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姐姐。”
見到面前的人,瑤月有些心虛,自己不僅沒有做好她交代的事情,甚至差點還害了謝長魚,瑤月十分愧疚。
江宴的精明謝長魚已經料到,她笑着讓瑤月坐下,並沒有問事情如何。
這個丫頭沒有心機,喜怒哀樂全都展現在臉上了。
她這一臉的喪氣樣子,謝長魚便知道出去是無望了。
瑤月坐下,想要開口卻攥着手指。
“你不必這樣,若是我過去也未必會成,安心了,我再想其他辦法。”
謝長魚開口安慰,讓瑤月的心頓時晴朗起來。
“真的?姐姐不怪我嗎?”她知道自己的地位之後,便處處小心翼翼,知謝長魚不怪罪自己,瑤月有些受寵若驚。
“我爲什麼要怪罪你,若是此事你碰見了性命危機的事情,我纔會真正怪你的。”
在謝長魚的心裡,她始終對洛芷充滿愧疚,而在不自覺中,她將這種愧疚補償在了瑤月的身上。
那個西域的小公主,這個南域的小公主,她們都是家中的寶貝,卻因爲嚮往跟隨自己。
她不會再讓曾經之事再次發生的。
瑤月眼中閃着淚光,到了盛京之後,謝長魚給她的關懷是自母親之後,其他人從未給過的。
兩人品茶談憶,這一晚瑤月居然睡得很踏實。
翌日天明,謝長魚的院門傳來吵鬧的聲音。
“喜鵲,外面何事?”
睜開眼睛謝長魚沒有見到喜鵲在身邊,也無人迴應。
她起身穿上外衣便打開房門,而面前卻是管家帶着下人在搬東西,沒有見到喜鵲及其他丫鬟的身影。
“你們這是做什麼?”
不知發生了什麼,謝長魚面色凝重,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
管家見夫人陪着外衣便站在門口連忙上前回復。
“夫人,都是奴才的錯,打擾了夫人休息。丞相爺吩咐,郡主進府之後住在別院會有些遠。府中其他院落並未收拾,來不及擴建,只能將您這裡先挪用一番用作新房。”
說完管家的心中有些膽顫,這謝長魚進府時日不多,但做事的手腕卻令人寒惡,管家生怕謝長魚會生氣。
不過江宴的做法謝長魚確實並不明白,這一出是要做什麼?
管家看着謝長魚的臉色,沒有看出不悅之後便急忙上前說道:“夫人,丞相爺吩咐了,您若是醒來之後就去書房一趟。”
摸不清江宴做出這些事情是爲何,謝長魚點了點頭便進了屋子,不多時,喜鵲也回來了。
“你打聽到了什麼?”喜鵲再爲謝長魚梳洗的時候,謝長魚詢問了喜鵲外面的情況。
“小姐,奴婢也是一頭霧水,早上的時候管家說廳堂爲小姐準備了新進布料和首飾,讓奴婢快些去取來。到了之後卻什麼都沒有見到任何人。奴婢納悶的時候丞相爺出現了。”
自入府以來,江宴從未將自己身邊的人單獨叫走,此番操作,他是發現了什麼嗎?可是自己分明什麼也沒有做。
難道是昨夜瑤月說了什麼?她會那麼做嗎?
“瑤月那邊你知道什麼消息嗎?”想到這裡,謝長魚便詢問別院的情況,喜鵲搖頭,江宴問話之後管家便出現了,說是謝長魚醒了,隨即丞相爺便讓喜鵲回苑侍候了。
謝長魚深覺不妙。
“江宴問你什麼了?”
只有梳洗的短時,謝長魚爭着這短暫的時間迅速瞭解情況。
喜鵲反倒很輕鬆點回憶。
“問了小姐平時在府中做些什麼?這段時間郡主搬進來後您有沒有不適應。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再就沒有了。”
謝長魚有些疑惑,若是這些問題,倒並無不妥,但是他卻神秘兮兮的將喜鵲單獨支走只爲這些無營養的話題,實在蹊蹺。
喜鵲看着外面走來走去的人,嘆了口氣。
“哎,真不明白丞相爺究竟什麼意思,明明一臉關係的模樣,卻做的外面這一處是爲何。”
看來喜鵲是知道江宴的作爲,除了嘆息卻沒有往常的氣憤。
謝長魚覺察到了異樣。
她假裝走到門口,看着外面的松樹說道。
“喜鵲,我在松下種的酒罈可要看好,別忘記帶進新的別院。”她看似望向樹下,餘光卻看着喜鵲。
“多虧小姐提醒,奴婢差點忘記了。”
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謝長魚走回梳妝檯,任由她爲自己梳妝。
恰逢早膳,謝長魚先到了江宴的書房,兩人在房門處相遇。
“你叫我何事?”謝長魚看着江宴,並無好氣。
江宴心想,大約是今天做的事終於引起了謝長魚的注意,平時的她一臉無所謂,連瑤月進府也是毫不關心。
卻沒想到,如今換了房間,反倒令她如此氣焰。
“我與夫人多日未共餐,今日夫君沒事,想與夫人用膳之後,出府逛逛。”江宴說完便拉起了謝長魚的手。
這個人這一晚究竟經歷了什麼,竟這幅模樣,自己平時不也是與他這般嗎?
“不是將我禁足?那宮中的蕭姑姑可是日日盯着我的北苑,生怕我出了院門呢。”謝長魚沒好氣的對着江宴說道,顯然一臉怨婦模樣。
“夫人在我身邊,就算毀了之前的命令也是我自願做的。”江宴死死攥住謝長魚的手,拉着她想堂廳走去。
喜鵲跟在謝長魚的身後。
早膳期間,江宴頻繁向謝長魚的碗中夾菜,倒是看得一旁的玄乙一臉黑線,主子的做法未免太過了。
彆扭的用過早膳,兩人便走出了府門。
“今日便裝出行,我與夫人步行。”在門口吩咐了下人,江宴拉着謝長魚沿着街道前行,身後自然跟着喜鵲和玄乙。
“喲,這位老爺,看夫人年輕貌美,若是加上我這胭脂的襯托,定是別樣美麗。”街旁的小販看着兩人的裝扮,便知是富貴人家,推銷起自己的東西來,那是相當賣力。
“喜歡嗎?”江宴低頭一臉寵溺的看着身旁的謝長魚,臉上笑顏滿滿。
心中一直疑慮此人的表現,謝長魚並未聽見江宴說的話。
“長魚?”江宴提聲再次換了一遍謝長魚。
“嗯?哦,是什麼?”驢脣不對馬嘴的回到惹得江宴大笑起來,當街拉緊謝長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