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並未收到任何信息,慶雲閣也一直十分安靜。”
這話明顯,江宴派來報信之人,並未到此,那麼他究竟哪裡去了?是背叛,還是遇害?
卻沒想到,有人居然能利用此次拍賣,佈下重重圍局,他們想要的究竟是瑤鈴還是其他。
玄乙沒有跟在身邊,而主子的傳話也沒有傳達到慶雲閣,看來丞相府出事情了。昨日自己整夜查詢瑤月郡主和謝長魚的關係,其他事情並未參與,玄墨起身請命。
“主子,屬下這就帶人尋找。”玄墨自然明白江宴來此的目的,立即動身回樓。
既然玄墨已經開始行動,江宴準備跟隨一同前往,如今行事並非巧合,有人想引出自己,那他便要會上一會。
玄墨擔心,想要勸阻。
“主子,如今手下傳話之人不知所蹤,您還是在府中比較安全,待玄乙回來,再調查也不遲。”
玄墨雖說話粗劣,但心思甚是縝密,謝長魚如今還在府中,江宴深知有理,斟酌一番還是回到相府。
知道江宴已經回來,謝長魚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讓她自己來找我。”見到是喜鵲前來,江宴有所懷疑,謝長魚平日遇事若不是自己想辦法處理,便會親自找他,可如今打發喜鵲過來詢問如此重要之事,他疑心她怕是又要耍什麼花樣。
喜鵲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回來覆命,謝長魚無奈只能親自前往打探。
江宴於書房靜坐,見對面端坐的謝長魚,命人上了一杯茶。
“現今瑤月消失不知蹤向,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喝茶?”終是坐不住,謝長魚出聲質問。
不過江宴始終從容不急,在下人將茶水上來後,才緩緩張口。
“我已經派人尋找了,京內動用太多官兵找人勢必會引起皇城注意,所以方纔我命府中暗衛私下尋找。”
這話其意明確,雖然不是近衛,但玄墨的人怕是比這些人更加速效。
江宴話中有理,謝長魚安心坐下,此刻再急也無濟於事,她只能靜觀其變。
二人不再多言,杯中茶盡謝長魚拿起手邊書籍佯裝看起。
江宴眼神始終在她身上,見其沉入書中,手下茶杯轉動,命管家進來。
“大人,奴才在,有什麼吩咐?”在府中多年,他這雙眼睛也算練得精光,自拍賣會結束丞相與夫人的心思便始終抵押,而瑤月郡主並未一同回來,雖不知具體情況,但出事是坐實了。
他低腰站在門口,江宴未發話,管家不會擡頭。
“命人將別院郡主的東西搬到北苑,另外今日拍回物件上報賬目,將這幾日丟失東西與我道來。”
管家納悶,若是情急之事,大人不當事着急府中下人做事,怎會想的詢問禮單失物。這一番整理,怕是沒有一個時辰不會說完。
主子心意難測,縱然一身疑問,但管家還是聽令照做,不多時,外面開始搬東西,而管家也將賬本和禮單拿到了屋子。
一個時辰的時間,管家念着禮單,江宴低頭寫着什麼,謝長魚一直低頭看書,除了管家的聲音,房中倒是安靜。
賬目整理完,管家便退出房間,江宴看着始終拿着書本的謝長魚嘴角彎起。
“夫人先回去吧,若是有什麼消息,我會命人前去告知夫人。”
終於聽到江宴鬆口,謝長魚長舒口氣,在喜鵲的攙扶下走出書房。
夜裡,江宴的書房內,一名身形與其相似的男人立在臺案前,江宴與其說了很多,隨即兩人便換了衣服。
不多時,一名氣質着重的男人走出書房,而之前的那名男子則坐在裡面。
“主子,您這?”
當玄墨看到江宴易容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正是一臉的疑惑。
“調查的怎麼樣了。”江宴略過玄墨,在一處客棧歇下,如今謝長魚再次消失了蹤跡,他定要將她找回。
玄墨上前回道。
“回稟主子,屬下查到,在醉雲樓的時候,是一名粉衣女子將郡主帶走的,而根據小二及在場極爲目睹客人的描述,屬下查到,這名女子來自西域。”
西域?江宴慍怒,他們居然敢偷偷進京,而且還擄走了瑤月郡主。
她的身份比較特殊,若是被西域之人利用,那麼邊域兩側必將大亂。
想到,這惜光閣怕是與倭賊同謀,此事非同小可。雖然自己也想爲父報仇,讓那皇位上的人嚐盡疾苦。但黎民百姓無辜,自小便印在骨子裡的諄諄教導涌上腦海。
“派人查找此女子在西域的背後勢力,另外,給玄乙發信號,讓他回來。”
一天時間沒有收到玄乙任何消息,江宴知道定是遇到阻礙,現今自己未在府中,以免他匯錯了人。
天空魚肚泛白,玄乙站在客棧向江宴彙報了一日的行蹤。
江宴轉動手中扳指,密林裡的神秘宮殿,林外的負傷組織,看來這羣人的目的不僅僅是瑤鈴這麼簡單,他們一定密謀着驚天的計劃。
沒有想到,謝長魚想的一出釣魚之計,露出頭來的竟是這樣一條大魚。
玄墨玄乙分頭行動,江宴權衡決定與玄乙一道,他要先知道,被惜光閣的人追殺的究竟是什麼組織。
強烈的六感告訴他,玄乙形容的青衣男子,與謝長魚脫不了干係。
於是天放亮時,兩匹馬前後走出城門向郊外奔去。
二人先順着玄乙做的標記找到了那座小宮殿,事過一日,這裡已經安靜,暗中觀察許久,並無人出入。
“主子,這裡似乎空懸,容屬下進去打探一番吧。”
四周靜謐的空氣讓玄乙覺得蹊蹺,明明昨日惜光閣的人還進進出出,今日卻突然如無人境地,此間必有懸事。
江宴將其制止。
“先拍幾名閣中刺客暗中埋伏,待弄清此處究竟是何人進出時再做行動。”
若這是惜光閣再次建立的據點,那麼裡面必定機關重重,此時不能魯莽闖入。
林中鳥兒飛過,兩人走出密林,策馬向之前受傷衆人離去的方向而去。
因爲傷員較多,青衣男子帶着幾人在一處廢棄莊園暫時歇下。
爲首的重傷男子走到立於門口的青衣男子身後。
“主子,葉禾無能,樓中兄弟此番損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