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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來到廣州的第一時間並沒有立即找地方住,而是直接往廣州府而去。
時任廣州知府褚思德乃是嚴嵩的得意門生,平時來往十分慎密,有人懷疑,這廣州城之所以如此之『亂』,完全是因爲嚴嵩指使的,而那褚思德只好幫襯一下。
至於沿海倭寇一事,雖然頭目汪直已經被抓,但是嘉靖也懷疑事實上汪直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其背後一定還有一個黑手,只不過其幕後黑手到底是不是嚴嵩,這還真的不好說。
一來,沒有證據;二來,這太過明顯的事情,嚴嵩應該也不至於如此的張狂纔對。?? 御前駙馬18
對於這一連串的關係,寧安可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她只知道自己的駙馬在廣州城出現過,那麼她就一定要動用這廣州城的一切力量,就算翻天覆地,也要將正堯給找出來!
於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廣州知府,動用官府的人馬,總好過自己帶着一幫人瞎竄『亂』撞的好。
當然,這也充分證明了寧安並不是一味的任『性』野蠻不講理胡作非爲,在關鍵時候,她還是能夠冷靜下來,保持着一顆清醒的頭腦。
廣州知府衙門,褚思德的住所。
朝廷官員是沒有私人官邸的,如果有,那麼就是觸犯律法,那論罪便當誅。因而,不論你是九品知縣,還是地方布政使司,住的地方也是辦公的地方。
這也是爲什麼之前的那些縣令,按察使等等的人物都住在衙門的原因。
一下馬車,寧安就急匆匆的往廣州知府衙門而去。
“站住!衙門重地,閒雜人等不許進入!”
只見寧安急匆匆的欲要往衙門內走去之際,卻見門口的衙役卻突然伸出手來,將寧安給擋住了,不許她進去。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小曦也好。馮保也罷,都不禁爲那衙役捏了一把汗。
仔細一看那衙役,年紀大約三十來歲,一臉橫肉,嘴角鬍鬚長得十分茂密,但是額頭的那一道刀疤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此人平時就有些狗仗人勢的樣子。
如此之人,在如此時候。又在如此身份的寧安面前說話如此的大聲,動作如此的誇張,可以想象的是,接下來的情況肯定是如此的悲劇。
“你!給我拿下!關一個月的大牢以儆效尤!”
拂手一揮,寧安便不再說話,不顧那人的阻攔。自己硬是闖了進去。
而就在寧安往衙門走了一步之後,卻見身後突然圍上來數十名錦衣衛,其雷厲風行之舉,直讓一旁另一個衙役目瞪口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之前那阻攔寧安去路的衙役竟然瞬間不翼而飛了,而那十數名錦衣衛也不見了!
仔細『揉』了『揉』眼睛,在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那名衙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不是見鬼了。而是這個紫衣女子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錦衣衛的標誌。相信很多人都聽過,因此。他已經想到了什麼。
“廣州知府快快出來迎接本宮!”
剛剛走進門,寧安便停住了腳步,立即對着屋子裡大聲吼叫了起來。?? 御前駙馬18
自己是當朝公主,親自上門已經算是不錯了,難不成還要自己去屋裡把廣州知府給找出來?這肯定是不成的,於是寧安纔有此做法。
而她的這麼一鬧,卻是嚇得那門口的衙役一陣哆嗦!
還好自己方纔沒有多嘴,不然的話,一定會像方纔的那名衙役,莫名其妙的要關押一個月的大牢。
然而寧安喊完之後,卻不見屋子裡有任何的動靜,這頓時讓寧安不爽起來,於是撇頭對着馮保太監說道:“馮公公,你去把褚思德給本宮叫出來!如果還沒反應,你知道該怎麼做!小曦,你去擡根凳子來。”
自從正堯失蹤了七年之後,寧安的『性』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些時候,並不是她有意想要任『性』想要不講理,而是如果她不這麼做,她就會去想正堯,想以前與正堯相處的日子,想以前與正堯開心的時刻,一起破案,一起逃難……
然而久而久之,她對人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尤其是以往與正堯相關的人她甚至都不願意去jiēchu,有的時候,就是小曦來看她,她也不想見。
很正常,睹物思人,她也無法控制。
也因如此,現在的她做什麼事都是那樣的霸道,就如方纔說話,以前她從來不這麼對待馮保和小曦的,可是現在……
所以,環境會影響一個人,也會改變一個人。
“是,公主!”
馮保和小曦自然明白寧安的想法,二人也不多言什麼,分工而作,一人去找褚思德,一個去擡凳子來。
然而“公主”這兩個字從小曦和馮保二人口中說出來之後,不由地再次讓那守在門口的衙役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有些太過駭人。
“公主?她……她是公主?公主來廣州城了?那……那老爺他……糟糕……”
那衙役在門口打着哆嗦,嘴裡喃喃的欲言又止,似乎即將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yiyàng,他那祈禱的眼神和表情儼然不能掩飾。
馮保遵從着寧安的話,帶着兩名錦衣衛,大搖大擺的直往衙門的後院走去。
很明顯,現在時間還早,天剛亮沒多久,不出意外,那褚思德應該還在溫柔鄉里,畢竟飽暖思『淫』欲,在廣州城裡面,就數他的官最大,誰管得着呢?
“褚大人!褚大人!褚大人!”
