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堯再次正sè說道,如同一個審判官,正在進行最後的一錘定音。”
不想與正堯所說的如出一轍。陶然的問題竟然絲毫不差的被正堯給說中了,真如陶然所說的一樣。正堯真的可以通過別人的細微動作,從而窺探出別人的內心世界。如此人物。他陶然竟然遇到了,也不得不讓他自己覺得自己是運氣不好的原因。
而陶然的這一個疑惑其實也是袁海雲以及其他衆人的另一個疑惑,雖然兇手已經揪了出來,但是至始至終,這個陶然都沒有暴露過什麼纔對!就是之前袁海雲所說的,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到底是什麼導致正堯會如此的開始懷疑陶然就是兇手,繼而發現六指手掌印將陶然給完完全全的給抓了出來呢?
這一個原因顯然不是偶然xìng,否則爲何只有正堯發現而其他人沒有?
卻見所有人都不由地再次朝着正堯投以了期待的眼神,期待正堯能夠給出一個解釋。
對此,正堯微微皺了皺眉眉頭,然後道:“其實一切都應該歸結於那一道雲南豆蔻的香氣。”
“雲南豆蔻的香氣?那不是溫老闆特有的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馮不凡立即問道,對於這所謂的雲南豆蔻的香氣,他也是知道的,不過這都是那溫老闆的貨物,似乎與陶然並沒有什麼直接關聯纔對。
“對,沒錯,這雲南豆蔻乃是溫老闆的貨物,只不過,當在第一個案發現場,也就是廚房聞到這一股味道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溫老闆。不過後來細細一想,如果溫老闆要殺人,顯然不會帶着這種豆蔻在身上,很簡單,他不會笨到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給別人去查。因此我斷定是有人誠心想要嫁禍給溫老闆,讓他自己的嫌疑降到最低。”
正堯點點頭,說道,眼中盡是堅定之sè。
或許正堯的想法有些太過肯定,但是不置可否,如果兇手真的想要殺人,一定會極力的去掩飾掉那些對自己的不利證據,即便這些不利的證據可能到最後根本做不了什麼實質xìng的證據。
這一點,正堯是絕對肯定的,也是他開始相信紅雨之死或許內有別情。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夠與我聯繫起來纔對。”
陶然搖搖頭,對於正堯的說法,他雖然表示認同,但是對於僅僅憑藉這一點正堯就懷疑到自己的身上,顯然他不服。
“當然,僅憑這一點,自然不算。不過當時在案發後,大廳之中卻有兩人不見了,一個是斗笠壯漢燕南飛,一個便是你!而燕南飛是絕對不可能殺死紅雨的,所以,我便對你進行了最初步的懷疑,當然,僅僅是最初步的懷疑。”
“憑什麼懷疑我,而不去懷疑斗笠壯漢燕南飛?爲什麼他就絕對不可能殺死紅雨?這點說不通,說不通!”
對於正堯所言,陶然再次一個搖頭,顯然正堯所說的有些於理不合,似乎在有意針對自己一樣,這使得他對正堯所謂的“初步的懷疑”有了不認同。
聽到這裡,馮不凡等人也不禁連連點頭,陶然所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畢竟正堯的這個“初步的懷疑”實在有些冠冕堂皇,讓人無法理解。
然而正堯卻是也跟着搖了搖頭,道:“這一點。相信陶公子你比我更清楚,你殺了他們三人,你沒有理由不知道他們三人的關係!”
“他們三人的關係?哪三人?”
馮不凡立即問道。似乎這一點更加有些不可議起來。而一旁衆人也不禁紛紛點頭表示認同,哪三人?三人是什麼關係?
“燕南飛、白如水以及紅雨!之所以我認定燕南飛不會殺紅雨,那是因爲在昨天夜裡,我發現了。原來燕南飛與白如水是夫妻,而紅雨則是他們的女兒!你們說,一個二十年不見自己女兒的父親會狠心殺自己的女兒嗎?更何況,從我昨天晚上的發現之中得知,這三人已經準備開始去享受他們的天倫之樂了。沒有任何的道理會導致燕南飛去殺紅雨!”
說完,正堯不禁定了定神,言語之中則是充滿了堅定的意味,似乎對自己方纔所言,是完完全全的肯定,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不爭的事實。
“什麼?燕南飛和白如水是夫妻?而紅雨是他們的女兒?!”
這一條信息自然是絕對夠震撼的,卻聽正堯說完之後,所有人都不由地大張起了嘴巴。一副訝然的表情。彷彿覺得此事實在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其實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的,之前在棧裡面,白如水也好,紅雨也罷,就算與燕南飛坐在相隔不遠的飯桌前,都未曾見他們有過一句話的交流。甚至連一個眼神的交流都沒有,這怎麼能夠讓人去想象他們竟然會是一家人呢?
三個看上去根本就是形同陌。沒有任何共同言語的人,暗地裡竟然是一家人。說出來,誰會相信?
當然,這裡面的內情衆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因爲他們有着自己的目的,有着各自的任務,爲了安全起見,決定不在衆人面前相認的好,以免因此而暴露身份。
“對!他們是夫妻,紅雨就是他們的女兒,所以我才認定燕南飛不是兇手,而陶公子,有初步的可疑之處。當然,當時在我的心中,還有一個人是可疑的對象,那便是大伯你!”說着,正堯不禁撇頭又看向了麻臉老頭,隨後又把目光對準了陶然,繼續道:“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卻是讓我再次肯定了我的看法。”
“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
陶然不禁又一陣疑惑的看着正堯,似乎這個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讓他很是好奇,這一幕到底是哪一幕呢?
同樣的,馮不凡以及周圍衆人也再一次的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正堯,也想知道這一幕指的是哪一幕。
“沒錯,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便是澡堂殺人案!”
正堯點點頭,正sè道。
“澡堂殺人案?”
陶然繼續追問道。
“澡堂之中,燕南飛的死狀與紅雨一模一樣,均是胸口中掌,震碎心脈,七孔流血而死。同樣的,大伯又一次的暈倒在了案發現場。對此,我仍舊對大伯有一絲懷疑之意,但是明顯的,對你的懷疑卻是加重了不少。
道理很簡單,一個人殺了人,如果第一次留在現場,或許還可以矇混過關,但是兩次都留在現場暈倒,這就是個問題了,難道兇手真的那麼囂張,根本不在乎是否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答案是否定的,除非兇手是個瘋子,否則絕對不會這麼做。當然,大伯當時給大家的印象也是有些不太正常,所以我纔會保留一點點的懷疑。”
正堯繼續分析着說道,順着案情的發展,正堯的懷疑目標也開始越發清晰明朗起來。
只是,單單是這樣,顯然並不夠,顯然還不能夠完全的讓人去信服。
“這點算你說的通,但是似乎這還是不能夠說明什麼,畢竟我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因爲在此一刻,你應該還沒有看見我的右手六指纔對!”
陶然點點頭,還是表示不完全認同,雖然正堯說的看起來很有道理。
面對陶然的如此嚴謹的追問,正堯的嘴角不由地再次彎起一道弧線,心中卻在想這個陶然還真的是不刨根問底,似乎就心裡不踏實一樣,想要對付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
不過正堯並沒有表現出棘手的表情,而是微微笑笑,道:“對,我當時還沒有發現你的六指,但是,在大廳之中之時,你的一切舉措卻是由不得我不去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