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這樣真的可以借到箭嗎?孔明先生?”
諸葛亮:“相信我。”
魯肅:“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諸葛亮:“沒必要。”
魯肅:“可是,你不覺得船裡越來越熱麼?”
諸葛亮:“這麼說起來是有一點…有什麼不對勁嗎?”
魯肅:“是啊,我擔心敵人射的是火箭……”
諸葛亮:“哎!?子敬,你會鳧水嗎?我不會”
我不敢置信,他講的是我爲他講的笑話。那天晚上我以爲他心情不好,才說的笑話來安慰他。
這個笑話本就好笑,再而且我那天晚上,聲情並茂,並賦予肢體語言,當然喜劇效果很強。
可是,此刻莊主板着臉,語氣平淡,而且他還將幽默詼諧的白話改成了古文版,雖然聽上去還是挺好笑,但……
果真是除夕啊,怪不得這麼冷!
我不知道靖宇他們是給風靖寒面子,還是丫鬟們畏於他的威嚴,還是他的笑話真的這麼好笑,反正一屋人都笑了,除了我。
我也想笑,但是爲了前途大計,我不能笑!我忍,我忍!
等大家都笑過了,卻發覺我端莊得跟個總統夫人似的。
他面無表情,看着我,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
“對不起,我覺得不好笑!”我仰頭正視風靖寒,哼哼!
他眉毛輕輕一挑,滿含意味的看我。
然後我們就這樣瞪視了對方三十秒!
終於,我忍不住了,趴在腿上埋頭大笑起來。
不行,我怎麼就笑了呢?我怎麼能笑呢?
“我笑不是因爲他的笑話!”我慌忙解釋到。
“雨寒阿姨賴皮!”竣揚在一旁扁嘴。
“我哪有?我明明就沒笑嘛?”我不滿的瞪他,居然在這種時候揭我的底。
“算了算了,要不再給莊主一個機會算了!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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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先告訴你大冒險的題目是:你現在到古叔的房裡去跟他說:‘古叔,請問寒清苑怎麼走,我迷路了!’”
我在心裡暗笑,這麼丟臉的大冒險題目,他肯定是不會選的。至於真心話嘛,我就不知道了,這兩個問題都有點三八,不過我倒是很感興趣。
全場安靜了下來,等着他的回答。
“莊主還是選大冒險嗎?”我提示他。
他不回答,我想,肯定是不會選了,這個巨損他的形象。
“看來莊主的意思是要選真心話了,那請莊主抽籤吧。”
我將兩個紙條放在他面前,他不動。於是我自作主張的替他抽了一個,打開一看:“誰是你的意中人(異性)。”
意中人?有意思!
他會說誰呢?
不知爲什麼,我心裡竟有一絲緊張。
他靜靜的看着我,不回答。
等了很久,都不見答案!
“莊主?”我出聲喚他。
他沉默,擺明了不回答。
“莊主這是違反規則了!”我有些不悅。
他並不在意。
“違反規則是要受懲罰的!”
也不在意!
我恨得咬牙切齒,“懲罰就是,給我五十兩,不,一百兩銀子。“這些留作我的逃跑經費!
周圍又是一片抽氣,一百兩銀子不是小數目。
“莊主若是不肯,儘可回答問題!”我睨着他。
“明日我讓賬房支給你!”他低着頭抿茶,並不看我。
他居然願意損失銀子也不願說答案,這是爲什麼呢?
雖然知道自己又多了一百兩銀子,但怎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我站起身,將那兩道題揉成一團,扔進火堆裡。
沉默了一陣,靖恆卻忽然鬧起來:“這不公平!”
大家都望着他。
“總是你出題,我們來答,也該我們考考你纔是?”
“哦?”我來了興致:“那你出題呀?”我纔不怕你!
“我來問你,爲何我們總是先睹閃電,後聞雷聲?”
“那還不簡單,光的速度比聲音快唄!”我想都沒想的回答,這不是常識嗎?
“錯!”靖恆像偷到糖吃的小孩一樣,笑的異常奸詐。
“怎麼錯了?光是三十萬千米每秒,聲音才幾百米每秒呢?”我眼都不眨的說完,卻忽然閉上了嘴。
天啦,我竟對一羣古人大講物理。
他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乾笑一聲:“我亂說的,那你說說,答案是什麼?”
“嘿嘿,因爲眼睛長在前面,耳朵長在後面啊!”靖恆一臉得意。
我暈,天啦,沒想到一直自詡爲腦筋急轉彎高手,今天居然栽在小屁孩手中。
我認命。
“我選真心話!”經驗告訴我,選真心話肯定沒問題的,反正別人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嗯!”他想了一下:“你有沒有意中人?”
我瞪眼,怎麼又是這個問題?莫不是靖恆想報復我,得回這一百兩?
可是,他忘了,我並不是風靖寒!
