨不得的,弱肉強食,如若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引來更多的動物,像什麼豺狼、虎、豹啊,聞到這血腥味兒,可不好。”何嵐搖頭道。
“殺了吧,把它放進袋子裡,然後清理乾淨這血。”聽到何嵐的話語,傅清下了決心,的確,如若不清理乾淨,真的是會引來這些動物,到那個時候,他們更加危險了。
說完這句話,傅清轉身走了出去,何嵐笑着對小林子說了一句,“好好幹。”然後,也緊緊尾隨着傅清走了出去。
“喂,你是……罷了。”小林子本來是想讓何嵐過來幫忙的,可是一想到剛纔的對話,還有何嵐專門的挑剔都讓他低頭去做,他知曉,如若自己再要求何嵐,估計何嵐還會回自己一番話。
“你心情不好?”何嵐問道。
“有點。畢竟,駒兒是我自小帶大的,稍微有點不捨。你也知曉,一個人總是有……”
“傅清,我明白,因爲我父母在我離去時,我也知曉這種心情。但是你要記得這句話,有舍纔有得。或許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或許你回家後,還有一個新的動物出現。”何嵐開口安慰道。
傅清一笑,“你還真是一個極別緻的女孩子,一點矜持感覺也沒有。說起來,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何家大小姐。”
“哎,你也知道,我是失憶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還有父母之死,其他事情一切都不知曉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這個朝代,這個國家的歷史呢,總不能讓我一無所知,到時候鬧出笑話來吧。”何嵐深深嘆息道,隨即又請求道。
“好吧,我就講給你聽。”傅清坐在一塊石頭上,而何嵐坐在了他的面對,雙手支撐着下巴,靜靜地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