馮保那極其尖銳刺耳的聲音一浪又一浪的喊出,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忍受不住猛地往他頭上暴打一拳。不得不說,有時候,太監的聲音,真的太難聽了,叫常人確實無法忍受。
然而一喊沒聲音,二喊沒反應,三喊仍舊沒有人理會,那馮保也頓時不樂意了。
好歹自己也是內務府的總管太監。雖然只是五品。但是好歹也是京官,這褚思德就是四品,那也還是要給自己稱下官的份!實在有些不能容忍這麼藐視自己的人。
只是這裡那麼大,要一間一間的找,那要找到什麼時候,況且現在公主很急,需要想個辦法才行!
“有了!”馮保腦子一轉。眼睛一亮,突然大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御前駙馬18
大喊之餘,還叫一旁的錦衣衛把隨身佩刀拿出來不停地撞擊着要多大聲就有多大聲!
當然這種做法是寧安最爲喜歡最爲欣賞的,因爲這就是她瞎胡鬧的作風真實的寫照。
着火可大可小,對於貪生怕死的人來說。自然而然的就是一件大事,就算是他身上只穿一條小叉褲,他也會不留餘力的往外跑,而且還是不要命似的跑!
“來人啦!快來人啦,救火!快救火!”
在馮保又是嚎叫又是敲鑼打鼓般的撞擊聲之下,屋裡終於有了反應,一個略顯粗癟的聲音響了起來,而通過聲音可以想象的到。那人是多麼的緊張恐慌。
與此同時。只見屋子裡連滾帶爬立即出來了一個赤『露』着背部,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小叉褲的大胖子!
不用多做解釋。這個大胖子自然就是所謂的褚思德,廣州知府。
“混賬!誰在那裡瞎嚷嚷,誰?是誰?給老子抓起來!”
只見那赤『露』着背部的大胖子左看右看環顧四周之後,並沒有發現有着火的跡象,頓時沒好氣的對天長罵道,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將謊報消息之人五馬分屍似的!
“是你們?哼!來人,給老”就在褚思德準備發難,想要叫衙役將眼前的馮保以及另外兩名錦衣衛給抓起來之際,他突然頓了一下,然後不禁『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這麼一大早,穿這一身裝束敢進我知府衙門鬧事的人,恐怕廣州城也找不到一個,難道他們大有來頭?再看在前面站着的人,面『色』白的跟娘們兒似的,難道是宮裡來的?至於另外兩個飛魚服不好!真的是宮裡來的!”
好歹褚思德也是廣州知府,腦子反應肯定不是一般的快,因此,對於宮裡面的事情,他應該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和認識,由此,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應該沒有說錯。
“怎麼?廣州知府褚大人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官威啊!動不動就拿人抓人,看來本公公今天可是要遭殃了哦!”
馮保撇了撇嘴,故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見到褚思德突然戛然而止的樣子,馮保其實已經意識到對方定然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他這番說法,這番做法,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畢竟自己是宮裡面來的,再怎樣,也不能被你這地方官給壓着。
氣勢,要的就是那種氣勢。
話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是蠢豬相信也明白是什麼意思,那褚思德自然也就更不用多說了。
於是哪裡還敢有絲毫的怠慢之意,也顧不上體不體面雅不雅觀,整個人立即屁顛屁顛的往馮保走來。
走到馮保面前,他一眼便認出馮保來,畢竟馮保在很多大場面上都是『露』過面的,因此他就更加不敢有不敬之意,於是立即點頭哈腰般的笑道:“呵呵,原來是馮公公啊!這是什麼風把馮公公您老人家給吹來了啊!真是有失遠迎,若有怠慢之處,還望馮公公恕罪恕罪!”
當官的自然有自己的官腔,不管是拍馬屁也好,還是多噁心也罷,反正讓人聽了舒服就行。
馮保立即客氣道:“呵呵,哪裡哪裡!怠慢倒是沒有,不過如果褚大人一直就這麼站着與本公公說話而忘了外面還有一位重要人物的話,那可就不是怠慢那麼簡單了,到時候真的想恕罪,恐怕也難咯!”
“啊?外面還有一重要人物?”說到這裡,褚思德不禁撓了撓臉頰,隨即又道:“還望公公提點一下,謹防下官待會兒出錯,那就不好了……”
“公主!寧安公主!”
馮保頓時嚴肅的說道,那臉『色』變得,甚至比變『色』龍還要快!
“什麼?公主!公主不是因爲駙馬失蹤憂鬱過度再也沒有出國宮嗎?怎麼她……”
褚思德這下可就疑『惑』了,自己可是花了很多錢,很多精力去打聽了宮裡面的一切大小事務的,公主的事情自然也是瞭如指掌,這樣有益於日後萬一進京當官,也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可是突然聽說公主來到了廣州城,這可是一個讓他感到納悶兒的事情,難道自己的消息有誤?
馮保一聽,頓時有些不耐煩的道:“本公公只是負責找人,至於該你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你最好少問!”
這是應該的,公主的事情豈是誰都可以知道的?你要當你的知府,那你就好好的做好分內事就行!
“是是!是下官的錯!下官不該,下官不該!”
“好啦好啦!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褚大人你趕緊換好衣服準備接見吧!”
說完,馮保也不多耽擱,直接掉頭便走!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一面點頭哈腰,一面打着哆嗦,這個褚思德實實在在將狗官二字體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