意中人?我想了想,貌似在現代還沒有。在古代嘛?靖宇靖恆,我都把他們當好朋友看待;楊子炎,壓根沒考慮過;許孜然,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和他相處很開心;人妖,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殺手,我沒有戀蛇癖;竣揚,直接排出在考慮範圍之外;至於風靖寒嘛……
長得不錯,可這一條大家都滿足了。
靖宇風度翩翩,靖恆直爽有趣,楊子炎文質彬彬,許孜然體貼有共同話題,人妖妖豔嫵媚,殺手邪魅俊朗。
風靖寒,性格缺陷超多,脾氣夠壞,夠冷,沒有節操。
還多次批評我,我還因爲他受過傷,得過感冒,嘔吐至昏迷一次。
這樣來說,他真的很失敗了。
但他救過我,不止一次。也不止讓我有一次的微微的感動。
我發覺,我竟一點也不討厭他。
綜上所述,我好象還沒有意中人。
但是惡搞是我的風格。
“有!”我大聲的說了出來。
全場安靜,都看着我。
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風靖寒原本低着的頭,忽然擡了起來,直視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暗笑。
擡頭,眼睛望着遠方,沒有焦距,手捧胸,面色悽婉。
“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我才追悔莫急,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那個男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一定要給這個承諾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掉淚,掉淚。
我轉身一看,全場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望着我。
“是誰?”終於有一個人恢復神志,問我到。
“哼,哼,哼!這是第二個問題,我可以不用回答了!”我笑着說。
嘿嘿,吊胃口,誰不會啊?
我回瞪風靖寒,我也不說。
卻見他看着我,眼神裡卻不是似笑非笑了,很認真,很……
“你?”靖恆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遊戲到此結束!”我鄭重宣佈,“感謝大家的配合和支持。”
我心裡十分得意,壓歲錢已經到手,一百兩銀子。
時間過得很快,只聽到外面更夫叫道:“子時到……!”
我騰地一聲從椅上坐了起來,口裡歡呼道:“終於到了!”
“你這麼高興做什麼?”靖恆瞟着我。
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要回去睡覺!”說完直直衝了出去。
不遠處一陣聲響傳來,噼裡啪啦,放鞭炮了吧?
緊接着,漆黑的夜空便被五彩的光芒照亮,天空中一閃一閃的,亮的耀眼。
擡起頭,天空中飛滿了煙花,燦爛異常。
我興奮的飛奔過去,放煙花的地點就在不遠處,丫環,小廝聚了一堆。
我興高采烈的看着,捂住耳朵不聽鞭炮的爆鳴聲。一會兒,響聲停住,只剩下漫天燦爛的煙花在綻放。
“好漂亮!“旁邊一位丫頭讚歎道。
“這是莊裡第一次放也!真好看!”
“莊主從前不讓放,想不到今年卻放了這麼多……”
我愣在那裡,後面的話也沒聽進去多少。
以前風靖寒不允許放?爲什麼現在又允許了?
他問:“你喜歡?”,他搖頭:“不放,太危險!”
是因爲我嗎?那日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卻真的去準備了……
我望着天空,燦爛的煙花模糊了視線。又像回到了現代,與姐姐一起在外放煙花……
不知何時,風靖寒站到了我旁邊。
我看着他,高高的側影,在煙花的閃爍中映照出完美的輪廓。
“爲什麼?不是說不放的嗎?”我問他。
他不回答。
我也不問了,轉過頭去繼續看煙花。
漫天花雨,照亮了漆黑的夜色,也打破了冬日的寂靜。
我低頭笑,有些動容。
不知過了多久,煙花放完了,大家也陸陸續續散去。
場地上只剩下我和風靖寒。
“我回去了!”我打打哈欠,有些困。
“走吧!”他轉過頭,朝着梅沁苑的方向。
請你不要夜襲梅沁苑了,那是女子的房間,男女有別你知不知道。
鬱悶中,我們默默的往梅沁苑走去。
進了梅沁苑,燈歇了,月兒回家了,梅沁苑幾乎只有我一個人。
“你回去吧!”我回頭對風靖寒說,今天晚上如此剝削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徑直進去,點上燈。
進屋之後,才驚覺手腳冰涼,我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端在手裡暖着,又給他倒了一杯。
“今晚開心嗎?”他接過茶,靜了一會兒,問道。
“開心,很久沒這樣開心過了!”我笑着回答。
他點點頭,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遞給我。
“什麼?”我沒有接。
“匕首!”
“我知道是匕首!……我是問爲什麼給我?”
“新年禮物!”
我接過來,拿在手裡,很漂亮精緻,亮閃閃的。正要打開刀鞘看裡面。
他按住我的手,我擡起頭來望他。
“這把匕首鋒利異常,發遇則斷,會傷了你!”
我扁扁嘴,這麼鋒利那你還給我幹嘛?
“莊主是給我作裝飾的嗎?”我仰頭笑。
“防身!”
“防身?你確定我不會傷了自己?”我笑着看他,都不讓我打開來看,如何作防身用。
他看着我,“打開看看吧!”
我抽開鞘,光滑的刀身光刺到我的眼,天啦,一看就知道很鋒利,而且,一定價值不菲。
“哇!”我驚歎!忍不住去撫摸那晶亮的刀身。
他拉下我的手,“別胡鬧!”
