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擰眉,眈眈的盯着男人眼睛,恨不得要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什麼。
男人似笑非笑,看向謝長魚的目光有些譏諷。
謝長魚魚緊抿着嘴脣,快速轉動手中的匕首,刀尖正對着男人的脖子。
這個傢伙是在瞧不起她嗎?
謝長魚打算快速解決,她還要追蹤那個帶走桂柔的男人,根本沒心思在這裡和這個男人浪費時間。
鋒利的刀尖就快要從男人的脖頸處劃過的時候,她的手腕一緊,裹上一層赤熱。
謝長魚皺皺眉,擡起眼皮,正合和男人,帶有嘲諷的目光撞上,她扭動了兩下,想要從男人的手中掙脫出來,但是男人根本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反而越抓越緊。
嘿呦,這傢伙。
謝長魚挑起脣角,想和她比力氣嗎?
不過不能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了,還是要快點去找那個男人。
謝長魚腳後跟一轉,身體向一旁翻轉,她本來想用這種方式從男人的手中掙脫出來,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趁着她翻身時,竟然又抓住了她另一隻空閒的手腕。
現在她的雙手整個都被男人扣在身後,動彈不得。
謝長魚的眉頭直接擰成疙瘩,警告道:“識相點就快點鬆開我,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男人的聲音忽然從耳畔邊傳來,滾燙的氣息密密匝匝的撲打在臉上,癢癢的,很不舒服。
尤其是謝長魚,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原來你是個女人啊。”
謝長魚的心整個都懸了起來,什麼情況,他是怎麼看出自己是個女人呢?
她嘴角抽了兩下,一邊掙扎着一邊笑着說:“呵呵,我纔不是女人,你最好不要亂說。”
她側過半邊臉,陰鶩的盯着男人,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好好看清楚,我可是個老爺們兒在說我是個女人,我就把你的脖子給抹斷。”
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似乎沒有把謝長魚的話放在心上。
他的身體恨不得整個都貼到謝長魚的身上,謝長魚緊繃着臉,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還沒有見過這麼膽大包天的人。
隔着單薄的衣料,能感受到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還不承認呀,有意思。”
謝長魚對男人的話一頭霧水,而且頭皮發麻,不禁寒毛倒豎。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輕而易舉地將她制服了,而且還看穿她是女人。
不能在這裡和他浪費時間了。
謝長魚緊抿着嘴脣,擡起腳,惡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腳上,如此還不夠,還用力的碾了兩下。
男人面不改色,臉上仍然掛着笑。
還逞強,真以爲自己沒有辦法掙脫嗎?
謝長魚冷笑兩聲,下半身使力,藉由着男人的力量直接後翻,同時擡起小腿,腳後跟往男人的臉上踹。
男人的反應也極其迅速,立刻鬆開手,向後彈跳了數十步,和謝長魚拉開距離。
趁此機會,謝長魚轉身就跑,拿出一個煙霧dan摔在地上,白色的煙霧四散而開,麻溜的跑到煙霧中迅速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男人盯着細緻於離開的方向,眼睛笑成月牙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着腳面上的鞋印,嗤笑了一聲。
“意外發現了一隻可愛的小野貓。”
另一邊,謝長魚跑出去很遠之後回過頭髮現男人沒有追過來,立刻鬆了口氣。
太嚇人了。
到現在她的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扶着胸口,站在黑暗之中環顧一圈,尋找着那個男人的身影。
可惡,都怪那個傢伙自己都要跟丟了。
謝長魚咬着嘴脣,如果自己現在就跟丟了,回去之後可沒辦法像江宴交代。
她彈跳而起,飛躍至半空中,站在房頂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隱匿在黑暗中的城市。
夜晚的風,冰冰涼涼的鋪打在臉上,讓人瞪時清醒許多。
周遭的一切都很安靜,安靜到聽不到任何聲音,這讓謝長魚有些苦惱,她撓了撓臉頰,人呢?這纔多會兒的功夫,竟然這麼快都找不到影子了。
很快她就被遠處的一陣打鬥聲吸引了。
謝長魚尋着聲音跑了過去,他躲藏在犄角旮旯的位置,觀察着那羣打鬥的人。
上天不負有心人,竟然是那個帶走桂柔的第三方勢力。
和他糾纏在一起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面紗和之前在貴溪樓見到的月引裝扮有些相像。
謝長魚擰眉,他們這夥人竟然都追到了這裡,而且在追的時候悄無聲息,現在直接和第三方勢力打了起來。
對方也是高手呀。
那個男人和兩個人一起打多少顯得有些狼狽,他還揹着桂柔 根本應付不過來。
謝長魚躲在這裡並不打算出手,這個時候就應該躲在暗處悄悄的觀察。
鶴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男人很快敗下陣來,他根本沒有辦法應對貴溪樓的那些人。
很快,他就被歸西樓的人直接攔腰斬斷了。
場面實在是有些血腥,謝長魚都不忍心看。
這個男人的下場實在是太慘了,同時貴溪樓的這些人下手實在是狠毒。
殺死這個男人的手段極其殘忍,毫無人道。
哪怕斷了氣貴西樓的這夥人並沒有放過男人,而是將他的屍體捅成了馬蜂窩。
謝長魚冰冷的看着這一切,面無表情。
有時候人類纔是最可怕的生物。
謝長魚仍然潛伏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直到貴溪樓的人停下手,擡起桂柔準備離開。
謝長魚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們身後,悄無聲息的。
她倒要看看這夥人到底想幹什麼?
跟蹤過程很順利,貴溪樓的那夥人似乎沒有發現謝長魚的存在,而且他們走的路越來越偏僻。
謝長魚不敢發出任何動靜,稍有異常就會被他們發現。
她就算再能打也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所以貿然衝上去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他們走到一處小草屋前停了下來。房間之中還亮着燈,裡面或許住着有人。
謝長魚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目不轉睛的盯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