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探究自己的眼神,謝長魚便知道這人是誤會自己。
他用扇子敲了敲候俊的腦門兒,搖頭對他說道:“如今你性命都要丟在此處,還想着我是否是朝廷背叛之人,你當後來進來的這些是無故出來的英雄來拯救你們嗎?”
聽到這話,候俊才知道原來隋辯知曉這裡。
眼下不是探究此事的時候,侯俊在隋辯身邊提醒到。
“我來這裡之時,兵器庫已經被盜。本是打算離開前去巡查,卻不想有人將迷煙放入洞口。是要將我與兵命困在此山洞之中。可是這裡的地形我早已爛熟於心,便帶着士兵尋得了這處通風的地方。”
這是謝謝長魚才知道,原來她進的並不是兵器庫的入口,而是其中一個通氣出口。
“這些人本來就是要將你趕盡殺絕,你還是要小心應付,免得傷及自己。”謝長魚在他耳邊提醒道。
她起身,展開手中鐵扇,飛入那些賊徒羣中,手腕轉動,扇子飛出手掌,撞擊到人們身上便瞬間彈飛,身上傷口血流不止。
其實扇子上已經被謝長魚抹上毒藥,既然這些人卑鄙,就別怪她做小人了。
眼見進來的幫手能力非常,那些賊人便不再戀戰,紛紛想要逃出洞口。
謝長魚向葉禾使了眼色,他點點頭,便帶着自己的人向洞口追去。
不過片刻,洞裡面的人已經消散的差不多,至於不過十幾人,也是傷的傷殘的殘。
“隨大人,現在你可與侯某說清楚,你究竟爲何會在此地吧?”侯俊還是不放過這個話題。
謝長魚長嘆口氣,與他說道。
“實不相瞞,我與那丞相夫人謝長魚是好友,她今日參加宴會之時,從令夫人司馬若晴口中得知,兵器庫被盜之事。不過丞相夫人一屆女流,而丞相大人又不在府中。她只得將這件事告知於住的最近的在下這裡,於是隨某便派人趕來先行支援。”
雖然心中仍有疑慮,可畢竟他與自己一樣均是朝廷官員,現下又救了自己,而且確實他和若晴說了這件事。
候俊便暫且相信他這一次。
派出去的尋求支援的官兵已經遇害在門口,看着滿地的屍首,候俊深惡痛絕,發誓要找到兇手。
眼下加上謝長魚便只有四人,候俊又受了重傷,她只得先將他護送下山,在行上來調查。
葉禾的人追上去,捉回來的卻只有兩人。
看來那些人對這山上地形是十分熟悉,纔會輕易逃脫出去。
到了山腳,謝長魚隨口問了句。
“候兄是怎麼得知兵器庫被盜之事?這裡地處偏遠,就算知道消息也當是一個時辰之後了。但是候兄剛剛說着,你來時那些人投到兵器之人並未離開?”
本是將心中猜想說了出來,卻不想着候俊立刻變了臉色,不再是那副毫不關心的模樣。
看着他臉上細微的神色變化,謝長魚便知這人一定有問題。
看着山上士兵的屍體,他顯然知道這裡一定會有許多人埋伏在此,纔會帶着這麼多的士兵過去。
正常說來,就算兵器庫被盜,消息傳來之時,作爲兵部侍郎的他,第一時間想的也是派人前去調查,而不是親自帶着大批人馬來到山頂等着被人圍劫。
很顯然,他是故意爲之。
候俊輕輕笑着,邊搖頭邊說道。
“隋大人果然並非一般人等,居然能想到如此之深,不過候某還未想到的點,隋大人已經事先想好了。”
聽他說這話,謝長魚話心中是有些疑惑。
這侯俊在朝廷之上向來都是不問世事,獨善其身。爲何他這次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看出隋辯心裡的猜想,侯俊開口說道。
“怕是隨大人趕在今年參加科舉,不是一個順當之年了,多事之秋,終將湮沒了隋大人的才華。若是你在執意探究,恐怕會丟了性命。”
這話說來謝長魚不禁笑了起來,還真爲有什麼事是他害怕的。
不過顯然這話說來,侯俊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謝長魚眼神堅定的回着他。
“可隨某這人生性*愛鑽牛角尖,遇到一些事情便是要將其探究明白,若侯大人不吝賜教,隋某定當萬分感激。”
看來這隋辯是一定要探出個究竟了。
侯俊吩咐身邊兩人先到其他地方,而謝長魚也吩咐葉禾將抓到的那倆人,還有受傷的官兵擡到一邊,他與侯俊單獨說來。
“這件事怕是早晚有一天會輪到隨大人的身上,其實說的實話,侯某當初也並未想到會參與此事。只是奈何身在朝廷當中,有時候根本就無法獨善其身。現在想來,終究還是捲入了這場紛爭當中。”
隋辯有些奇怪,先下朝廷被五大家族分廳,但五大家族表面看來仍是一片和諧,雖然確實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存在,但好在互不打擾。
想到這裡,謝長魚覺得有些可悲,他們的目標似乎是隻要不再出現謝長虞這樣一號的人物,這五大家族便是平衡的。
謝長魚繼續聽他說着。
“如今的朝廷表面上風平浪靜,而暗地裡卻已經開始各自行動。我這兵部侍郎的虛位不過就是擺設罷了,真真掌控權在李家手中。”
謝謝長魚有些奇怪。
據她所知,朝廷當中,大臣們若分庭抗爭必是支持不同的政治目標。但如今太子軒轅翎一家肚大,並沒有其他人干涉此事,爲何官員間會分崩離析?
他將自己心中疑惑道了出來,候俊苦澀的笑着說道。
“隋大人如京尚早,並不知其中人心險惡。衆人看來太子軒轅翎恪盡職守,安守本分,可內裡的心思又怎能知曉。”
聽到這裡,謝長魚心中也在猜想着,她那個舅舅生怕自己的儲位會出現紛爭,所以立太子之際,並未將其他皇子封做王爺,也就斷了他們爭奪之心。
那現在軒轅翎的太子之位,應當是做的穩當的,他又在折騰什麼?
“看來侯大人所知曉的朝廷與隋某所知曉的並非同出一轍了。隋某忽然明白,爲何皇上會重用此次科舉的前三甲了。難道侯大人就沒有想到,皇上已經發覺了其中的端倪。”
謝長魚笑話着他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