我插上刀鞘,仔細打量着匕首:“咦?我怎麼覺得這匕首很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他低笑:“這把匕首我自幼隨身攜帶。”
我臉一黑:“原來莊主帶膩了帶舊了,就給我啊!”我一副很是不滿的樣子瞪他。
認出來了,是他那把匕首!
他曾用那把匕首割掉強盜的腦袋。
我打了個冷噤。
他也曾用這把匕首將毒蛇釘死在樹上。
我渾身冒着雞皮疙瘩。
他曾用這匕首殺魚。
真是暴殄天物。
那天遇到兩個強盜時,他曾用這把匕首擋住迎面飛來的箭。
這是他隨身攜帶用以防身的匕首。
給了我,他怎麼辦呢?
“你把匕首給了我,那你防身怎麼辦?”
“你更需要!”他盯着我,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不可能每次都來救我的,何況他曾經袖手旁觀?
我笑笑:“莊主是要我在關鍵時刻自殺嗎?”
他輕嘆一口氣,看着我頗爲無奈。
我心頭一熱,慢慢撫摸着匕首,揚眉笑了笑:“莊主想得真是周到。這匕首吧,精緻光滑透明,閒暇時可以用來當作鏡子,可比那銅鏡還好用;遇到危險時,可以用來保護自己;如果抵抗不過還可以自我了斷,免得受辱;沒錢時,還可以當掉換點銀子,定也不少!”
這番話,我本是開着玩笑,可我想不到,在不久的將來,它們都一一實現了……
“雖然你送我匕首,但那一百兩銀子還是要給的!”我再次強調。
他卻笑出聲來,沒有反對。
哈哈,最近真是人品大爆發了……
我想了想,既然他都送我新年禮物,那我也應該送點什麼給他纔是,送什麼呢?
我四處瞟瞟,似乎我有的他都有。
“你等等!”我跑到牀頭處的衣櫃裡狂翻,大約五分鐘後,才從衣櫃的最底部摸出一條皺巴巴的手絹,正是我前幾天繡的三點水手絹。
我遞給他:“季雨寒手工,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他好笑的看了看手中的那塊布:“這是什麼?”
“手絹,我昨天繡的。”
他拿起來看了半天:“這繡的是什麼?”
額。
“我用過你這麼多手絹,現在還你一條!”
他不語,隨手揣在袖裡。
我看着手裡那把匕首,心裡歡呼雀躍,天啦,一條手絹換一把匕首,你相信風靖寒真的是一個商人嗎?
“凌雨環你若不喜歡,我不逼你,可這匕首定要隨身攜帶,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當掉!”
我點頭:“匕首我可以防身,謝謝莊主。”
他嘆口氣,低頭凝視着我,伸手過來輕撫我臉頰:“好好保護自己!”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
好好保護自己。
燈謎大賽,我被人妖綁架,風靖寒袖手旁觀。
那之後我遇到危險,心裡總是很害怕,怕沒有人會來救我。
拍賣會那天晚上,我被殺手嚇到,是他一直安慰我。
那日,是他側過身擋在我與眼鏡蛇之間。
遇到強盜時,是他將我轉過身,按在懷裡:“別看。”
我擡頭,有些震驚。
他此刻看着我,再不是以往的冷漠和嚴肅,眼裡佈滿柔情,我第一次見到這種眼神,竟愣住不能說話。
他沉默,忽然低下頭。
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刻……
溫熱而溼潤,有東西覆上來。
我頓時全身僵硬,像方纔的煙花,在頭腦中絢麗綻放開來。
他暖暖的氣息拂在臉上,癢癢的,讓人沉醉,讓人窒息。
他他他這是在……
他輕啄,和着鼻息,撩撥着我脆弱的神經。我只覺有道熱流迅速竄過全身,雙頰滾燙。
他吻加深,我的靈魂彷彿都要被吸走。
“雨寒……”他在親吻的間隙輕聲呢喃,聲音沙啞魅惑。
不似上次的強迫,這次,溫柔的令人沉迷……
他吻過多少個女人啊,爲何有這麼熟練的技巧。
不能受誘惑……我暗暗想到!
該拒絕?這算什麼呀?什麼也不說,卻每次都霸道的強吻。
下定決心,想要伸手將他推開時,卻在下一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半點力氣!
理智!理智!我在心裡驚呼!
我睜大雙眼瞧着他,他卻閉着眼。
他已經二十七歲了。他經歷過許多事情。歲月和閱歷早已在他眼裡留下了痕跡,深沉冷漠的。
現下閉着雙眼,整個人柔和了許多,他溫柔起來的時候,真讓人沉溺其中。
天啦。
原來,我也會拜倒在他的男色裡。
終於,短路了。
眼睛緩緩閉上,我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
:“莊主想得真是周到。這匕首吧,精緻光滑透明,閒暇時可以用來當作鏡子,可比那銅鏡還好用;遇到危險時,可以用來保護自己;如果抵抗不過還可以自我了斷,免得受辱;沒錢時,還可以當掉換點銀子,定也不少!”
----------女主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