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們本就是文雅之人,武力這東西,交給那些迂傻的人便好,我們何不做那好人呢?”
倒是有趣許多。
謝長魚本以爲,這白燁來也是要出手傷害江宴的,卻不想,他是來演戲的。
這樣看來,那戲中另外一人……
“高鬆便是你的同夥吧。”
好不遮掩自己的猜想,謝長魚說道了重點。
白燁上下打量起眼下的男子,看似平淡無奇,可這心思卻十分縝密,謝池,究竟是什麼人?
葉禾跟着高鬆已經躲在了樓瓦之後,見他並不行動,也是在疑惑他的目的。
院內已是廝殺一片,慶雲閣的人手段並非殘次,這次前來的顯然也不是什麼真正的高手,人雖多,但是已經被慶雲閣的人壓制住了。
江宴此時只能左手運劍,本就是重傷初愈,內力還在恢復中,倒是顯得十分膿包。
高鬆正是抓準了這個時機,提着大刀衝了進去。
這好歹是自己主子的夫君,葉禾怎會置之不理,也跟着飛到院中。
“啊,小子拿命來!”
先不論這高鬆究竟有沒有實力,這氣勢倒是大的不得了,遠處的白燁看到了,轉身說道。
“這邊是機會,謝兄一起吧。”
說完便飛到院中。
玄乙,葉禾,白燁,三人對着掄起大刀的高鬆連連出招。
“嘖嘖,也就是崇陽府的人能有這耐力了,這是吃了多少人蔘丹藥呀,都不覺得累嗎?”
謝長魚在遠處觀望,看着白燁雜亂的武步章法,這放水放的也太過了。
葉禾與玄乙的能力都不在他之下,高鬆就算拼盡力氣,也難以靠近江宴分毫呀。
這戲做的,委實有些錯漏了。
陸文京在不遠處看着,見到謝長魚站在屋頂,搖手招呼着。
這人真是喜歡湊熱鬧,要他遠處觀望着,他還真是不怕傷到自己,好生在那坐着飲茶了。
暫時江宴那裡應是沒有什麼危險,謝長魚落到了陸文京的身邊。
“陸小京你這就有些過分了,裡面是打的昏天暗地,你在這裡還喝上了茶,果然論氣死人,你是第一。”
謝長魚也不做作,直接拿起了旁邊剛剛倒好的茶水喝了起來。
“本來我也是進去幫忙的,但是看着情形,似乎也不需要我了,那還不如在這裡做後盾。”
這話真是欠揍,分明是在報復江宴。
熙光閣的事情謝長魚沒有瞞着陸文京,江宴守在裡面的事情他也自然知道。
“小京,你莫要好的不學,學壞的。”
謝長魚說完,便再次飛上了屋頂。
那高鬆顯然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兩個高手在旁邊保護,接招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不過白也燁可是有計劃的人,他帶着的那名女子便是最後的王牌。
之間那女子手碗裡飛出一個暗鏢向江宴投去。
而轉身間短匕也拿在手中,人從另一側向江宴衝了過去。
“好身法!”
若是平時,謝長魚或許真的會衝進去幫忙,可是這可是白燁的計劃,她怎麼能輕易不給演員一個表現的機會呢。
於是眼看着白燁撲到了江宴的面前替他擋住了這一刀。
謝長魚拍着手。
“這女子真是狠心呀,這一刀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到了心臟,嘖嘖,江宴,你這次可是欠了大人情了。”
玄乙見到這不知名的男子替主子擋了一刀,而他也上前將那名女子手誅在地,連忙上前扶住這白衣男子。
“多些少俠相助,我扶你到屋內。”
見事情已成,這高鬆也不戀戰,從懷中拿出火*藥向前拋去,好在他準備的東西多,這才躲過了玄乙的追擊。
不過想擺脫葉禾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見這熙光閣內的護衛人越來越多,這些來充當炮灰的人便知是上當了,全然不顧自己人,能獨自逃命的都逃出了院牆。
外面的鼓聲漸漸走遠,一切瞬間安靜了下來。
江宴看着滿院的屍體,還有屋中這不知名的男子,心中卻不知想些什麼。
“這位少俠?”
人已經散去,玄乙搖晃着眼前的人,他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送到重虞,交給謝長魚的人救吧。”
現在江宴與謝長魚的關係已經不再隱藏,慶雲閣的人和重虞的人也已經交好。
這次熙光閣的人手,還有好多是從暗樓借的。
爲此瑤鈴還十分鄙夷江宴的盜賊行爲。
熱鬧了一晚,一切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卻又真是的存在着。
皇宮內,一名男子跪在厲治帝的面前回到。
“皇上,昨夜的事情,說是衝着當年下落不明的兵工廠來的,說這兵工廠裡的東西,就在熙光閣內。”
隱溯軍,是厲治帝登基後私下創建的只爲皇上一人效勞的暗影組織。
他們負責秘密收集朝廷大臣家中秘密,江湖門派的傳言。
手段殘忍卑鄙,但卻真實掌握了許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好,好的很,江宴,你可真是朕的好丞相。”
厲治帝眼神中露出一絲很絕,手中的奏摺也被折彎。
這一早,謝長魚換回女裝回到了丞相府,昨夜動靜那麼大,江宴知道謝長魚定是知曉的。
不過倒是好奇,她爲何如此淡定。
“昨天我送到重虞的人,你爲何不問問我是誰?”
用膳時,江宴看似平淡的問道。
這人是誰,恐怕謝長魚比他還清楚了,但是白燁究竟葫蘆裡買了什麼藥,自己還未查清,她並不想這麼快就告訴江宴。
一個人宴席還好說,若是兩個人一起,那確實容易露餡。
“管他是誰,只要不會傷我重虞的人便好。”
謝長魚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是主子護着屬下的心態。
玄乙在旁邊抽搐着嘴角,夫人最近說話總是綿裡藏刀,猝不及防的便扎到了人心。
江宴也不說話,昨夜之事,他肩膀的傷口再次裂開,此時倒是十分享受謝長魚喂他的樣子。
瑤鈴在旁邊看着便是酸酸的,這兩人肉麻都於常人不同,當真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得來的。
於是拉着玄乙走了出去。
“我還想着尋機會多撮合這兩人,還是江大哥高明,一個手臂受傷便將長魚姐姐抓的死死的,當真腹黑的緊。”